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他盯著我的眼神不怒不惱,平靜地讀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這麼看著我。好久,才緩緩吐出一句:“你贏了……”
“謝了。”我感激他的寬容、大度。
他撿起我掉在地上的刀,面無表情道:“我會按照約定,跟你們合作,並且明天一早派專機護送你回去。”說到此處,話鋒一轉,“但是,我有個條件。”
“將軍旦說無妨。”我立刻回道。
“這件事必須由你全權跟蹤。”頓了頓,他淡淡地註解,“我信不過別人。”
說不驚訝,是騙人的。我奇怪地問:“將軍就信得過我?”他曾公開說不相信任何人,還曾與我“生死搏鬥”……難道映證了人家說的,男人的友誼是打出來的?
聞言,他眼瞳閃過一絲溫柔的光暈,扯出一抹優雅的笑,磁性地低吟:“我說信你,你相信嗎?”
“信!”這當口,不信也得信了。
“那就行了。”他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把刀放在欄杆上。
當我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他一個旋身,摟過我的脖子,霸道卻不失溫柔地吻上我的唇。
短暫的親吻,甚至還沒嚐到什麼味道他就退開了,拍拍我的臉,在那邊舔著唇回味道:“跟你接吻的感覺,還不賴。”臉上的笑容,怎麼說呢,純真中帶點魅惑,至少在我看來是。
“你是不是混血的……?”我脫口問,他看起來實在太勾人了。
他的回答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母親是越南人,父親是德國人。”
“果然……”我抹了下臉,實在不想一再應驗耿烈的那句話。
“怎麼了?”
“沒事。”我忙咳了兩聲,“那我們後會有期了。”
他挑了挑眉,說了句:“很快會再見面的。”就轉身瀟灑地走了。
這次我沒有跟上去,盯著他的修長的背影好一會。才轉身回房整理行李,以及向裴臻回報一切情況。
美國 舊金山
回到法制、民主、文明世界的感覺真好。我一進門便一路脫衣服走向浴室,好好舒解一下疲勞。
洗了半小時的按摩浴,我穿著浴袍走出,從冰櫃拿出啤酒舒爽地喝了口,才想到應該給助手一個電話了。
“亨利,是我。”
“噢!天哪!我的東方少爺,你總算來電話了!”電話那頭一驚一乍的。好像我失蹤很久。
“有事不會打我電話麼?”
“是你說讓我等你電話的,我怎麼敢騷擾你渡假啊!這幾天‘美弗利’公司不停call我,要找你幫忙,我說你在渡假,他們不死心,天天打,非你不可。”亨利的確是一個稱職的助手,懂得休息享受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所以從不打擾我休假。
“聽上去好像很重要,什麼樣的case?”
“你不知道?搞得很大條的金融糾紛,你休假前報紙上就有登了。”
“那他們應該去找律師,而不是找我。”
“雙方已經裁定庭外合解,只是損益方面談不攏,‘美弗利’一定要你去跟對方談判,這關係到他們公司的生死存亡。”
“這個恐怕有點麻煩,我目前手上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這可關係到我的生死存亡。
雖然裴臻的事讓人很頭疼,但一想能再見到約什將軍,我還是有些期待的。人有時候可能真的很賤,喜歡在危險刺激中追逐快感。
“那怎麼辦,對方一定要你,誰讓你之前那次談判太過精彩,那甜頭讓他們想一嘗再嘗。”
“有期限麼?我抽得出空就去。”
“最晚下個月10號你要到場。”
“嗯……”我算了算,應該來得及,“知道我的對手是誰麼?”
“不清楚,還沒有訊息漏出來。”
“明白了,我再聯絡你。”
“好的,祝你假期愉快,多多豔遇喔,哈哈。”亨利式的結尾語,誤打誤撞得讓我有些啼笑皆非。
剛掛上電話,門鈴就響了。
“嗨。”門外站著個一身休閒的昂揚男子。那張俊臉有著如銳利刀鋒雕琢而成的深刻輪廓。不是別人,正是耿烈。
“好快。”我開啟門讓他進來。下飛機才跟他通了電話,說要給我做拿手好菜。
“那當然。餓了吧?馬上開飯。”很自然地在我額際一吻,徑自進廚房,拿出已經買好的材料。
我轉身跟進廚房,倚著門看他捲起袖子一幅居家好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