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從地上將睡袍撿了起來,重新穿好。
掉回過頭,痴迷的神態已經退得乾乾淨淨,他又變回了那個威嚴儒雅的警察局長。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盯視著那雙淡色眼眸,似笑非笑地開了口,“夏左泉怎麼死的?”
殷之純動了動嘴角,似乎頗覺好笑,回視對方的眼神卻冰冷徹骨,“還是你來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他死後沒多久,我把那些行兇的混混各找了個理由判了重刑,讓他們不能在外面胡言亂語;而事發之時在現場的警察們,也逐一被我編排了一個不是,調去了別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搖著頭,口中聲聲嘆息,“你鬥毆、縱火、擾亂社會治安,甚至僱兇殺人,卻從來不受法律的制裁……你以為是霍伯特在罩著你?不!除了錢和高大耐操的婊''子,他什麼都不在乎……是我!”面孔剎那漲出青筋,聲音高揚,渾濁的眼睛迸出刀子似的精光,“是我一直在保護你、縱容你!可你居然毫無良心,從不知感恩圖報。這真是……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殷之純走上前拉開了門。
修長手指握在門把上,一臉不屑一顧的、送客的表情。
“有沒有這個可能?我們都理解錯了綁架和被綁架的人。”警察局長已走出了門口,卻又驀地回過頭來,“你安然無恙地回了來,可那個在你挑唆鼓動下割去自己陽''具的程子華卻至今杳無音信……”
不說話。
“會不會是因為搖滾偶像不堪騷擾而綁架了瘋狂愛慕自己的攝影師,然後又將他折磨致死?反正虐殺自己的舊情人,是你的專長,不是麼?”
仍然不說話。
“你將面臨終身監''禁的刑罰,不過不用害怕,你不可能在監獄待上那麼久,”將憤怒與痛苦壓抑得無影無蹤,李終於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勝利般的笑容,“因為你根本活不過頭一天的晚上,那些飢渴的、久未得到滿足的重刑犯們會一擁而上,將你這具漂亮的身體撕成碎片——”
“砰”地一聲!
門被闔了上。
蹬掉鞋子,躺了下去,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掛於頸上的鏈子——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鏈子不見了。
※ ※ ※
馬路轉角處的桌球俱樂部,在它打烊前,整形師謝羅彬和另一個留到最後的客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和這個俱樂部裡的常客,瞎了一隻眼睛、一頭白髮的“老槍”相談甚歡,幾乎結成了忘年之交。
倆人才一離開,一叢黑漆漆的身影就閃進了門。
一個戴著醜陋皮質面具的男人。
宓娜示意自己那些險些失聲尖叫的夥計從後門離開。待人走盡後,她對面具男人說,“你若早些來這裡,我的客人都會被你嚇跑。”
男人摘下了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面孔,笑了,“這種面具,街邊一美元可以買兩隻。”
“你不該來這裡,被霍伯特發現,我們都死定了。”
“你似乎和那位英俊的整形師關係很好。”盧克並不接話,反倒頗顯酸意地說,“我注意到,他已經一連好幾日出現在了這裡。”
“只是一個兒子在尋找自己失落的父親。”吧檯旁的美麗女人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手裡的冰錐,“那很感人。”
“我不喜歡他的眼睛,那種比灰燼更黯淡的顏色,讓我很不舒服。”
“你的器量太小了,”女人笑了,“永遠容不得比自己優秀的男人。”
“他的戀人與我早已相識,”盧克似乎不願認同對方對自己的評價,找著藉口說,“那個郝透太愛多管閒事,不是他,警察也沒那麼快開始調查程子華。難道你絲毫不擔心嗎?”
“擔心也於事無補,不是麼。”宓娜脫掉了連身的黑色皮裝,走到一張檯球桌前分腿坐了下來,“你是打算繼續一個人杞人憂天,還是過來與我一同共赴天國?”
乳''房渾圓挺立碩大無比,乳''頭似秋收時紫黑的葡萄。看著那具似奶油一般細膩誘人的裸''體,盧克不由得吸了一口氣,“Dear god,你真是美極了!”
☆、35、你全然美麗(5)
男人從自己戀人的身體裡再一次退出來的時候,暴雨如期而至。
殷之純穿好衣服,慢慢起身,一聲不吭地就往門外走。
“之純,我在家裡等你的訊息。”
“好。”
夏左泉沒有開車送他,因為怕遭到殘忍的打擊報復,他寸步不敢離開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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