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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人拿來了一隻錄音機,“為了避免過多的噪音影響你的手術發揮,老闆給你準備了一點音樂。”
按下一個鍵,歌聲飄了出來:
我們同樣擔心傷害,同樣一往無前;我們同樣乞求憐憫,同樣背棄信仰……
烈焰焚身,屍骨無存……
誰值得我浴火重生……誰值得我浴火重生……
※ ※ ※
我們同樣擔心傷害,同樣一往無前;我們同樣乞求憐憫,同樣背棄信仰……
烈焰焚身,屍骨無存……
誰值得我浴火重生……誰值得我浴火重生……
“不玩兩局?”“老槍”點著球杆,向搖滾偶像作下邀請。
坐在桌球俱樂部吧檯邊的殷之純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下的斯諾克球檯,搖了搖頭,“不了。”
“怎麼了?你看著精神不錯啊。”
“就是精神太好了。”男人仰起臉,對面前的酒保說,“我最近睡不太著,給我來點能安眠的。”
“那還不容易。”這個模樣挺英俊的酒保笑了笑,“喝醉就行了。”
紅唇黑髮的女人走了上來,動作利索地調製好了一杯,遞給了男人。亮澄澄的酒液在燈光下,泛出一種森然的光芒。
“這杯酒名叫‘危險的情人’。要小心,她和她的名字一樣危險。”女人衝自己的情人嫣然一笑,“我以為你再也不想涉足此地。”
殷之純看了宓娜一眼,仰面灌入喉中,“為什麼不呢。”
“什麼時候再出新專輯?”不遠處的“老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天!這些日子聽不見你的歌,可叫我太想念了。”
搖滾偶像勾了勾嘴角,“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藝術鑑賞力。”
“你知道麼,前天我家的下水道堵了。結果你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一出來,所有的水管都通暢了。簡直神極了!”
殷之純放聲大笑,“我宰了你!”他開心地笑了一陣,又問酒保要了一杯,舉杯抬頭,一飲而盡。
“其實我最近正在寫一首新的歌,和以前那些‘噪音’截然不同,眼看就要完成了,可突然失去了靈感……”搖滾偶像垂下了頭,漂亮手指點了點桌面,意思是“要再一杯”,惹得酒保直呼:“慢點喝!這酒後勁可兇!”
“瞧你這副蔫樣子,”男人湊頭過去,那張佈滿摺痕的老臉擠出一個笑容,“你和遲醫生吵架了。”
淡色眼眸一片黯然,“他太小氣了。”
“想不想聽聽我的‘愛情’?”“老槍”摸了摸那隻瞎了的眼睛,嘴唇勾出神秘的弧度,“一定比你的,更蕩氣迴腸,更——”
“得了吧,”殷之純撇過了頭,不屑地打斷對方,“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的傢伙。”
“……”
※ ※ ※
“危險的情人”後勁十足,殷之純喝得多了,栽倒在內間裡。
床上的男人闔著睫毛很長的眼眸,弓著身體,呼吸平穩而有節奏。宓娜進去檢視了一下門窗,轉身就打算走——
卻突然被身後伸出的一隻手拉住了。
女人想掙脫,可手腕被床上的男人握得很死,掙脫不得。
她掉過頭,發現那個本該睡著的男人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能不能告訴我,”直直對視著女人的眼睛,“你為什麼恨我?”
“這話從何說起?”女人不再掙扎,男人也放開了她的手。
“霍伯特已經對你有所懷疑,在他把你從鐘樓上推下去前,我想先知道真相——我自認為對你還不錯。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總和遲儻慪氣尹雲的存在,他從來沒有把這些發生的事情和眼前這個女人聯絡起來。
好像早已準備好這一天的到來,紅唇黑髮的美麗女人非常釋然地笑了。她長時間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隨後大方承認,“因為你殺死了我的丈夫。”
“原來是這樣。”他也笑了,一抬手就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根項鍊,遞了上去,“喏,還你了。”
宓娜不由得微微一怔,伸手接過鏈子,“你就不怕我把它拿回警局,讓它再次成為對你不利的證據?”
“這就是你想得到的?把我送進監獄?”
“不止,我要毀了你,從精神到肉體,毀滅的乾乾淨淨,分崩離析……”女人含著一個嫵媚至極的笑容俯□,逼近對方的臉,似真似假地說,“或者,讓我上你一次。我想知道左泉所有的事,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