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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有那麼一會兒,倆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趣。
“女王是怎麼回事?”
“具體不知道,但是他不好賭的。”
“那就是被迫的?”
“可能吧。”葉洽的語氣裡有濃濃的無奈,“我們早說過,女王這家夥遲早被人做掉。他這種死法已經是預測中最好的了,我們還想過他會被灌水泥沈江。”
聽著葉洽低沈磁性的聲音,夏至的心才慢慢放鬆下來,雖然不熟,但認識的人就這麼突然而且沒有預兆的死了,還是讓他很不適應。
“他何苦這樣,就算欠了10億……好吧,確實有點多,但我覺得他有生之年還得完的。”
“女王就是這樣的人,寧願死也不願意活著受罪。”夏至感覺葉洽的手摸上了他的腦袋,劃著圈兒來回撫摸,柔軟得像是羽毛,“你看他寧願繼續幹這行也要享受就明白他有多固執了。”
夏至沈默了會兒,揪著葉洽的褲衩邊,道:“你說他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葉洽嘆了口氣,道:“人就是這樣的。”
“他比我媽過的好多了。”
“人和人是不同的。”
夏至的手慢慢揪緊了,道:“你不會這樣吧?”
“不會。”
他的心莫名安逸了下來,翻了個身,道:“你要辦女王的後事吧?”
“嗯。”
“要我幫忙嗎?”
“不用,最後送他的時候我叫你。”
“嗯。”
葉洽也躺了下來,伸開胳膊。夏至便從自己的被窩裡鑽出來,順理成章的鑽進葉洽的懷抱。倆人捲進一個被窩,貼得緊緊的,一夜到天亮連個夢都沒做。
女王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非常冷清,據葉洽說,女王的父母早逝,做這個職業也沒什麼真正的朋友,只有他們這幾個同行還算有交情,少數有感情的客戶也不方便露面。
饕餮是和一個男的一起來的,那男人看起來將近五十,穿著精緻長相平淡。夏至能看出那個男人身上屬於權勢的威嚴感,只不過,在饕餮面前這個男人卻體貼而細緻。
魔術師是一個人來的,眼睛紅紅的,面色沈峻,一直在安慰另一個少年。葉洽說,這是女王的小奴隸,不計錢的那種,剛入這個圈子就跟了女王,女王住院時,就是這個少年跑前跑後奔走照顧。
天氣陰沈沈的,等幾人從火葬場拿了骨灰盒上山時,天空居然飄起了毛毛雨。男人們倆倆撐起一個傘,送女王最後一程。煙雨朦朧中,他們像是沈默的行者,各自跋涉在不同的人生旅途上,可以遙遙相望卻無力干涉。
女王已經到了終點站,在平淡的儀式之後,安靜的入了墓。
“他笑著走的。”夏至說。
“嗯。”饕餮挑了挑嘴角,“他肯定在暗爽,死都不還錢。”
所有人都輕笑了起來,連小奴隸都暫時停歇了哭聲。
把骨灰盒放進買好的墓穴裡,每人再鞠了個躬,一切就都結束了。少年扒在墓碑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夏至看著照片上穿著消防服,一臉嚴肅的帥氣女王,莫名想起他們初見時。
那時候的女王笑得很開心,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幾人沒有聊天,封墓後客套幾句就離開了。夏至下了山,站在墓園大門口,看著煙雨中空無一人的墓山,突然問:“你在這裡送過朋友?”
葉洽點了點頭,道:“以前一起的同行現在也沒幾個還活著了。”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這行了?
這句話在夏至舌尖上滾了許久,最終還是嚥了回去,道:“你如果有天不做這行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葉洽轉過頭,笑了笑,道:“好。”
夏至把傘換到右手,伸出左手,道:“走吧。”
葉洽笑容中滲進了少許溫柔,牽起他的手,在雨中往停車場走去。
一分鍾後。
“你這樣打傘不覺得累?”
“不累。”
五分鍾後。
“真不累?”
“不累。”
“你不牽手不就完了?”
“我就耍個浪漫不行嗎?”
十分鍾後。
“你的手在抖。”
“我操,葉洽,你成心的是吧?”
“我只是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關心……唉喲!”
傘被一陣大風颳走,夏至急慌慌的去搶傘,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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