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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把缺點都給暴露了。
王彪那天找到馬曉宇的時候就覺得他臉色很不好,也不是臉色臭,就是臉色太過蒼白了。本來王彪說接小孩兒出去好好補一補呢,結果在車上聊了幾句王彪就有點上火。馬曉宇軟在副駕駛,陽光傾瀉下來,照的那張臉薄釉白瓷似的吸引人。直接拐到別墅在床上王彪才發現他不讓自己碰左手腕,後來問他說是喜歡戴護腕。
事兒做到一半就有電話來,王彪是實在不想接,電話卻是實在不願意停。王彪彎腰撈手機的時候馬曉宇就開始穿褲子,等他接完電話人已經走了。也就是晚上,就有人過去說,前一段馬曉宇自殺了,沒死成。
他當然知道沒死成,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鬧自殺。
王彪追出來站在學校圍牆外面的時候就覺得被巨大的無力感包圍,他和馬曉宇好像都不曾好好談過心,乃至於馬曉宇不懂他的底線,他也不懂馬曉宇的心思。王彪挺想問問他有什麼想不開非得要自殺,可心裡又著實難受的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連知道都不知道。王彪站在校園外面問自己,要是馬曉宇這次死了,他會難過嗎?
答案是肯定的,卻又顯得那麼無奈。
王彪在學校外面站了很久,到底沒有走進去。他沒死皮賴臉地巴結過誰,當初追求馬曉宇的時候那份殷勤這輩子都再沒有過第二次。王彪不是能下得去身份的人,自覺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王彪叼著煙開車離開,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忽然就想起馬曉宇曾經坐在車裡探頭探腦地看一個懷抱著大捧鮮花的女孩子,確切地說,是看女孩子懷裡的鮮花。他記得馬曉宇當時挺感嘆的說,這輩子都沒收到過這麼大束的鮮花,要是誰真心誠意送他一束,他一定會變成阿拉伯神燈完成他的所有願望。
王彪開車車窗在路對面吸了四五根菸,最後還是下車走過去,選了一大束紅玫瑰,配了一圈西洋牡丹。再次開車回去的時候已經夜深人靜了,好在學校大門還沒有鎖。
王彪抱著花在門衛詫異的目光下進了學校,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馬曉宇如今的宿舍是在哪裡。路上逮到兩個晚歸的男生,打聽過才知道研究生們都住在東邊的那棟老樓裡。王彪照著學生指的方向找過去,發現研究生樓就是特立獨行,到現在都沒有鎖門,整棟樓幾乎一半的燈還亮著。王彪厚著老臉在門口看門大爺那裡想查一下馬曉宇的住房,大爺問:“你找他有事兒?”
“我是他家人,他今天生日。”
“娃兒就是嬌貴,過個生日大半夜的還跑過來。”
王彪含糊地應著,查到他的房間謝過老大爺就上了三樓。一棟挺老的樓房了,估計是好房子都讓本科生八人間去了,這老樓就留給研究生雙人間。
到了306的時候裡面已經關燈了。王彪頂著去水房洗臉的眼鏡男探究的目光敲門,敲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馬曉宇含糊的聲音說:“你不是說今天住外面呢嗎?靠!老子都睡了!”
馬曉宇把門開啟的時候王彪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傻,馬曉宇也挺意外的,看著門外的人愣了好一會兒,才讓開門口的位置讓他進去。屋裡沒拉燈,挺黑的。馬曉宇似乎也沒去開燈的想法,打著哈欠又回了自己床鋪。
王彪問:“手腕還疼嗎?”
“早好了。你別多想,我那天其實想試試刀子快不快,結果用大勁兒了,不小心就這樣了。我要真想自殺,不會蠢到學女生割腕。”
王彪點點頭很是氣悶,“能把話說開不?”
馬曉宇不吱聲了。王彪走過去把花放在他懷裡,有點生自己的氣,不過還是開口說:“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回來說清楚好。當初是我追你的,想的就是過日子。我忙,老是不沾家,覺得你能理解。不過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我王彪這輩子還沒這麼……這麼討好過誰。你要是覺得有比我更好的,只管說,別搞這種愛搭不理的事兒。我能揍你還是能捅了你?”
王彪等了半天馬曉宇也沒吭聲,就在準備轉身走的時候馬曉宇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說:“你坐。”
王彪坐在旁邊,覺得馬曉宇的床鋪有點硬。馬曉宇說:“當初你說喜歡我,我心裡高興死了。覺得自己真幸運,還能遇上真心對我的人。我有自己的底線,就是那個伴兒一定得忠誠。你和學校幾個男的有關係,我不管,但你不能騙我。我沒錢沒權,唯一有的就是這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皮,也難怪你覺得乏味,總想找點佐料調調味。我沒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覺得自己挺賤的。可我就是犯賤也是有頭的,不知這麼一直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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