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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位毀人不倦的老師在課堂上經常罵人諷刺學生,我都還不知道“搞流氓”是怎麼個搞法。他在班上罵自己班的學生他們能忍,可他不是我的老師我不用忍。”
陳校長揉了揉額頭引導,“何東,即使他不是你的老師,是不是也該對老師有最起碼的尊重?聽說你罵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最後還動了手。”
“他是老師嗎?我從來沒聽說過道德有問題的人也能當老師。能夠當我們老師的人我自然尊重,那些垃圾我幹什麼要尊重?”
“何東!”高宸忍不住站起來,指著他點了點道:“陳校長,學校要是有這樣的學生,這老師我怕是當不了了。”
“呵,那我得替高一(6)班的學生謝謝您了。再也沒有一個人形物站在他們的講臺上汙言穢語,靠打擊辱罵學生滿足自己的齷蹉心理了。還得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還有“搞流氓”這一說。”
“你你你!”高宸見陳校長一直不開口,扭頭衝何偉業道:“鄉長是吧!鄉長了不起?兒子就可以在學校胡作非為?”因為激動,臉上腫起來的地方都跟著抽搐了幾下。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梁繼山換了個姿勢,面朝陳校長道:“那天晚上的情況我已經找當時值班的老師調查過,高老師先罵了他們“搞流氓”,何東嗆了幾句,兩個人情緒都有點激動,最後高老師用警棍打傷了人,兩個人動了手。唔,那個被打的學生當時就昏迷了,現在還躺在醫務室。”
“怎麼沒送醫院?”陳校長皺眉。特長班家長多是有些能耐的,傷了哪一個對方追求起來,都是一件麻煩事。
“那個值班護士不明輕重,就讓躺著了。後來醫生上班,檢查之後發現情況已經穩定。還說那學生命大,竟然醒過來了。我也是早上才知道有這麼一出。”
高宸眯眼,“梁副校長似乎和這位是熟人?”
梁繼東也不避諱,“是啊,不但和他是熟人,和那個差點被你打死的學生的父親也是至交。今天早上被人叫過來我還在震驚,到現在都無法平靜。想著我們學校招過來的老師素養都是過關的,怎麼會有人對學生動手呢?至於高老師的其他情況,我也聽聞一些。感情不順不能影響工作嘛,如果人人都把生活中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還如何能教好學生?還如何能做好學校工作呢?”
高宸氣得發抖,看向陳校長道:“學生罵老師,學生罵老師還有理了。”
“他自然沒道理。”梁繼山繼續道:“學校肯定會給他處分,不過老師下死手打學生好像也沒道理。這個不歸我管,陳校長您說了算,我只要保證我的學生都活著就行了。”
這話說得相當護短又滿是諷刺,氣得高宸一時漲紅了臉,配合著昨天夜裡打架被何東揍紫青的臉和眼角,更是精彩。梁繼山說罷喝了口茶,滿臉疑惑地重新抬起頭一臉認真地問陳校長:“陳校,“搞流氓”在學校有什麼特指嗎?我過來工作不久,還真不清楚。”
陳校長一張臉猛地就黑了。
藝術班本來就是非多,因為那件事學校之前的校長被撤職,他從下面的教育局調上來任職。細節不清楚,但大概知道,是藝術班兩個男生談戀愛,親嘴兒的時候被前任老師逮住,公開以“搞流氓”的名頭在大會上做檢討。前任校長似乎還使用了侮辱性的語言。其中一個男孩兒頂不住壓力,大會之後那一夜就跳樓了。另一個男生不知道從哪兒買了一把菜刀,闖進老師辦公室。追著當事人跑了一個校園,最後在男孩兒摔下的地方要切胳膊,被人攔住了。
那件事很是轟轟烈烈的一陣子,學校對外稱學生之間發生矛盾,兩個人打架的時候一方把另一方失手推下樓。因為害怕判刑,想要自殺,被老師攔下了。之後學校命令教師不準提起,不準使用那次事件大會上使用的相關侮辱性詞語。等到學生一屆一屆畢業,慢慢的終於掩埋在時間的洪流裡。起先藝術班的學生還每一屆那天搞一次小的遊行或者演出,後來在老師和學校領導的刻意引導下,漸漸也停止了這項活動。
陳校長終於從託著額頭的姿勢裡活過來,往後靠了靠開口說:“這件事情要好好處理,既不能寒了老師的心,也不能讓學生感到不公平。這樣,高老師先回去。我會把處理意見告知你的。當然,你有什麼要求和意見,也可以提一提。”
梁繼山點到為之,也不真正要陳校長的答案。在他看來,對學生使用這種有特定背景的不善詞語,已經夠陰損了,更何況,他也從學生和老師那裡聽說過高宸上課經常出言刺傷學生的事。語言暴力何嘗不是一種暴力?經歷過文/革的人都知道,那是比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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