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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想的一樣,”連軼站起身往門口走,“韓以城是個危險的人,很有可能這樣做。”
“我們這是去哪?”許時宜跟到連軼身後。
“醫院。”連軼簡捷明瞭地回答。
由於送治及時,韓恕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依然躺在重症監護室裡沒有甦醒。一條老命算是撿了回來,但身體多處骨折,加上器髒內傷,就算恢復,光景也將大不如前。
重症監護室外,韓恕的小女兒韓嘉如坐在椅子上,拿紙巾不斷地擦眼睛,嗚嗚咽咽地抽泣不止。她身邊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保鏢,不見韓以城和韓以風身影。
連軼走到韓嘉如面前,輕聲道:“別擔心,伯父會醒來的。”
韓嘉如此刻心情脆弱,見連軼安慰自己,一時拋去對連軼的千百怨恨,“哇”的大哭出聲,一把抱住連軼,“怎麼會……會發生這種事……嗚嗚嗚……明明一早,一早爸爸出門時,嗚嗚,還好好的……”
她泣不成聲,溼漉漉的眼淚全部蹭在連軼衣上。連軼被她弄得有些不舒服,又不好推開,微微地蹙了下眉頭,許時
宜見狀,連忙接了一杯水過來,道:“小姐您別哭了,喝點水吧。”
“唔,好……”韓嘉如哽咽地道,鬆開連軼,接過杯子喝了一點水。連軼趁機往後退了一步,問道:“你大哥還好吧。”
“大哥還好,只是左手骨折了。”韓嘉如難過地道,“如果大哥也像爸爸這樣……我,我……”她想著就後怕,忍不住蜷縮起身體,又痛哭失聲。
連軼望向許時宜:“時宜,你在這兒陪嘉如,我去看看她大哥。”
許時宜點頭道:“好的。”
連軼來到骨科病房,被醫生告知韓以城綁好繃帶離開了。連軼覺得奇怪,韓以城既然處理好了傷勢,怎麼不去韓恕那兒?他正尋思,電梯到了,一開門見裡面人滿為患,根本擠不進去,於是繞到緊急通道用的樓梯。他走下了幾步臺階,一個充滿怒意的質問從下方傳來。
“不要跟我說這事你不知道是誰做的!”
連軼停下腳步。這是……韓以風的聲音。
過了片刻,另一個聲音響起:“我為什麼會知道?”
連軼一怔。和韓以風說話的是韓以城,他們兩兄弟怎麼了?
“爸爸什麼時候出門、坐哪輛車出門、經過哪些地方,你這個跟在他身邊的人最清楚。那個卡車衝出來的時機那麼巧,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的弟弟,”韓以城聲音裡彷彿透出一絲笑意,“我也在車裡,你看,我也受傷了。”
“這也是你算計好的吧!”韓以城狠狠地打了一拳樓梯的扶杆,鐵製扶杆的哐當震動一直傳到連軼身側,“你早就計算好卡車撞過來的角度,這樣爸爸會死而你不過輕傷。你在車裡,誰也想不到是你做的……但我很清楚!”
“你是在寫小說麼?”這次,韓以城確鑿無疑地笑了一聲,“想象力足夠豐富。”
“那是我們的爸爸!你再不擇手段,怎麼能夠對爸爸下手!”
韓以風吼完,幽閉空間裡仍然輕輕迴盪他的餘音。一段死一般的寂靜後,另一個聲音道:“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那個聲音變得冷酷而漠然,“在我的媽媽嫁給韓恕之前,肚子裡就有了我。”
什麼?
連軼震驚地挑了下眉。他相信韓以風一定比他更加震驚。
“韓恕那時可不像現在這幅德行,他當時年輕英俊,熱烈地追求我媽媽,發誓說一生一世疼愛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媽媽便一頭扎進愛河,不顧洛林家族地強烈反對下嫁給了他這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他利用媽媽一步步往上爬,擁有權勢後,就四
處沾花惹草,完全忘記了媽媽。媽媽意識到韓恕只是純粹地利用自己,絕望自殺了。”韓以城語氣越來越冷,冷得如千年不化的深冰,“我當時站在陽臺上,看著媽媽的身體筆直掉下去。我還看到了她睜開的雙眼。”
無意間成為“竊聽者”,而且還聽到了韓家如此隱秘的私事,連軼感到有些尷尬,可他又不能挪動腳步,因為一旦動了,便會在這極具擴音效果的空間裡製造出聲響,引起樓下兩人的警覺。
樓下又安靜了。很久之後,韓以風被震驚衝得艱難的聲音響起:
“但是爸爸……對你很好,也打算把位子給你……”
“你真的認為他對我很好?真的認為他會心甘情願把江山拱手讓給另一個男人的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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