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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哥去給你拿藥來!要聽話……”
顏幕瞬時呆愣了……他,居然被一個傻子當成小孩兒一般哄了。
這感覺可真是,顏幕眼角跳動了兩下,最終,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咬牙撐過了起初那真劇痛後,傷處倒也覺得並沒有大礙,他曲起腿從地上站了起來,哪知道一時疏忽,裴鈺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喂!——這個白痴。”顏幕無奈的喟嘆一聲,而外面一直不曾有動靜,危險估計已經遠去,他想這個冷槍的插曲算是過去了,也大模大樣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保鏢也紛紛撤回,畢竟保護主人的人身安全才是首要的責任。
“那人跳海逃走了,可能不遠處有人接應,是否需要派人追趕?”
顏幕忖度了一下:“算了,不必。”雖然受了傷,可是顏幕並沒有責怪保鏢辦事不利,那人隱藏的很刁鑽,顯然是個高手,而顏幕在電光火石的時間內極為短暫的看了對方一眼,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中立刻出現了相對應的印象。
對方可真是不惜血本,把這個人請來索他的命。
可是,失手了啊!顏幕覺得自己在那人的槍口下活了下來真是命大的不可思議。
想著想著,顏幕竟然淡忘了手臂上的痛楚,保鏢無聲無息的去請了醫生來。
然而不足片刻功夫,裴鈺不知從哪裡找到了急救藥箱,抱著它又一陣風似地刮到了顏幕面前,而醫生又還沒到,旁邊就站著那麼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裴鈺覺得自己應當仁不讓的為弟弟處理傷口,他看著那還在零星滴血的手臂就心驚肉跳的,仔細一點,小心一點……想必是可以抵消先天的笨手笨腳吧!
保鏢知道自家老闆這個哥哥智商不怎麼高,於是在一旁躊躇著要不要上前阻止他的行為,看那樣子,好像把急救箱當成了過家家的行頭,那不得把老闆的手整殘廢麼。
當然,顏幕不會放任別人把自己弄成殘廢,他伸出帶血的左手,向裴鈺招了招手。
裴鈺咣噹一聲把急救箱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開始沒頭沒腦的在箱子裡翻找起來。
顏幕蒼白著臉竟是笑了出來,他知道裴鈺是緊張的,傻子認真起來也是可愛的很,顏幕忍著痛,用盡量平緩的語氣提醒道:“剪刀,找剪刀。”
裴鈺彷彿得到了最高指令一般,迅速找來了剪刀,他鉗動了一下剪刀,天真又嚴肅的問道:“怎麼用?”
“把袖子剪開。”
裴鈺依言行事;一旁的保鏢傻了眼,覺得老闆是瘋了,竟然豁著自己的命跟一個白痴一塊兒玩過家家——顏幕其實就是覺得裴鈺這樣傻頭傻腦又非常聽話的樣子很窩心,不但言聽計從,而且還是心繫著你的,不管你喜歡與否,總會因為這樣的存在而很有優越感,感情上的優越。
裴鈺如臨大敵一般的對著顏幕的胳膊,他用兩根手指小小心心的掐起染血的布料,然後再拿起剪子伸入搶打出的洞口中咔嚓咔嚓的下剪,總之動作是很輕柔的,可能這是裴鈺此生做過的最細緻的事情了,細緻的連眼神都有些發直。
顏幕看看自己的胳膊,又抬頭看看裴鈺的臉,只見他滿頭大汗,嘴角時而抽搐,倒好像受傷的人是他一樣。
“你……”顏幕遲疑著發問。
“我……”裴鈺也抬頭看顏幕,好像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顏幕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了?”
“血……暈!”
說完,裴鈺竟是四腳朝天的往後仰了過去,而後無知無覺的躺倒在地,居然……暈了過去。
醫生剛剛趕來,沒治了顏幕,倒是先給裴鈺瞧病了。
在粗略的檢查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他沒事,昏迷應該是暈血導致的。”
果然,指望裴鈺救命是不現實的,傷沒處理好,他自己先暈了,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到床上睡大覺去了。
再說顏幕的傷,子彈險險的擦過骨頭,卻是並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將肌肉打了個對穿,是個通透的血窟窿,縫了幾針包紮好了也就完事,不過顏幕這隻右手是得修養一陣子才能正常使用了,幸而他是左撇子,右手受傷對日常生活並沒有多少妨礙,只是單純的疼了一場。
要說這場危險,來的突然,去的也迅速,沒頭沒尾的就來了這麼一出。
不過,若是顏幕沒有及時用手摁偏裴鈺的腦袋,可能被成對穿的就是裴鈺的頭了,於是,顏幕對比了一下,用一點點疼痛換回裴鈺的一條命,這……划算。
抑或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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