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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還是那麼不在乎地微笑,“我比你們聰明多了,我只為自己活著。”
蔣捷醒過來以後,身體恢復得不錯,一個星期以後,就在家人的陪伴下轉回了芝加哥的醫院。雖然周正也跟著回來,卻在江山的堅持下沒有露面,以養傷為由,在北郊的別墅閉門不見客,和蔣捷之間也只能用電話聯絡。為此蔣捷沒少挨護士的罵,晚上九點以後手機也給沒收。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林源派了警員在病房外巡查,家人朋友怕他寂寞,輪流到醫院陪著他。賀仲言連任華商會的主席,小鐘終於進入華商會工作,小媛搬進他的公寓,兩人正式同居,蔣敏再次懷孕,林源升職,離他的夢想只剩一步之遙。。。。。。世界悄悄變化,生活有意無意地,平穩寧靜下來。
“這個賀什麼的,是誰啊?怎麼總送你花?”
蔣媽媽一邊整理花瓶裡陳舊的花枝,一邊把新的插進去,花莖上的小卡片上寫著:
“祝早日恢復健康 賀”
“噢,那是小鐘的同事,以前合作過,也算朋友。”
蔣捷已經能下地活動,坐在窗臺上,看著窗外高大的橡樹,大半的葉子都掉了,光禿禿的枝幹間,透著陰沉沉的天。又要下雨了。
“常來嗎?我怎麼沒見過?”
“他很少來,都是小終帶過來的。”
“男的女的?今年多大了?”
“媽媽!” 蔣捷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你又往哪兒想啊?”
“我沒往哪兒想,怎麼跟踩了你的尾巴似的?”
蔣媽媽把舊花扔進垃圾筒,“現在的孩子真了不得,問都不能問噢!你呀,在那坐了半天了,到床上躺著去,爸爸熬了很好的粥,多喝一些,補身體的。這麼大的個子,吃東西跟小貓一樣。吃得少,身體怎麼恢復?”
蔣捷只好順從地回到床上,接過媽媽遞過來的藥粥:
“你年輕的時候沒這麼嘮叨過呢!”
“媽媽老了嘛,以前就盼著你跟你姐出人頭地,現在就想你們平安快樂地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蔣媽媽見兒子乖乖吃飯,就不再說話,直到蔣捷喝完了,才問到:
“你出院以後打算去哪兒住?” 這問題家裡一直也沒討論過,蔣媽媽猜想,大概蔣捷自己心裡是有數的。
“噢,我想搬過去和周正一起住。”
蔣捷試著說,他知道就算母親接受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這麼公開地談跟男友同居的事情,還是感到很尷尬。沒想到她答應得很爽快:
“行,小鐘搬出去以後,你們合租的那房就退了。你的東西,爸爸都取回來,放在家裡。你要搬過去,給個地址,也好把東西都給你送過去。”
“不用,” 蔣捷有些受寵若驚,“我自己去取就好。”
“別啦!你出院以後也要好好養著,這次傷大了。你還怕給我知道了地址,上門搗亂啊?”
“不是,” 蔣捷臉“騰”地紅了,“也挺遠的,不想你們來回跑。”
可能很多事情,也許應該說大部分的事情,在生死麵前,都會顯得微不足道。只要能活著,健康平安,哪怕不幸福,不快樂,也還有爭取,改變的可能。生存是希望的載體,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所以這次在死亡邊緣的徘徊,反倒推翻了他和周正之間很多阻礙,因禍得福。蔣捷從護士手裡接過藥,用水服下,然後乖乖地把手機交出去。
“晚安。” 護士接過手機,熄了燈。
蔣捷在黑暗裡睜著眼睛,母親下午的話,慢慢地在耳邊重複。
“周正怎麼說都是混黑道的,要比常人心狠,冷酷。他現在對你好,疼你愛你,也不保將來總是這樣。人總是會變,這年頭,誰和誰都不能就保證一輩子。媽媽也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是能長久,有時候就想啊,你說,你爸爸和那個男人現在還在一起嗎?還是早就分手了,不好意思回來找我們而已?”
“不管你和周正將來怎麼樣,都要學著想開,不要為了別人傷心,對自己好最重要。誰也不會是你的終點,小捷,路是一直延長的,只要你自己不放棄。”
“我是不反對你和他在一起,可是,在任何時候,你要保自己,他的生意,你千萬別陷進去,我想真有那麼一天,你姐夫是一定會幫你的。”
“媽媽說的那些,都是往最壞的地方想。周正這個人,現在對你,對我們家,是真的沒話說的。他好象還認識不少人呢!住院的時候,醫院的人對他言聽計從,都說他認識不少大人物!真可惜,他和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