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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彷彿一對情侶在清晨的大街上互相擁抱一般,“——你也可以選擇不跟我走,如果你不介意我親自送你去上班的話。”
這句話他是貼在鄧凱文耳邊說的,姿態溫柔親暱,話音裡卻帶著強硬的威脅。
鄧凱文閉了閉眼睛,面無表情的掙開雷古勒斯,大步走上了那輛黑色寶馬。
直到他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雷古勒斯才回過頭,似乎剛剛才注意到米切爾這麼個大活人一般,冷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你是誰?”
雄性之間特有的敵意是那樣明顯,米切爾心裡嘆了口氣,坦然道:“Kevin的朋友……”
“他沒有朋友!”雷古勒斯生冷的打斷了他,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汽車。
這輛特製的防彈寶馬在大街上掉了個頭,幾秒鐘後便呼嘯而去,只留下一片漸漸消散的汽車尾氣。米切爾站在人行道上目送著它,直到汽車完全消失在街角,才低低的哼笑一聲:“……那可未必。”
Chapter 13
很多年前鄧凱文剛剛接觸雷古勒斯這個人的時候,便對他有種本能的牴觸感。
不能說雷古勒斯這人有多壞,有多心懷惡念,相反他是個相當遵守約定並且言出必踐的人。
政客世家培養出來的優秀接班人,高學歷高智商的常青藤大學博士,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應該是非常完美的。照理說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應該仰慕他,追隨他,充滿熱情的為他效勞才對。事實也的確如此,除了鄧凱文之外,每一個跟雷古勒斯接觸過的人都對他充滿了好感,每一個為切爾奇家族服務的人都認為雷古勒斯•;切爾奇理應成為家族最正牌的繼承人。
然而,這個被媒體描述為“年富力強充滿智慧”、“極具人格魅力”的男人,卻從沒能讓鄧凱文像其他人那樣,拜倒在他的所謂魅力之下。
不知道為什麼,從鄧凱文第一次見到雷古勒斯開始起,他就不論如何也無法對這個男人親近起來。哪怕他們兩個在身體上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在感情上卻始終隔著一層厚厚的隔膜,彷彿兩個處在不同世界裡的人。
鄧凱文一言不發的坐在車裡,脊背自然的挺直著,臉微微偏向車窗外。單向玻璃上映出他俊美的側臉,看上去沒什麼情緒,好像在專心致志觀賞車窗外的街道。
雷古勒斯一上車就在埋頭工作,一邊給助手發郵件,一邊接下屬打來的電話,同時還在運筆如飛的修改一份演講稿,那是下午他去大學做慈善演講時要用的稿子。車廂裡除了他寫字時的沙沙聲之外,就只剩下兩個人長短不一的呼吸聲——那個坐在前排的司機連呼吸都聽不見,已經完全沒有存在感了。
直到改完最後一個字,雷古勒斯才放下筆,合上演講稿。
他抬起頭,看見身邊鄧凱文清瘦而挺拔的側影。因為宿醉的緣故他臉色還有點憔悴,柔黑的頭髮微微凌亂著,髮梢掃在襯衣筆挺的立領上,襯得那一段脖頸格外潔白。清晨淡金的光線裡,那黑白分明的色調格外素雅調和,雷古勒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裡便突然升起一點燥熱的感覺,忍不住伸出手:“Kevin……”
鄧凱文一回頭,不動聲色的往車窗邊坐了坐:“怎麼?”
“……你躲什麼,嫌車座太大是不是?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鄧凱文不說話,謹慎的緊挨著車窗,盯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被他看得心裡火氣直往上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在大街上,鄧凱文跟另一個男人從酒店裡出來的情景。朋友?朋友個屁!剛才手下人都已經去酒店問清楚了,大半夜的那兩人開同一間房,還是最貴的雙人套房,難道他兩個蓋棉被純聊天聊了一晚上?這世道連老虎都改吃素了不成!
“我看你跟剛才那男的也有說有笑挺親熱的,怎麼跟我就連坐一輛車都不肯了?”雷古勒斯一個忍不住,伸手拽著衣領把鄧凱文拉向自己,低聲而兇狠的問:“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他是你什麼人?”
鄧凱文平靜的望著他,“你以為這世界上對同性感興趣的男人很多嗎?”
雷古勒斯久久的凝視著他,半晌突然一笑,說:“這倒也是。”緊接著一低頭狠狠咬住鄧凱文的唇,舌頭毫不客氣的頂進了口腔中,肆意的掃蕩吮吸起來。
這個吻非常的粗魯和急切,他一手按著鄧凱文的後腦強迫他接受這個吻,手指都插_進了那凌亂的黑髮中,另一手從皮帶間隙滑進了後腰,甚至在那結實勁瘦的側腰肌肉上重重擰了一把。
鄧凱文沒有明顯拒絕,但是也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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