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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顯然對小舅舅家很是嚮往,心花怒放之餘,整個人又有些飄忽,乾脆就忘記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他手握著電話,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因為聽得入了神。
160 百無禁忌
裴鈺這場小病因為給裴傾臣打了一個電話,奇蹟般的痊癒了!
當晚他胃口大開,吃的飽飽,又睡了個好覺——因為他病了,所以沒人折騰他。
他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接受了被輪流欺負的命運。當然不見得全都是欺負,只是他習慣性的把欺負與床上的事情劃上了等號,所以即便對他柔情似水,他也只認為是欺負的比較輕,有那麼點白眼狼的意思。
經常要被欺負的很舒服,所以裴鈺也就很願意被欺負一下。
不過顏森也漸漸的蛻變成了勤勤懇懇的大好青年一枚,他終日忙著學舞蹈練歌喉,這陣子倒是正經了許多。只要不出南都,不管去哪兒、去幹什麼,顏森總是要把裴鈺拎著一路。
裴鈺也很樂意到處去走走竄竄,這一個月他是大大的開闊了一下眼界,也不至於像個井底蛙似地見著什麼都稀奇。他不開口問,單是靜靜地在一旁觀看。
顏森所學的舞蹈都是勁舞一類的,非常的雷人,且耗費體力,不過也是異常的鍛鍊人的。好在顏森的體力本就很好,如此磨礪下來,他能像託舉女舞伴一樣輕而易舉的吧裴鈺端在懷裡。
裴鈺咯咯的笑著,輕輕地捶打著顏森的肩膀:“放我下來……”他有些恐高,像這樣被抱起來臨空轉圈,眩暈而刺激。
顏森現在鬧起來是比較有分寸的,他聽了下來,抬頭仰望被他摟小孩兒一樣託在懷裡的哥哥。
裴鈺滿臉的笑意的俯視弟弟的俊美容顏,又抽出紙巾為顏森擦去滿頭滿臉的汗水。動作柔和細緻,末了,他溫涼的指尖輕拂過顏森眉峰上的白色疤痕,清俊面龐上浮現出一種雲淡風輕的傷感。
這讓顏森忽然有些感動,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覺得做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反要去心疼一下裴鈺。
兩人總要從夾縫中爭取出一點時間來親密一下,半小時後,顏森又起身練舞去了。
其實完全不是袁莉和顏修說的那樣齷齪,來自法國的舞蹈大師並非被顏森勾引到南都來的,而是真的被顏森的舞蹈天賦吸引來的,對方心甘情願自掏腰包來到南都培養顏森這個新人,當然,顏修作為老闆定不會那麼委屈這遠道而來的客人兼舞蹈老師。
這位法國的編舞大師是宣告顯赫的明星老師,曾為許多國際的大牌藝人編過舞。要請他親身教導實屬不易,況且這位舞蹈家在法國還有私人創辦的舞蹈學校,如今能丟下自己的事業來教授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可見顏森的魅力有多大。
練舞房裡沒有座椅,裴鈺在這空曠明亮的地方找了個角落席地而坐,身後是一面與牆面和為一體的巨大鏡子,他倚在上面,嘴裡包著一個冰塊,他鼓起腮幫子笑眯眯的觀看弟弟的舞姿。
他這個姿勢本是蜷縮在一起的,雙臂抱著雙膝,赤腳交叉疊放,然而脊背挺直,線條優美,絲毫沒有弓腰駝背。這倒是引起了特諾的關注。
特諾就是那位法國的舞蹈家,他是主攻現代舞的,因此很注重天生的身體構造,這點和現代舞的鼻祖芭蕾舞是相通的,特諾注意裴鈺很久了,在休息的時間,他終於得忍不住用法語對一旁的翻譯說道:“他的身體條件很好,不跳舞可惜了……”
顏森在一旁仰頭喝水,並沒有注意那邊的老師正和主力對自己的哥哥評頭論足,間或竊竊私語,彷彿有所企圖。
裴鈺被對面的老外盯得莫名其妙,他向柳笙求助,柳笙也是搖頭不語,顯然也是不明白其中緣由。而那邊的老外嘰嘰喳喳,他自然不可能聽懂談話內容裡的任何一句。
翻譯孫小姐對顏森重複了一遍特諾的話,顏森放下礦泉水瓶,打了個十分不雅的響嗝,然後愣了足有半分鐘,才回頭去看仍舊蜷縮在鏡子邊邊上的裴鈺。
他一直覺得哥哥的身體是十分美好的,尤其在床上一絲不掛的時候,柔韌度非常好,幾乎可以嘗試任何體位——顏森越想越下流,可見他並沒有什麼藝術細胞。
或許是老天對裴鈺那少一根筋的腦子的補償,所以給了他一具堪稱完美的軀體。他四肢修長勻稱,肩膀端正,腰臀曲線分明,渾身皮肉細嫩。雖然沒有美麗至極的天使面孔,也沒有驚豔人的氣場,然而相當的耐看,身上沒有一絲粗糙的地方,全都經得起任何尖銳目光的審視。
“他腦子沒進水吧?”顏森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