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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和於修同齡,但因樂隊和左邊的特殊身份,所以於修和其他三人都尊稱他為一聲悅哥。
於修想了想,又看了看通往二樓的地方,點頭說好。
跨步去拿吉他的時候,他錯過了楊悅臉上狡黠的笑容。
“啪——”幾乎是在他低□拿起吉他的下一秒,耳邊猛刮的一陣風在臉上留下一道豔紅色,其他人在同一時間都停下了演奏。
於修擺正了歪過的臉,微抬眼皮,眼波一如平常,沒有跳動。
楊悅對著半空打了一個響指,頭頂的音響霎時傳出動感吵亂的音樂,原本騷動的人群漸漸恢復動作,只有少部分還不時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晃了晃發燙的右手,估計對自己的力道很滿意,看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於修,楊悅再次揚起了自己的右手,卻在半路被人攔住。
“悅哥,告訴我理由。”於修截住他用力甩來的手掌,右耳卻再次被冷不丁的耳光震到幾乎耳鳴!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理由了。”猛得抽出被對方抓住的右手,楊悅低笑道,“於修,你丫就是個欠揍的種!別以為自己仗著陽哥的面子可以為所欲為,左邊多少人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丫別蹬鼻子上臉!你倒好找人砍了自己相好的立馬跟人跑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讓陽哥幫你收拾,拉屎還讓別人擦屁股,你丫就他媽該打!”
於修看著他,等他說完後,把吉他放回地上,剛碰到地面,吉他猛地被人一腳踢開,琴絃崩斷,琴身砸出一個大窟窿。
看著地上破碎的吉他,於修僵了片刻。
“悅哥,玩笑是不是開大了?這琴……”旁邊有人終於忍不住勸說,卻被對方抬手阻止。
“少廢話!”
“怎麼了?”
一道厚重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響起,眾人抬頭,目露詫異和驚慌。
“陽哥!”
楊悅不知何時蹦躂到來人身邊,輕鬆地挽起他的手臂,滿臉全是妖媚的笑容。
“發生了什麼事?”男人盯著地上斷絃的吉他,不知道是在問誰。三十歲的男人,擁有遠勝於他年齡段的氣勢。
“東陽哥。”於修彷彿剛從意識外回神,轉身對來人說,“對不起,剛鬧了些矛盾,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楊悅暗地裡狠狠瞪了他一眼,於修如若未聞,把視線移回他旁邊的男人臉上。
顧東陽把楊悅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只是微嘆了口氣,對於修說,“沒事你先回去吧。”然後帶著楊悅要離開。
“東陽哥!”於修提高音量喊住他。
心中積鬱了許多想和人傾訴的話,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全部湧到喉間。
顧東陽是左邊除了小凝以外唯一認同他的人,他是左邊的投資商,他擁有幾乎全左邊人的尊敬,他講情講義,從不看輕弱小。對於那樣一個不同於自己階層的人,顧東陽的一句“於修,以後我罩你”幾乎讓當時無依無靠的於修落下眼淚,就連雙親死去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他,那天在心底,把顧東陽擺在了一個無人可以攀比的位置。
顧東陽停下腳步,轉回身,身邊的楊悅嘴角滑過一絲得意。
“於修,警察公安局不是我可以一手遮天的,畢竟人命不是開玩笑的事,如果你不能保證這類事不再發生,起碼下一次,不是在左邊。”
於修靜靜地看著他,始終不說一句話,只是嘴角有一絲緊抿。
顧東陽瞟了一眼吉他,似乎放緩了語氣,“明天我讓人換把新的給你,今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希望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明天放你一天假,後天收拾好心情再來上班。”
“謝謝,東陽哥……”
默默注視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於修站了好久,久到樂隊的其他人都散了,他才慢慢抬起腳步。
走出酒吧,微涼的夜風吹得身體發顫,於修拉了拉衣領。
風聲在耳邊越來越響,他的腳步朝一個方向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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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走廊,盡頭頂上亮著一盞醒目的紅燈,牽動著於修,一愣一愣地往它而去。
原本坐在走廊長椅上的兩人聽到腳步聲,都抬起頭來,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忽然從椅子上竄起,一把抓住於修的衣領,想伸手抽他卻被旁邊的女人拉住了胳膊。
“翔他爸!這裡是醫院,小翔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最後捂著嘴巴一屁股倒回椅子。
“哼!”男人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