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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捷走到樓下,看見一輛黑色林肯已經等在那裡,那是周正的車。蔣捷沒有動,直到角落裡的保鏢走過來,低聲對他說:
“正哥來接你。”
“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問。
“等了大半天了。”
蔣捷拉來車門坐進去,周正看他臉上輕快的表情:
“有好訊息?”
“江山去跟我媽說,你怎麼沒告訴我?”
“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生來就是做媒婆的,不用不浪費了?”
“你讓他給我媽說你們家兄弟三個,世代經商的?”
“那都是實話啊!”
“這是什麼實話啊?”蔣捷笑了起來,左臉上有個小小梨窩。“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危險嗎?”
“就是危險才擔心發生什麼他們應付不了。”
“是不是真的呀?你來就能應付了?”
“至少‘洪門’裡論功夫,論槍法,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沈兵也不行?”
“不行。”
蔣捷以為周正說笑,可是看他的神態又不象。他的心思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停留太長,他想起爸爸媽媽跟他說的話,想起柳暗花明的轉變,這一切順利得有些不真實,他的頭慢慢倚在周正的肩膀上,長長舒了口氣說:
“周正,我心情很好。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對我太仁慈,美妙得有些過分了。呵呵。”
16
在川上的威脅下,周正取消了很多公開的活動,連“洪門致公堂”那裡也很少去,洪門的事務交給傅曉年在管。江山在為賭船開業做最後的忙碌,每天晚上到公寓這裡,和周正談到很晚。周正遙控各邊,倒很難得地清閒下來,因為蔣捷還沒開學,短短的兩個星期,竟成了兩個人交往這麼久,第一次朝夕相處。
蔣捷克服了暈水的毛病,學游泳的速度簡直讓周正刮目相看,也讓他高估了蔣捷學武的能力。簡單的擒拿和散打,蔣捷都做不來,和學游泳的那個靈氣的他,簡直判若兩人。慢慢地周正發現,蔣捷是仗著敏感的視覺聽覺,反應特別快,力道也還不錯,可就是狠不下心,每次出手迅速有效,關鍵時刻卻會自己放棄,拳頭老是打不到目標身上,典型的虎頭蛇尾。周正為了激起他的鬥志,狠狠地摔了他兩下,蔣捷開始還忍氣吞聲,繼續爬起來跟著學,可摔多了,就不幹了。
“今天到這兒行不行?”他坐在地上不起來。
“認輸了?”周正俯首看著他,抱著雙臂笑著。
“我不想學了。”蔣捷微微皺著眉頭,“給你摔得很疼。”
“你練好了,強大了,就不會給人摔,就不疼了。學武哪有不吃苦的?”
“到那時候我摔人,別人不一樣疼嗎?吃苦我不怕,可是吃苦是為了傷人,就沒有必要了。”
周正哭笑不得,蹲下身子,看著坐在那了揉胳膊的蔣捷:
“不是為了防身嗎?”他一把拉著蔣捷的胳膊,把他拽著站起來,“我親自教你,就怕別人下手沒輕重,要是沈兵,你現在就殘了。”
功夫學了一天就放棄,因為第二天蔣捷身子象散架,根本起不了床。周正也嘗試過教他槍法,蔣捷卻怎麼也不同意,他連槍都不願摸,更別提讓他隨身帶。
“走火傷了人怎麼辦?我又不是黑社會,不帶這個。”頭搖得象波浪鼓。
沒辦法,周正拿出最後的殺手襉,他送給蔣捷一隻小匕首,不大但很精緻。
“對手不會對這樣的小武器設防,但是,你看這裡,”周正握著蔣捷的手,給他看刀柄上一個玉石的按扭,手指一按,刀刃“砰”地彈出一尺多長,速度之快,蔣捷差點沒有拿住,嚇得他“啊”地喊出聲。周正再按了一下,刀刃收了回來,又變成了小匕首,周正說:
“關鍵是不要引起對手的注意,要離他夠近,就算你不用力,刀刃彈出來的力可以也刺穿他。”
蔣捷看著回覆小巧的匕首,古香古色,透著冷漠的光:
“刀刃不彈出來的時候,挺好看的東西。我真的要用它嗎?”
“我也希望你用不到,但該用的時候不要猶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改天讓沈兵給你上安全課。”
沈兵到的時候,看見蔣捷老實坐在桌子前,臉上有些緊張。他已經搬到樓上去住,樓下這個小房間改成個書房給他用。
“緊張什麼?”沈兵問他。
“不為什麼,沒和你這麼單獨相處過,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