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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比一,他搖了搖頭。不是對夏未來沒信心,他只是難以想象,那樣一個不靠譜的、遊手好閒的傢伙竭盡所能去爭取一個目標的模樣……不可能的,那傢伙絕對不可能達到他父親的要求的,所以,趕緊想辦法把他解救出來吧。
下週末就是考試的時間,他們還有五天時間做準備。
陶睿提前出院了,他用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重新整頓了蟬鳴,並且正式與永泰集團締結了盟約,不再是原來的半從屬關係,他們現在是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他們好比同步的兩條大腿,誰也離不開誰。
為什麼?因為陶睿把這次的事件作為威脅和籌碼,從崔啟明那裡盤剝了將近百分之四十的走私生意,幾乎拿下了開發區碼頭的半壁江山。
蟬鳴的外在仍然是老實本分的物業公司,但是開發區所有的商家都知道,它是敢與永泰集團搶生意的灰道新貴,甚至有傳言說,蟬鳴的後臺比崔啟明還要紮實。
陶野已經完成了自己全部的大學學業,本應到處投簡歷找工作的他偏偏放任自己閒了下來,導師的話也不聽,整日徘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比如濱江、比如開發區、比如省公安廳大門口……省廳的哨兵已經懷疑他是不是間諜什麼的了,幾番盤問可又得不出結果。
最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戶主失蹤的501室內,在確定了夏未來的考試時間和地點後,他們三個,加上另外幾個相關人士的遠端連線,共同制定了一套詳細的作戰方案,史稱“傻逼營救計劃”。
考試當天,夏未來被兩輛車八個人押解著送到考點,其場面頗像即將斬首菜市口的悲劇囚犯。夏未來深深地認為,被其他考生圍觀行注目禮的感覺實在很煎熬,還不如擺好脖子趕緊咔嚓一聲命喪黃泉。
認命地在簇擁下進了考場,監考官驚愕地看著他們,愣了半晌才問:“後面的幾位警察同志,這位是什麼嫌疑犯麼?”
夏未來內牛滿面。
警察說:“不,他只是個普通考生。”
監考官點點頭,將信將疑地瞟了他兩眼:“哦,既然這樣,請無關人士不要進考場。”
警察說:“不,我們不是無關人士,我們也是考生。”
……
開考的時候,監考老師一掃眼看過去,半個考場都是警察,中間圍著一個貌似嫌疑犯的考生。剩下的其他考生對這陣仗直吞口水,不時地瞥一眼那個“嫌疑犯”,生怕他突然跳起來發瘋,血洗考場。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考試的氣氛終於壓倒了這種詭異的場面,考生們沉浸在題海中不能自拔。唯有那八位警察同志,只填完了名字和考試證號就放下了筆,目光直勾勾地瞅著夏未來。
那麼多扎人的眼神釘在他身上,難為夏未來還能面不改色地答題,他似乎已經把自己隔離在真空中了,專注的模樣與平時判若兩人。
其實連那些警察都有些詫異,他們奉命前來陪考,本聽聞這位公子哥是扶不起的阿斗,胸無大志,百無一用,然而看他現場答題的那種泰然自若的架勢,那種走筆如風的速度,他們不禁開始懷疑傳言的真實性。
兩個小時的行政能力測驗考試,140道題目,正常智商的人都不可能全部做完,令監考官驚訝的是,那個嫌疑犯居然還剩下十分鐘用來驗算和檢查。
中午休息的時間,夏未來是在考點學校的操場上度過的,八個人圍著他,在嫩翠的草坪上野餐,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多麼地愜意,多麼地……傻逼。
夏未來已經淡定了,淡定得完全沒有反應了。原因無它,他仔細地想過了父親的話,他認識到,自己可以任性的年代,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下午進了申論考場,仍是那樣一副被包圍的光景,夏未來一目十行地讀完材料案例,答題如行雲流水,這次他更囂張,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他提前半個小時交卷。
要說他為什麼做這麼快……這是個歷史遺留問題。他曾經跟項越說,他也有過想要實現抱負的年月,也想過要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他沒騙他,他是真的為此而拼命過。那時候和他一起拼命的蘇宇甚至調侃他說:“你太滑頭了,你天生就有官僚思維。”
只不過,年少時一時意氣,便自斷前程。
筆試結束後,夏未來兩手插著口袋走出考點,問警察兄弟借了根菸叼著,一副“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嫌疑犯”的拽樣,見者無不退避三舍。
坐在一輛豐田裡,陶睿看到的就是他這樣猥瑣的形象,嘴角不經意地上翹,原本揪著他心臟的憤怒與想念,就在那人慢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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