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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儘管想竭力抹除,兩個男人互相舔吻的淫靡畫面不受控制般跳進了自己的腦海,清清楚楚,歷歷在目。一陣紅暈泛上男孩的清秀臉頰,連同耳根脖頸都如烙鐵一般燙。他的膚色本就白皙,愈加明顯地現了出來。
“看來你已經回憶起是哪個部位了。”昔日戀人的突然湊頭而近令郝透無故手顫,剛要送入口中的藍莓餡餅就這麼碰在了臉上,沾上了醬汁。蒼白修長的手指擦過男孩的面頰,為男孩抹去果醬後,放入唇間輕輕一吮,“是你不小心,還是故意這麼做,好與我舊夢重溫?”
郝透根本無法招架,恨不能奪路而逃。萬菲完全失態地大笑起來,甚至忘記了要掐起嗓子偽裝女人,於是一個非常沉厚的男人的笑聲便盤桓於屋子裡。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一點沒有表出為人所救的感恩戴德,搖滾偶像措辭直接,聽來滿是挑釁之意,“陰陽人?”
“這個問題也令我萬分苦惱。”金髮美人雙手捧上了腦袋,動作雖充斥了誇張的表演慾望,口氣裡的痛苦貨真價實,“我傾向成為女人,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女人。我找不到自己至今還守著這根陰''莖的理由。”
“這很容易。”將撕碎的麵包塞進嘴裡,朝眼前的“女人”挑眉笑了,“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讓你上我一次。你體會到自己的老二還有這樣妙不可言的用處之後,一輩子都會感激它的存在。”□的疼痛讓他突兀地一皺眉,咬了咬嘴唇說,“當然,得在我身體好一些的時候。”
“即便你的身體沒有痊癒,我也能讓你快樂得上天!我來為你口''交吧!”說著萬菲就要往桌子底下鑽。
“No; no; no。。。”一連數日遭受唇舌侵犯的遭遇讓他一聽到這兩個字就胃酸上湧、渾身不自在,殷之純趕忙出聲阻止了已伏在自己膝蓋上的金髮美人,“這幾天我在心裡默默發誓:誰再把嘴湊向我的身體,我一定用鐵鍬砸爛他的臉。”
“好吧,那可太遺憾了。”一骨碌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沒有迴歸原位,反倒岔開兩腿讓比自己稍矮些的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胯前。貼身相挨,不時以面頰、身體彼此擦蹭——坐於他們對面的郝透簡直看不過眼!
“你的老二太不老實了。”感受到臀部被一個硬物牢牢抵了住,殷之純側過臉,以一簇玩味的眼神向下指了指。
“啊哈!這傢伙現在就蠢蠢欲動了!”萬菲故作羞赧地以手捂臉,尖聲尖氣地嚷,“不是我存心狡賴,可我必須得說,這是它第一次那麼主動地向人示好!”
“不是第一次吧?”那張只該存在於教堂穹頂壁畫的美麗面孔露出微微一笑,“在那個倉庫,你將我抱進懷裡的時候,它已經迫不及待地探起身來,向我行禮致敬。”
儘管氣氛曖昧至此,可單眼皮男孩仍然注意到了對方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看牆上的鐘——他雖然裝作滿不在乎地和萬菲用些粗俗的詞彙和狎暱的舉動調著情,卻一直介意為什麼那位整形師至今沒有出現。
※ ※ ※
過了十二點,工作早結束了的整形師才現了身。
“陌生人,你來遲了。”聽不出多少埋怨,倒舒展眼眉,開起了玩笑,“以後你還是改姓‘早’比較好。”
既不向屋主致意,也不解釋自己緣何遲到,徑直走到殷之純身前,問,“能走嗎?”
“不能走,難道你還要抱我嗎?像新郎那樣抱起新娘?”
這句調侃的話才落了地,遲儻就將他抱了起來,踹開萬菲住所的門,走了出去。
稍稍一愣,殷之純接著放聲大笑。好像絲毫不覺得一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橫抱於懷是多麼怪異而不妥當,反而想把所有人都吸引來似的。
他一路大笑。
誰都能看見那一口白得、齊整得不可思議的牙齒。
“多麼令人歆羨的一對兒!”萬菲長久收不回自己的視線,黯然嘆道,“就和你和羅彬一樣!”
“啊!我差點忘了,羅彬……”看見殷之純離開的郝透沉浸於莫名一陣心酸,聽見身旁“女人”的話方才想起了自己的戀人。
“小美人兒,今天這幕若是讓他看見,你就死定了!”
“你不會告訴他吧?”眯起那雙似泉水般澄澈的單眼皮眼睛,目露兇光地要挾道,“告訴他,你才死定了!”
“你讓我吻一口我就不說。”男孩還未反應過來,萬菲便捧起他的臉頰,在他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啊哈,真是軟如絲綿,甜如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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