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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依舊上前,而我懼怕,怕得厲害,可終歸還是被他緊緊的抱在懷。
“不要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永遠的守著你,可以嗎?可以嗎?”
不要怕?我能不怕嗎?對於他,我敢相信嗎?我能相信嗎?
我嚇壞了,是真的嚇壞了,不僅僅是因為殺破狼的問題,更因為……
“你說,臻死後,你除了我,便沒有了王子,可是,語呢語當時不是王子嗎?還是說……還是說……”
我說著,越說越怕,燼王看著我,也愣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他只是看了看我,然後,在宮殿裡面轉了轉,便離開了。
他離開後,我也沒有說話,那一刻,我知道,我知道,他之所以不承認漣是他孩子的原因。
那是燼王的名聲,那是燼王的尊嚴,那是燼王的一切。
所以,關於孩子的問題,他絕對不會承認,對於性向問題,他也絕對不會承認。而我們,我們,就算是愛得再深,山盟海誓得到的再多,卻終究連他後宮的女人一樣的名分都得不到。
我想,想著這些的時候,想笑。
是真的想笑。
然後,我就想哭,是真的想哭,然後,在這哭笑不得間,我看到了臻,看到了優,看到了語,看到了很多很多人,也在其中,看到了殺破狼。
他被關在一間黑暗的牢房裡,苦苦受著煎熬。
所有的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他叫都不叫,死死的,只看著燼王,冷冷的笑。
他的眼睛,很清,很清,然後,就有人看不慣,硬生生的將其挖開,換上一雙黑色的眼,可是那黑色,卻漸漸的被他的怨氣滲透,被他的鮮血蔓延,成了血紅血紅的紅色之眼。
那一雙眼睛,在我腦海裡面轉,轉,死命的轉,忽然之間放大,嚇得我幾乎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
之後,我便失眠了,整天整天的睡不著,整夜整夜的睡不下。
沒有人醫治我,實際上,也沒有人醫治得了我。
燼王看著我,只能在外面的透明窗戶上看著我,靜靜的,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一日一日的,他身後的大臣似乎要說些什麼了,可是,他不在乎嗎?
我笑,管他在不在乎,我卻是瘋了。
我不敢再想象其他的,直到,終於有一天,玉簫瑟跑過來,衝著我嘶喊,他質問我,究竟要對漣做什麼,他明明是他的孩子,怎麼忽然間,成了燼王的孩子了?這究竟是在幹什麼,這究竟是想要他怎麼樣活。
他氣憤,掙扎,極力裝出一個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跟我討價還價。
他說:“鐧,只要你把他重新還給我,送還給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啊,我求求你,漣會受傷的,漣離開我會活不下去的,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我求求你,你讓他回來,讓他回來好不好?”
“你們一個是父王,另外一個也是父王,可其中一個父王卻是另外一個父王的父王,你要他怎麼接受,你要他怎麼接受啊,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已經很不幸了,我求求你了。”
他說著,到了最後,真的剋制不住,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拉著我的衣袖,祈禱一般的哭著看著我。
而我,沒有說話,我站在原地不動。
心,已經傷了,幾乎死了,只留下一副破皮囊,我卻倔強的想活著。
我笑,然後,在這笑中,我帶著玉簫瑟走了。
☆、第五十一章 我們不接吻
走,是一種離開,算是比死更加難受的解脫。
可我喜歡這種解脫,就像,當年被髮配到紫薇星上一樣,雖然苦難在受,可終究,心是自由。
我喜歡這種自由,就像很久很久的那個時候。
我甚至都有點想不起那個時候了。
我努力的在掙扎,想了好長時間,好長時間,我才想起來,然後,我就對玉簫瑟說,對玉簫瑟講。
我說,那個時候,真瘋狂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麼做事就怎麼做事,不喜歡躺著那就趴著,不喜歡趴著那就坐著,不喜歡坐著,那就哈哈大笑著,然後,抽泣和行,大哭也行,反正,在一個房間裡,沒有人監視,沒有人會管,會問。
傷心了,跟遙不見蹤影的人隔著網線聊。難受了,跟千里萬里見不到面的朋友電話煲。驚喜了會跑到很遠很遠的山上大喊大叫,煩躁了,會跑到海邊,看著幾小時幾小時的潮來潮漲。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