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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霍然起身,腳掌碾著倒地之人的喉管說:你想毀了我嗎?
可是這一切從三個月前開始有所改變,從這個黑衣紅唇的美麗女人“趁虛而入”,闖進了尹雲的生活開始。
坐於紅色漆皮的椅子,女人點燃一支大麻''煙,紅色皮裙裹著渾圓臀部,翹著修長性感的腿,對幾分鐘前才認識的漂亮男人說,“有人說我吸菸的姿勢像凱特?摩斯。你覺得呢?”
殷之純微微眯起眼眸,細細打量了一番女人的臉,“確實有些像,誰說的?”
紅唇中吐出一口濃重的白色煙霧,笑了,“你。”
“Voulez…vous une cigarette(想要來一支嗎)?”伸手去接,可對方卻在即將把大麻''煙交於他手中的時候,手指一鬆,任它掉在了地上。宓娜聳了聳肩,“幫我撿起來,好嗎?”
殷之純半跪於地去撿拾掉落的菸捲,抬起臉的時候偏巧正對向女人的兩腿之間——他的目光在那裡停留了好片刻,隨即仰起俊美臉龐對視上女人的眼睛。
“對不起,我沒有穿內褲的習慣。”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當天夜裡女人就躺倒在男人懷裡,他們一起吸食了大麻,然後徹夜交歡。
現在,她又想把可卡因帶入他的生活。
尹雲仍在顫慄,可除了怒目瞪視對方卻無法回話。“好了,my angel,”宓娜走上前去將她抱於懷裡,以一個曖昧而充滿情''欲意味的手勢撫摸她的身體,“我們同床共枕、同病相憐,為什麼還要彼此嫉妒、彼此憎恨呢,我們完全可以做些別的……”
“離我遠點!”一把推開了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女人,漲紅著臉頰罵出聲,“你個骯髒、下作、滿嘴謊言的lesbian!”拿起吧檯上的冰錐,奮力扎向對方的頸項。
嘴角一勾,看似輕捷隨意地一反手,就把冰錐奪了下來。
遲儻發現,這個女人學過格鬥。
“你還指望他娶你嗎?”甩手給了尹雲一個耳光,冷笑一聲,“一隻生不出蛋的雞,倒挺貪婪。”
當宓娜還要甩手給不識好歹的女孩再一個耳光時,一個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遲儻上前將尹雲護在了身後。
“原來,這就是你找的那個男人。”花哨眼眸勾向身前這個直眉明目、面容英挺的男人,全不顧對方一雙亮炯炯的大眼睛裡此刻滿是怒意,目光流露出一種無遮無攔的全然讚美的神采。“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那麼英俊的整形師。”
“客氣。”第一個自然是指謝羅彬。
“不過,作為一個局外人,你有什麼立場插手兩位女士之間的小紛爭?”又看了一眼像只兔子般瑟縮於高大男人身側的白衣女孩,舔舔嘴唇,妖嬈出聲,“……你和她睡過了?”
“是啊。”抬手撫了撫右眼眉骨處的傷口,笑了笑,“一夜七次,欲仙''欲死。”
“你……你胡說什麼……”尹雲急忙開口辯解,“我沒有……”
遲儻撇過一個眼白,示意對方閉嘴。
氣氛極是微妙地僵持著。忽然,他看見對面而站的女人挑起眉毛目光向前,紅唇宛如罌粟般開出一個詭豔的笑容——身後有人用球杆點了點他的肩膀。
一回頭,居然是殷之純。
七天拘留,不了了之。
沒有峰谷之間的轉捩點。郝透、程子華、尹雲,見過的人都在控訴著殷之純那渾如人格分裂般的喜怒無常,竟然是真的。他就像完全不曾認識過遲儻一般地徑直注視著他,金色瞳仁露出森森寒光,陰冷而霸道地開口,“她是我的女人。”
遲儻微微一愕:那個穿著卡通連帽衫,將紅色大耳麥掛於頸間的鄰家少年哪兒去了?
※ ※ ※
“之純,似乎最近挺晦氣啊!”說話的是“老槍”。身材魁梧,一頭白髮,而且,瞎了一隻眼睛。有人說他曾是個籍籍無名的水手,也有人說他曾是個赫赫有名的蛇頭。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秘密藏有一把土到渣的五四手槍,所以自稱叫“老槍”。醉了就會胡言亂語喋喋不休:他在布洛涅森林當過伐木工,也在塞納河上運過鵝肝醬——不幸的是同時遭遇了愛情與陰謀,被打瞎一隻眼睛後灰溜溜回了國。
“可不是,”朝“老槍”揮了揮手以示打了招呼,一對金色眼眸卻直勾勾地盯著遲儻,微微一笑,“晦氣透了。”
宓娜擦身而過遲儻與尹雲,嘴角挑出個嫵媚異常的笑來,從身後摟住了殷之純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