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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孩子一般的存在,也只是面目冷淡的招呼道:“吃水果。”
“哦,謝謝。”裴鈺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上坐下,幸而他懷裡抱著小賤,不然真不知道該把手往哪裡放。
辛馳拿起一個大白梨削皮,裴鈺就怔怔地盯著他好看的手發呆,覺得辛馳的手比大白梨還白,那麼靈巧的動作自己是做不來的,他沒頭沒腦的想了這些,頓時覺得把自己的缺點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果然身邊沒了熟悉的人他就像只老鼠一樣,見不得人。
“給。”辛馳把削好的梨遞給裴鈺,他當然不知道裴鈺的那些曲折心思,知道了也不能理解,當明星的人見得最多的就是陌生人了,若是他怕生,估計看也被人看死了。
“給……給我做什麼?”裴鈺驟然回神,腦袋裡一團漿糊。
“吃啊!真是……”辛馳不由分說的把梨塞給了裴鈺。
“寶貝兒我也要吃~~”南君氣若游絲的爭寵。
“你是殘了還是廢了?當老子侍候你上癮了!?”
“不是……我,人家現在是病人嘛,特殊時期理應得到特殊照顧來著,吃個梨而已……”
“我又沒叫你不吃!”
“你給我削皮!”
“我先削了你這張人皮!”
裴鈺吭哧吭哧的啃著手裡的大白梨,一邊沉默的觀看著前面二人的對臺戲,辛馳和南君吵得熱火朝天,被忽略的裴鈺倒覺得這樣更放鬆一點,於是很樂於看到他們吵架,而那對冤家也不負期望,吵得很是投入,裴鈺幾乎把這一幕當成了電影來看。
蕭繞昨晚定的會面地址是臨海的一家度假酒店,在客房內也可遙遙觀海,是處浪漫的地點。
顏修離了辛馳的別墅後便開著車直往度假酒店,當真是隻身前往,不過他在酒店外圍布控了幾個保鏢,以防萬一。
蕭繞正在窗邊向下俯視,從這麼高的距離看下去,下面的人影小的就如螻蟻一般,可蕭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顏修的身影——顏修走路很快,快而從容,好像憑空能帶動一股子風出來似地,絕對不是跑,但就是比常人走的都要快上許多,那麼快速移動的身影,蕭繞不會認錯。
果然不消片刻,門鈴就響了,蕭繞踱步到門口,開門一看正是顏修。
“來了,請進。”蕭繞朝房間內做了個請的動作。
顏修手臂上搭著一件外套,正是一副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他毫不扭捏,大跨步的就走進了房內。
他先打量了一下房內的裝潢,然後把衣服扔在了旁邊的大床上,床是水床,受到重力的壓迫便微微起伏晃盪了起來;最後顏修將目光落在了窗邊的桌椅上,於是走過去坐了下來。
蕭繞一直跟在他身後,見顏修落座,他也入座到了顏修對面的位置上。
這應該是兩年來顏修與蕭繞第一次單獨共處一室,場面勉強可算作和睦。
“東西你帶來了麼?我得先看看。”顏修看著遠處湛藍的海,單刀直入說出此行的目的。
蕭繞聽聞此言,也不怪顏修目中無人,而是彎腰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臺膝上型電腦,而後插上了隨身碟,三兩下開啟了影片,接著把筆記本推到顏修面前。
影片是暫停的,定格在一個模糊的畫面上,顯見裡面正在發生快速而混亂的動態場景:顏修伸手點下了播放,畫面隨即活動起來。
影片是無聲的,但從畫面便可身臨其境般感受當時的嘈雜與動盪,地鐵內的監控攝像頭是無死角的,所以將當時的場面記錄的很全面,顏修在其中能很清晰的看見顏森的臉。
即便被鮮血染紅,而那深邃的五官還是可以被一眼辨認出來,從他強行把裴鈺塞入地鐵中開始,殺戮也隨之展開,白色的刀光一閃即逝,紅色的血漿噴薄而出,甚至還有被砍飛的殘肢掠過鏡頭之前;十分鐘的畫面,顏修看的目不轉睛,然而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只是在鑑定這段畫面的真偽。
影片的尾聲,是顏森倒在血泊中的一幕,鮮紅的血漿與雪白的瓷磚地面勾勒出一片片涇渭分明的圖案,最後定格在了滿世界的猩紅中。
顏修點了根菸,抽了一口,然後把胸中那口寒氣不著痕跡的隨著煙霧一起噴吐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留下備份,如果你複製個三五十份,那我豈不是直接給你當孫子來的更痛快些。”
蕭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個的確說不準,但你覺得我是那種反覆無常的人麼?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顏修調整了一下坐姿,直面蕭繞,眯著眼問道:“你有人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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