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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生涯,我覺得自己從沒虧欠過任何人,從沒幹過有虧公理的事情,任何問題我都能找到合適的途徑去解決——儘管有時手段並不光明,但是直接有效。”
他沉默了一下。
“只有那一個夏天,那一件事情,自始至終讓我覺得歉疚。”
鄧凱文垂下眼睫,躲避著目光。但是米切爾把手指按在他眉心上,迫使他抬起眼睛。
他的手溫熱有力,但是手指卻在微微發著抖。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再遇見那個小男孩,我一定要為他做些什麼。”他頓了頓,喉結很大幅度的上下滑動了一下,彷彿在竭力剋制著感情:“……至少我想要當面對他說一聲,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忘記你。”
鄧凱文眼眶微微發紅,眼底佈滿了血絲。
“我知道已經太遲了,”米切爾的聲音低啞發顫:“但是Kevin,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你還有那麼微末的,一星半點的……一點點喜歡我嗎?”
他們的目光隔著半空,這麼近的互相凝視著,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悶熱絕望的夏天。陳舊的空氣穿越時間與空間撲面而來,蟬兒在空教室外的大樹上聲聲鳴叫,信天翁拍打著白色的翅膀,撲啦啦降落在碧綠的樹蔭上。
半晌,鄧凱文才顫抖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一點點的話……那麼,有。”
Chapter 47
Chapter47
後來鄧凱文回憶起那段日子,覺得那可能是他人生頭三十年中最平靜、最安詳、最愉快的生活。
就像一臺已經連續超負荷工作了二十多年的機器,終於徹底得到了休息,一下子就懶洋洋的躺下來了。
他的家終於修好了,損壞的牆壁和玻璃都換了新的,警局和保險公司賠了一大筆錢。他從蘭德斯家搬回了自己家,行李包非常非常大——因為裡邊不僅裝了換洗衣物,還裝了蘭德斯夫人特地製作的愛心酒味巧克力、檸檬起司蛋糕;食物盒子的縫隙中塞了一個可摺疊可彎曲的超大重物,名字叫做米切爾•;蘭德斯。
米切爾死皮賴臉進了鄧凱文的家門,從此以家庭的另一個主人自居,很快把鄧凱文的傢俱全翻新了一遍。某天當鄧凱文進門的時候,突然發現腳踩在地毯上軟軟的,仔細一看才發現羊毛地毯被加厚了一層,到處是暖暖茸茸的駝色,整個房子看上去煥然一新。
又有一天早上,他在床上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米切爾穿著背心和工裝褲,露出結實的肩膀肌肉,叼著鉛筆拿著捲尺,在量臥室的長寬面積。
鄧凱文走到他身後問:“你打算幹嗎?”
米切爾回頭給了他一個吻,說:“我換個大點的床……你那床無法滿足我的生理需要。”
鄧凱文一腳把他踹翻在地:“買個充氣娃娃睡書房去吧你!”
那段時間偏巧,警局也沒什麼案子。
雖然反黑組幾年如一日的忙,但是沒什麼大案要案發生,也就沒什麼需要S。W。A。T出動的地方。
模範警察米切爾天天上班摸魚,一有空就溜到他頂頭上司的辦公室裡,關起門來搞性騷擾。
跟普通S。W。A。T不同,鄧凱文的職位不僅需要上一線,還要搞行政,總是有開不完的會、寫不完的檔案。米切爾每天的任務就是來觀賞鄧凱文全神貫注工作的姿態。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最性感,鄧凱文字來就又禁慾又性感,認真起來的神態更是顛倒眾生,米切爾每次一看就忍不住化身為狼,滴著口水往上撲。
鄧凱文被撲了一次,整個下午沒幹活,晚上回家時坐在車裡就睡著了;從此以後惱羞成怒,一看米切爾鬼鬼祟祟溜進來,就立刻抄起掃帚趕人。
偏偏米切爾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前一秒才被亂棒打出門,下一秒就能從窗子裡爬進來。彷彿鄧凱文就像一塊香甜的蛋糕,無時不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而米切爾就跟偷蛋糕吃的大老鼠似的,一天二十四小時只想著往蛋糕上邊撲,擋都擋不住。
鄧凱文終於忍無可忍了,某天在口袋裡裝了把手銬,米切爾剛蹭上來,還沒來得及把溫香軟玉抱滿懷,就只聽咔嚓一聲,手腕一涼——結結實實銬住了。
“Kevin!”米切爾慘叫,“你不能這麼對我!”
鄧凱文把他往沙發上一推,輕蔑的笑道:“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