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不容易放低些姿態,不想竟要面對紀言一張臭臉。他心裡的火當即又往上蹭蹭冒了三分,一揮手,想要打翻盛藥的瓷碗,指尖觸到碗上,卻又變成重重一推。
“把藥喝了!”
韓以風壓著怒意命令道。
紀言也火了,紅著眼低吼:“韓以風,你這算什麼!一巴掌打痛快了,再給點糖吃嗎?”
韓以風本欲發作,聽見這句話,挑了下眉,冷冷地道:“你這樣想?”
紀言懶得再跟他廢話:“你要我做的我也做了,可以放了我爸了吧。”
“先把藥喝了。”韓以風也不廢話。
紀言端起碗,一仰頭將藥“咕嚕咕嚕”灌進喉中,喝完把碗用力一放,瞪向韓以風。
韓以風看著紀言,見紀言眼睛燒得通紅,嘴唇緊緊抿起。他忽然覺得紀言很像性格兇悍
的小獸,明明牙齒還沒長全,爪子還沒長利,卻動不動就炸開全身的毛髮,做出一副戒備警惕的樣子。
他這樣一想,心情頓時好了大半,勾起唇,掠過一絲促狹笑意。
紀言被他這笑弄得心裡發毛,暗道:靠!這傢伙不會又想做什麼變態的事吧!
正想著,韓以風伸出手,捏住紀言下巴,用拇指輕輕擦了擦紀言嘴角。
“嘴邊上都是藥。”
韓以風道,聲音幾乎可以用“溫柔”來形容。
紀言可消受不起這突然而至的“溫柔”,他還在驚怔之中,卻見一張臉越靠越近,夾著潮熱呼吸,眼看要撞到自己臉上……
紀言一把推開韓以風,往床邊上躲:“你,你住手!”
韓以風放開紀言,退回椅子上坐好,慢慢地道:“全套都做過了,羞什麼。”
這話說得斯斯文文,不帶半個髒字,卻比髒話還要兵不血刃。紀言臉色刷地由白變紅,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韓以風嘴上愈發陰損:“況且兩次都是我伺候你。你爽夠了,不該回報一下?”
紀言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韓以風有一種笑出聲的衝動。紀言這傢伙,惹人生氣時能惹得人全身發燥,恨不得一槍結果他;讓人來了興致,又是真的有趣——怎麼看怎麼覺得有趣。
單論五官,紀言其實長得並不差。眉眼細長,鼻樑直挺,嘴唇勾出薄薄弧線,乍看不覺得如何,多看幾遍,卻頗有些特別味道。韓以風一開始看紀言,只覺得一般,甚至沒留下什麼印象,可不知什麼時候,他再看紀言,竟有些移不開視線了。
紀言完全是自己糟蹋了自己的臉:頂著凌亂頭髮,穿一身廉價衣服,皺眉抿嘴地擺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表情。
偏偏讓韓以風最覺得有趣的,就是這種紀言“渾然不覺的糟蹋”。他很喜歡看紀言擺出各種各樣的表情,那些表情像一團團墨,潑灑在清俊眉眼裡,化開濃濃淡淡的意態。
韓以風默然凝視紀言半響,忽道:“關於你爸爸,你不必擔心,我沒功夫跑到你那個小縣城去綁架他,他還在那個縣城裡,完好無損。”
紀言一怔:“那他手機怎麼在你這?”
韓以風道:“那是你爸爸,你肯定會跟他聯絡。我綁架他,還得天天管他吃住,讓人偷走他手機,十秒鐘就夠了。你聽到是我接電話,一定會來找我的。”
韓以風沒有綁架紀振林,卻以“綁架了紀振林”為由,大大地耍弄了一番紀言身體。紀言心中窩火,話都氣得哆嗦:“你這人……你怎麼這樣!”《
br》 韓以風笑了笑,道:“我不綁架他,不代表不能綁架他。你不正是知道這點,才收起脾氣乖乖聽我話的麼?”
紀言心裡被憋屈得厲害,發不出來的火悶在嗓子眼裡燒。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猶不解氣,又喝了一大口。
就在這個空隙,韓以風忽然道:“紀言,要不要考慮當我的情人?”
紀言猛地嗆住,嘴裡的水全噴到韓以風臉上。
趕上元旦節,商場各大品牌全線折扣,商場內人潮湧動,擠得又熱又悶。紀言穿著怪獸服站在商場一樓,朝顧客們擺出各種笨拙的pose。離他不遠處,一個打寒假工的大學生正拿著一沓厚厚的宣傳單,熱情客氣地分發給行人。
紀言擺姿勢擺了兩個鐘頭,疲累不堪,躲進休息室,摘下怪獸頭罩補充幾口新鮮空氣。他倚著牆休息,無事可做,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韓以風說的一番話。
以紀言對韓以風的瞭解,在他噴了韓以風一臉水之後,如果韓以風破口大罵,揪著紀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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