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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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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到也報了,會也開了,最後一道手續就是按照分好的宿舍去歸置東西。
拿到宿舍安排表的時候我才明白,合著我們學校是哪個系不受重視就把哪個系學生往高了放。法系教室都在五樓,宿舍全在六樓。唯一比我們更沒地位的就是廣告那幫人,就差住天台上了。
我扛著箱包跟逃難一樣開始爬樓的時候滿腦子就是想掐死凌肥肥的念頭——從進了校門就給我找事兒,真用得著她了她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爬到三樓的時候我考慮要不要給裝一船打電話求救,又礙著面子覺得這麼屁大一點事就麻煩領導,以後該不好處了。到五樓的時候我基本上已處於半死亡狀態,連詛咒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後救世主就出現了。
站在六樓樓梯口的一個男生伸過手接過我的藏屍袋。
“拿來吧我幫你!你哪屋的?”
我受寵若驚差點腦筋短路,不過這時候亮出個笑意總是沒錯的,於是作天真無邪狀道:“謝了兄弟。我6605。”
他眉毛一挑:“原來咱還是舍友!我是管臣傑……騰不出手,回頭再跟你握手錶示熱烈歡迎和親切慰問哈。”
我覺得他的貧勁兒特像我原來一哥們兒,直覺和經驗都告訴我這種人特仗義,作為朋友不管走到哪兒都值得一交。
我說:“幸會。凌陵。”自報家門的時候只覺得無論從身高還是名字都矮人家一頭,頓覺無比丟臉。
果然,他停頓半秒,然後大聲說:“玲玲?這誰給你起的名?怎麼跟女的似的?”
我只覺額上爆筋。
念在他幫我扛大個兒的份上我忍了——畢竟今後還有四年要處。
況且他的笑容真漂亮。
按我一個同人男的人類分析法,管臣傑可算“陽光健氣攻”。明顯有在玩某種運動的身體線條顯然比我這怎麼練都像柴火妞兒的身子骨耐看,符合男人對同性的審美。再來他那一口漂亮的大白牙對陌生人相當有號召力,笑起來就像在臉上貼著“我是好人”的大字報,是容易讓人親近的型別。只可惜這型別的攻君時下不流行了,現在的小女生(舞:大爺,您怎麼把自己劃圈兒外去了?00:我說你丫怎麼還沒去死?!舞:這就去這就去~)偏好酷一點的帝王型攻,鬼畜一點也沒關係。大白弱攻早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於是在他對我報以大笑我對他報以同情的氣氛中我正式進駐即將生活四年的……唔,勉強可稱作是棲身之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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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間的屋裡已經有一個男生到了。他兩手抱在胸前,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受模樣,擺出憂鬱小生的德性站在窗邊當甩手大爺。那邊那個看上去是他媽的女人一邊飛快地囑咐這囑咐那一邊上躥下跳地在鋪床單。
我和管臣傑把大包扔地上,坐在光光的床板上一邊歇腳一邊瞄著那邊那位少爺。從門口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美好的側臉(舞:爺您是側臉控嗎?00摸刀:我——!舞:我閃!)。而且讓我相當得意的是這位少爺的海拔比本大爺還低,面板比本大爺還慘白,眼睛比本大爺還大,我那渺小的自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膨脹起來。我幻想著長期跟他站一起勢必能顯得我偉岸三分,頓覺快樂無比,在心中YY不止。
“玲玲。”
我回神,差點一掌照著姓管的面門招呼過去。
“你丫給我把第二個‘陵’咬重一點!媽的!幹嘛一個一個都把我名字叫得那麼色情?!”
他躲過我的掌風:“你說誰色情?你一臉淫蕩樣看著人家你不色情啊!”
鑑於他居然可以無視那邊那位家長同志直接跟我談這麼不正直的話題,我對他的評價暫時是個大白。
我勾住他肩膀把他帶到一邊,他一邊掙扎一邊拿手呼扇著嚷熱。
我說:“那人誰啊?怎麼帶著媽上學來了?”
管臣傑還沒來得及張嘴,新生家長跳下床主動替孩子圍人。
“同學,你們都是法系的吧?叫什麼名字啊?”
我在心裡暗罵此人大概是宦官家庭出身,官僚主義作風嚴重,習慣了聽別人作彙報,從沒有自報家門的習慣。
礙著面子我和管臣傑挨個兒做了自我介紹。
那女的把我們研究一番,大概是在看看我們會不會在未來四年間帶壞他家的少爺——你媽的!你兒子是來唸書還是相親來了?
就在我又快被撮起火來的時候,窗邊站著的弱受擰緊細眉衝他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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