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淩涵開口,“軍部會議,有著全程錄影,雖然媽媽已經知道了會議的結果,但是我懇請媽媽,看一看會議過程的錄影。關於哥哥到底是怎麼被選舉為爸爸的繼任人,還有,是誰主導了會議,促成了這樣的結果,相信媽媽在看完之後,會得出自己的結論。”
“我有自己的結論。”
“媽媽,請不要急著……”
“你的嘴角,”淩夫人溫婉的臉龐比往昔多了一分執著,令人不敢輕忽,“是他動的手?”
上等將軍遺孀的語氣,此刻不可思議的平靜,反而顯出真顏色。
淩涵沒有愚蠢地在這件事上撒謊。
“是。”
這是淩夫人早就確定的答案,聽見淩涵的回答,也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辛酸得可笑,“二十年來,我從沒有打過他,你爸爸從沒有打過他,你們兩個做弟弟的,想必也不會對他拳腳相向。沒想到今天,他對我的孩子動手。”
淩涵暗暗皺眉。
母親這一句誅心之言,已經把淩衛置於一個很糟糕的位置。
他摸摸嘴角,“媽媽,不關哥哥的事,這個傷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先去騷擾他的。昨晚,在套房裡……”
“我不想聽。”
“媽媽?”
“在套房裡,不,也許是一直以來,不僅僅是套房,也許甚至在我們現在待的這個房間裡,還有,在軍校裡,或者一些我根本不想去知道的地方……你們和淩衛之間,早就發生了叫父母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事。這個,我早就猜到了。”
淩夫人心裡感到抑悶,聲調微微高昂,但又立即控制著壓回到平靜的起點,深呼吸著。
“我曾經為它震驚,也試過勸告淩謙不要繼續下去,但是那孩子這麼痛苦,為了愛淩衛,他痛苦到不惜傷害自己。”
想到失去的孩子,夫人的眼圈猛地紅起來。
盡了最大的努力,才沒有令聲線顫抖。
“一個人如果這麼不顧後果地去愛,就算是世俗不容的愛,我想,至少也應該博得一些同情吧。淩謙是這樣重視他,可是他身懷著特殊的本領,明明擁有解救前線的能力,卻袖手旁觀。上等將軍的位置,對他如此重要……”
“您真的,對哥哥有太多的誤會,所以,我再次懇請您,看一看軍事會議的全程記錄。”
淩夫人冷冷地瞥了兒子一眼,“你提出這個請求,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個錄影一定對淩衛有利。可是孩子,媽媽已經被謊言矇蔽得太久太多了,我很瞭解軍部要掩蓋某件事情時,能表現出不可思議的能力。”
“您現在是一意孤行,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嗎?”
“有何不可?”
突如其來的,對話的母子都陷入了沉默中。
膠著的氣氛令彼此都感覺難受。
淩涵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對母親生出艱澀之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迷思,不可能永遠通情達理,即使那個人,是一向通情達理,為他人著想的淩夫人。
“媽媽,到底是在氣哥哥什麼呢?是生氣他成為了下一任將軍,還是生氣爸爸和淩謙的離去?但是,哥哥即使有著某種特殊能力,他卻不是神,聯邦和帝國的戰爭是他無法控制的。把這些統統怪罪在哥哥身上,我認為欠缺公平。”淩涵沉聲說,“甚至可以說,這只是媽媽累積的情緒需要一個發洩口,而哥哥剛好被借用了。”
淩夫人矜持地看著他,眼中流溢位失望的悲傷。
似乎覺得淩涵嘴邊的傷口很礙眼,她移開了目光,轉而凝視書桌上花瓶裡插著的那支白色追憶花。
水華星事件後,白色追憶花躍居全聯邦花卉銷售量的首位,人們紛紛購買這代表追思哀悼的花兒,把它們置於街頭和廣場上,無數城市變成了追憶花的海洋。
那些密密麻麻堆著追憶花的公眾場合,往往貼著密密麻麻的殉國將士的照片。
而她的丈夫,有史以來第一位在前線獻出生命的上等將軍——淩承雲,他的照片就在所有照片的最上方,宛如死亡金字塔頂端一顆曾經璀璨卻已隕落的金星。
緊挨著的,則是她另一個孩子年輕俊美的笑顏。
“你……從小就和淩謙很不同。他是一個喜歡笑也喜歡撒嬌的孩子,總有數不完的小詭計。但是淩涵你,在這種時候,還能眼都不眨地分析我的心理,『累積的情緒需要發洩口』……”
淩夫人擠出一個苦笑。
“可是,今天這番談話到底有什麼用呢?我之所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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