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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快要升職的時候他就開始給FBI那些頭頭打電話,問他們我過得好不好,最近怎麼樣,工作是否順利,打算什麼時候回G。A……每次他打完電話我就升不了職了,最後他們連一線都不敢讓我去,只敢讓我去管後勤。”
“這……這就是你調到洛杉磯來的原因?”米切爾心說怪不得,鄧凱文又年輕,又做過臥底,還有切爾奇家族兩代掌門給他撐腰,為什麼卻從前途無量的FBI調到洛杉磯警局來了?而且也沒有調到警局有實權的行政部門,而是當了個出生入死的特警隊長,這件事從裡到外都透著怪異。原來這件事背後還有這樣的內幕啊!
“離開FBI是我主動要求的,連雷古勒斯都沒能阻止住。當時洛杉磯警局有幾個高層頭兒特別不希望我來,他們一直覺得我的來歷有貓膩。”鄧凱文冷笑一聲,聲音非常的輕:“但是當時只有洛杉磯S。W。A。T隊長這個職位能接收我,其他的空閒職位要麼資歷要求太高,要麼警銜級別太低。後來扯皮了一陣子,那幾個老頭子最終還是屈服了。”
米切爾忍不住問:“那都是哪些人?”
鄧凱文隨便說了幾個名字,都是警局頂尖的高層。
米切爾默默的記下這幾個名字,又說:“怪不得當時很多老隊員抵制你,我一直以為是種族歧視……”
“種族歧視的確有,但是他們也受到了來自高層的攛掇。沒有人給他們做靠山,他們敢隨便對我指手畫腳嗎?”
大概是覺得這話情緒太重,鄧凱文咳了一聲,搖搖頭道:“所以當初把你們一窩端去集訓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集訓三個月,我就有三個月的時間心無旁騖的搞辦公室鬥爭,等一切都搞定了才敢放你們回來。不然那些老頭子在我頭上打明槍,你們又在我腳下發暗箭,我一個剛從東部調來西部的空降隊長,還有誰買我的賬?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還是米切爾第一次瞭解三個月集訓的真相,不由得愣住了,半晌才低聲問:“那埃普羅那樣做……他真的想讓你回紐約?如果你回去的話會怎麼樣?”
鄧凱文沉默了好幾秒,才說:“我不知道。”
他們倆並肩坐在長椅上,檢測中心長長的走廊盡頭,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地板上,反射出微薄的淺光。
又過了很久,鄧凱文嘶啞的嘆了口氣,說:“也許會死。”
米切爾一驚,猛的看向鄧凱文,只見他沉默的側臉揹著光,看上去竟有些冰雕雪刻般的蒼涼。
等待中的兩個小時顯得格外漫長,米切爾幾乎都要睡著了,迷迷瞪瞪之間只聽有個護士輕手輕腳走過來,低聲問:“Den警官?醫生叫你。”
鄧凱文站起身,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先問了一句:“結果出來了嗎?”
護士說:“出來了。”
米切爾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看過去:“哎!哎!等等!我跟他一起進去!”
“對不起,結果只能單獨告訴受檢者一個人。”護士抱歉的笑起來:“Den警官,請跟我來吧!”
鄧凱文面色如常,動作卻微微有點僵硬。米切爾不能跟上去,但是又很擔心,便偷偷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鄧凱文的手修長削瘦,骨節分明,面板卻冷得像冰。米切爾的手一年四季都是熱的,這樣猛的一握,讓鄧凱文不禁打了個寒戰:“你……”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米切爾自然的鬆開他的手,一邊拍他肩膀一邊微笑著道。
鄧凱文不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人明明知道他性取向可能是不正常的,但是卻頻繁對他做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一點也不知道避諱。
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沒有親暱到那個地步,這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天生神經大條堪比鋼筋水泥?
檢測中心每天要做不少例HIV檢測報告,初篩、複查、排查都有,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花費太多時間。鄧凱文只排了一會兒隊就輪上了,醫生丟給他一個裝報告的大信封,嘰裡咕嚕背了一大串注意事項,最後總結陳詞:“兩個月後請再來複查一次,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來,初篩後確診沒事的一般就不會再有事了。不過為了你的健康,為了萬無一失,最好兩個月後再來確定一次,到時候我們會發郵件提醒你。”
那醫生在背注意事項的時候鄧凱文心一直吊著,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連手腳的感覺都麻木了,整個人就像是浮在雲端上一樣飄忽。等到他最後說“初篩後確診沒事的一般就不會再有事了”的時候,鄧凱文心跳才突然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