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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微簸的救生艇,裴鈺躺在救生艇上面,睜著朦朧醉眼看著夜空中那輪明月。
“醒了!醒了……”船員高呼,而遊輪那邊霎時響起歡呼聲。
“哥哥……”顏森從喉嚨裡哽咽出一聲呼喚,然後把哥哥抱在了懷裡,胸貼胸感受他呼吸時的起伏與微弱的心跳節奏,彷彿覺得肉眼會欺騙自己,怕一轉眼他就會消失不見。
裴鈺溼漉漉的靠在顏森的懷裡,蒼白著一張臉,微微轉動視線,他看不見弟弟,他知道抱著自己的就是弟弟,聲音和懷抱,他都不會錯認,這似乎是他唯一的特長,耳聰目明,專為發現他的珍寶。
裴鈺吃力的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顏森的背,以此回應顏森的呼喚,裴鈺無血色的唇張合著,像是要說什麼。
顏森鬆開裴鈺,聚精會神的盯著他看,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哥哥,你想說什麼……”顏森把耳朵湊到哥哥嘴巴,好在喧鬧中聽清他的話語。
裴鈺的聲音有點顫抖,他如同夢囈一般說道:“不……不打嗝了。”
裴鈺不知道他如果多在海里喝兩口水的話,也許這輩子就都不用再打嗝了。
顏森一岔氣,翻了個白眼,救援隊的人過來對裴鈺進行簡略的檢查,顏森走開,一屁股坐了下去,再也無心去看他一眼,而與經歷了死亡的裴鈺想必,反而是顏森的心理起伏更為明顯,這,是他創造的奇蹟。
顏森知道裴鈺算是活過來了,他沒有因為重獲新生變的聰明起來,而是一如既往的傻,傻得讓人啼笑皆非,顏森感到很累,前所未有的累,這比在球場上瘋跑三個小時還要更令人精疲力竭。
可顏森覺得值,他摸了摸嘴唇上殘留的觸感,那種不可思議的柔軟感覺仍然鮮明的存在,他真想在這晴朗的夜空下睡一大覺,帶著那抹柔軟進入夢鄉。
緩過那口氣後,裴鈺開始瑟瑟發抖,激烈程度如同打擺子一般,夜間的海水溫度很低,裴鈺在裡面泡了幾分鐘,冷水將他身體的溫度帶走了,而且又剛從死亡線上回來,他一時半會還溫暖不起來,船員用一塊兒毛毯緊緊裹住,然後將他送往遊輪上的醫療室裡進行檢查治療。
去別處逍遙的顏幕與顏修姍姍來遲一步,聽說裴鈺沒有生命危險後,顏幕先是去詢問了船員落海原因,船員幫著找來了當時唯一的目擊者,卻因為天黑而沒有看清把裴鈺仍進海里的人是什麼長相。
而顏修則到從船長那裡弄來了這趟遊輪的遊客資料,然而厚厚一摞擺在眼前,他已經是望而生畏,況且這辦法不太可行。
等到了醫療室裡,看見裴鈺正縮在顏森的懷裡取暖,兩人依偎著像是睡著了,顏修和顏幕對視一眼,走進了休息室裡。
顏修很不客氣的推了顏森一把,顏森幹殺人放火的事兒多了,總是提防著有人來尋仇,所以覺很淺,但是他沒睡醒脾氣會很大,更何況擾他清夢的人是個討厭的傢伙,顏森反手一揮,開啟了顏修的手,他為裴鈺蓋好被子,接著才慢條斯理的翻身下床,穿鞋穿衣。
081 被冷落了
為了不吵醒裴鈺,三人來到了隔間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我們還要問你呢?”顏修反唇相譏,他覺得裴鈺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曾出過什麼意外,但凡身上掛彩或者經歷危險的時候,都是與另外二位在一起的。
“想要利用哥哥的人是你,你連利用物件都不能掌控,乾脆跳水淹死算了!”
一個一身傲氣,一個一身匪氣,只見顏修與顏森一對一句的又快要吵起來了,然而吵架內容頗有諷刺性,誰都不是善良之輩,要說仇家,那是各自都有幾卡車的人,五十步笑百步,就算吵到天亮也不會有結果。
“行了!!”一言不發的顏幕突然一聲低喝:“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那些錢一日在他名下,那他終究是活在刀刃之下的,總之一句話,此地不宜久留。”
顏修和顏森都住了嘴,三人都沉默了,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當務之急就是儘早將監護權辦理下來,其實顏修的利用不失為一種保護,如果裴鈺賬戶上的錢都被他掏空,那傻子不值錢了,危險係數也會大大降低,裴鈺真的一點也不適合當一個有錢人,金錢彷彿就是他人身安全的剋星。
至於是誰要整死裴鈺似乎已經不重要了,落水事故提醒了三人——這一路是與殺機同行的!
就在氛圍沉寂之時,隔壁突然響起裴鈺的叫聲。
出事了!
三人腦中同時做出這個反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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