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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暗殺,死亡氣息瀰漫S城黑道。太多事情牽扯著韓以風的神經,讓他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想紀言。
但是,這個夜晚,大概是繃得太緊的弦,突然斷了。紀言悄無聲息地鑽進腦海,晃動著,竟然揮之不去。
那個傢伙,二十幾歲的人,脾氣差得沒譜,性格糟得要命,一舉一動難脫幼稚。偏偏那傢伙的幼稚……不讓人反感,反而讓
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可愛和有趣。
人心深重,他早有體會,這些日子以來,更是被人性陰暗複雜弄得麻木。他自己做事不算寬厚,但至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堅持江湖義氣。可很多人,甚至是那些多少年來顯得最老實最忠誠的人,竟能吐出致命的毒……
大難臨頭各自飛。所謂道義,沒有利益作基礎,免談。
紀言……紀言跟這一切沒有任何關係。
很笨,但笨得沒法讓人討厭。
韓以風嘴角輕輕一笑,想:豈止是不討厭呢?
☆、劍拔弩張
一、
“阿——嚏!”
紀言側過身,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
連軼看他一眼:“感冒了?”
“沒啊,”紀言蹭蹭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
連軼笑了:“那就是有人在罵你。”
“誰他媽沒事罵——阿嚏!”
又是一個。
這個噴嚏打得太突然,紀言不及側身,一下子不偏不倚打在了進來上菜的和服小姐手上。
和服小姐臉色驟變。
紀言大感尷尬,急忙將紙巾遞給和服小姐,連連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和服小姐畢竟是高階日式料理餐廳的服務員,很快就恢復了禮貌的職業笑意:“沒關係,先生。”只是笑得再好,眼底裡仍免不了流露些許不快。
到這地方來吃飯的,大多明星商賈,舉手投足自然不同於常人。和服小姐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紀言沒來過如此高階的餐廳,沒坐姿不說,料理餐具也不會用,渾身散發沒見過世面的土氣。
而且這土渣渣的傢伙,竟然還把噴嚏打在了自己白皙細膩的手上……真倒黴。
和服小姐鬱悶地想著,正要退出包廂,卻見坐在土渣渣對面的男人一抬頭,伸出筷子,將剔得很好的肉夾進了土渣渣的碟子裡:“嘗一嘗,味道很好。”
一道光刺過來閃瞎了和服小姐的眼。
媽呀!她在心中直喊娘,這男人也太帥了!
和服小姐花痴地望向男人,卻見男人絲毫沒留意年輕貌美的自己——他全部視線都聚焦在土渣渣臉上。
那充滿男人味的電眼,那電眼裡深深的情緒……她沒看錯吧!這麼帥的男人,怎麼會用這麼溫柔的目光看著土渣渣?
和服小姐驚詫莫名,呆呆盯著連軼,忘掉了自己身為服務員的職業素養。
連軼一蹙眉,轉過頭冷冷地掃了和服小姐一眼。
“啊,不、不好意思!請您、請繼續用餐!”她被那發寒的目光凍得話都打結,慌張退出包廂,大氣不敢出地拉上了門。
紀言抓抓頭髮,道:“唉,打噴嚏打人手上了,我看她挺不高興的。”
連軼道:“沒關係,她不是因為這個而不高興。”
“啊?”紀言不解,“那為什麼?”
連軼心想,對於那種型別的女人,某位富商衝她放個屁都是香的。不過他不想跟紀言說這些,一搖頭,淡淡笑道:“她肯定是來月經了。”
紀言無語。
他沒料到連軼會滿臉平靜地丟出這樣一句話,拿眼睛斜瞅著連軼看了半天。
連軼問:“盯著我幹什麼?”
“我在想怎麼形容你呢。”紀言前傾身體,湊近連軼,“我覺得有個詞,特別合適。”
“嗯,你說。”
“悶、騷。”紀言把字咬得異常清楚。
“悶騷?”
“沒錯,悶——騷——”紀言拖長音
調。
連軼支起下巴,一本正經地想了想,道:“你說得不對。”
“你得承認事實!”攻擊連軼很有快感。
“我從來沒悶過啊。“
“呃。”紀言徹底無語。連軼沒下限……跟他打嘴仗,死路一條。
他興致缺缺地往後靠,正要退回座位,後頸被一把攬過,呼吸襲來,嘴唇便貼上了嘴唇。
連軼親了個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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