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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邊說‘呀你肚子裡微量元素豐富,元素表上無一缺少’那像什麼話!”
“噗!”柯少鈞忍住笑,對綾修竹這樣表情嚴肅地講笑話很沒有抵抗力,他點頭,“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於是,就見身著一黑一白短袖的兩個傢伙,面無表情地在這一層的自習室外遊蕩而過,其中一個還時不時地伸長脖子往教室裡望過去,嚇得教室裡的孩子們大氣不敢出一口,更別說走出教室門了。
畢竟,這可是解剖樓最頂層。
最終終於一個女生哇地哭出聲來,她座位旁邊的男生——估計是她男朋友,連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可惜慢了一步,那女生的話語已經先一步飄出來:“鬼啊!”
頓時整層樓瀰漫在一股驚恐的氣氛中,柯少鈞更是頭皮猛然發麻,慘叫一聲飛速撲到綾修竹懷裡。
綾修竹一愣,欣然接受這意外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和諧之風颳得很厲害吶(=@@=)
我這文上一章居然都被波及了,再次默默補上週拖欠的
☆、第十八章 哲學
撲出去的那一瞬間柯少鈞終於明白了什麼。以往的他應該是先蹲下來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出的,然而現在,這個人的懷裡竟然能讓他感到安全。只可惜這個人喜歡的並不是他,柯少鈞傷感地想。
兩個月相處下來,那些溫柔體貼卻全都是為另一個人做出的準備。
不過現在不是悵然的時候。
“鬼!鬼在哪裡?”柯少鈞死死地扒著綾修竹的肩膀。
縱然綾修竹再怎麼貪戀懷裡的溫度,也不敢太過,只是虛虛地抱了柯少鈞一下便鬆開。嘴角卻是忍不住地上揚,低低地笑了起來。
教室內的學生們一看這情況也都明白了,頓時鬨笑起來,有幾個性格外向的看起來是準備出教室找綾柯二人理論,綾修竹本著良宵苦短的想法趕緊帶著柯少鈞離開了那裡,拖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順便解釋了清楚。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啊!”終於搞懂了來龍去脈的柯少鈞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做了綾修竹的傢伙的幫兇。
他睜大的雙眼裡還有著沒來得及退去的無知和恐慌,讓綾修竹一瞬間想起第一次解剖的小白鼠。
或許是空氣裡漂浮的福爾馬林和消毒水氣味讓人失神,他恍惚間彷彿又回到解剖臺前,第一次解剖活物時,穿著白色長袍卻做了劊子手。臉籠罩在藍色口罩後面,只露出兩隻眼睛與小白鼠對視,看它如何倉皇失措,無可逃離。
就算面對屍體時也毫無心理壓力地可以嚼著口香糖,觀察了完事兒以後(別想多了)洗個手照樣吃一盤子的飯。可對著活生生的一隻耗子,他就是覺得人類怎麼這麼殘忍。
一寸寸推進針管,將空氣注入尾靜脈,看著一個生命抽搐顫抖最後痛苦死去。
他還沒學會拯救,就先學會了殺害。
滿手罪惡血腥。
最可怕的罪行都已犯下,對錯之分,還有什麼重要的呢?
哪怕他殺完耗子也一樣能提著屍體回寢室串起來風乾,堆得多了和哥們兒一起拿到學校附近的小館子炒個菜煮個湯什麼的。
鎮定自若得叫人看不出任何接近崩潰的跡象。
漸漸也就麻木了。靈魂分成兩個部分,一邊唾棄著這殺害行為,一邊冷冷地看著自己下刀。
這麻木蔓延在心底,讓綾修竹下意識地擺出職業性微笑,親切而冰冷,像是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病人:“你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
柯少鈞當時就懵了。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性格,氣場。先天與後天的結合,導致了種種奇妙的磁場。而綾修竹的皮笑肉不笑就是有本事讓人覺得不寒而慄——彷彿他常年睡的不是床,而是恆溫…18℃的太平間屍體冷藏櫃似的。
綾醫生縱橫中心醫院多年,過硬的操刀技術和圓滑的處事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不知靠著這招擺平了多少一哭二鬧三上吊四還拿著刀的病人家屬。
“這樣是……不對的……”對著綾修竹的假笑,柯少鈞愣是結結巴巴卻又無比頑強地又說了一遍。
綾修竹愣了愣,突然冷笑起來。如果說剛才的冰冷還只是習慣性表情而造成的意外,這時就是根本積怨爆發了。時隔多年,在這個同樣充滿了令人噁心氣味的地方,當初那個滿懷著對世界敵意的少年與如今情緒深藏不露難得外顯的綾醫生重疊。他突然就懶得再掩飾自己了。
他很瞭解自己。本來就是心理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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