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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沒什麼,他就當自己長痔瘡,可每當躺在床上咬著被單詛咒始作俑者柴靜楚的時候,又總覺得連自己也一起詛咒進去了。
柴靜楚那天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比他想象中消失得徹底,如果不是身上的傷提醒他發生過的事,他真要以為遇到柴靜楚是自己的幻覺了。
想到對方也許是報完仇就離開,他的心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悶得很,只能一次次告訴自己,債還完了,總算能擺脫那個傢伙,接下來日子還是要照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男人嘛!
帶著這種自我安慰的想法,等身體沒那麼難受後,他按照飛行計劃來到航空公司,臨出門之前又吃了兩片消炎藥,並且把衣服袖子上的鈕釦全扣好。
裡面的傷看不到,但是手腕上的勒痕卻是要小心隱藏起來的。
來到機場的機組人員休息室,進門之後,他先快速掃視四周一遍,確定沒有柴靜楚之後,才暫時放下心。
「雅頌!」一個男同事向他招了招手。
笑了笑,他走了過去,另外幾個同事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白雅頌坐下來和剩下的同事聊了起來。
「你這小子,這兩天過得不錯啊!」打量了他一下,對方笑著搖了搖頭,「嘖嘖!看你這臉色就知道玩得有多猛了,不過你得注意點啊!男人那方面太沒節制,以後容易出問題的。」
白雅頌一陣尷尬,硬著頭皮附和了一句。
又聊了幾句,同事突然說:「對了!你的那個學弟──」
一聽到「學弟」兩個字,白雅頌頭皮便是一麻。
「那個叫柴靜楚的,今天分到你的機上了。」
「啥?」
青天霹靂!
「哈哈哈哈!你盼了半天,終於把小柴盼到你那裡了,這下放心了吧?」同事拍了拍他的背,大笑調侃。
「好多人都在爭他呢,空姐們更是爭先恐後的要他去自己的機組,可最後還是歸你了,果然還是學長學弟感情深啊!」
揚起一抹勉強稱得上是笑的僵硬微笑,白雅頌嘴角都快抽筋了,卻還得裝出很欣慰的樣子。
「是、是啊,太好了……」好個屁!
他現在恨不得有飛機能飛到北極,順便把柴靜楚也帶過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誰想到他的惡夢才剛剛開始,他總算明白柴靜楚所謂的「算賬」是什麼意思。
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白雅頌換了衣服,戰戰兢兢地往茶水間走,一路上眼神四處飄移,生怕柴靜楚從哪個角落跳出來。
與前不久想見他想到飢渴的狀況不同,現在的白雅頌完全把柴靜楚當成瘟神,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不過這也不能怪白雅頌,如果早知道柴靜楚的真面目,一年前他就算慾求不滿也不會去上柴靜楚。
不過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的情緒和一杯咖啡,先把柴靜楚的事放在一邊,讓那混蛋見鬼去吧!
進了茶水間,幾個空姐正在喝茶聊天,看到他進來,紛紛向他打招呼。
白雅頌點點頭,與平時不同,沒有跟她們開玩笑,而是一言不發地走到放飲品的架子前拿杯子。
發現他心情不好,空姐們相互看了一眼,紛紛放下杯子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口,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她們剛要打招呼,柴靜楚已先一步豎起食指放到唇邊,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空姐們於是笑了笑,悄悄出去了。
柴靜楚伸手輕輕關上門,茶水間裡只剩下他和背對著他不知道正在弄什麼的白雅頌。
放輕腳步走了過去,靠近一些的時候,他就聽到對方嘴裡嘀嘀咕咕的,他皺了一下眉,仔細聽──
「淫魔!殺千刀的混蛋!禽獸──」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罵他,但柴靜楚卻生不起氣,反而覺得很想笑。
正當白雅頌罵得起勁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學長是在說我嗎?」
手一抖,剛裝了咖啡粉和奶精,還沒來得及倒水的紙杯從白雅頌手上掉了下來,他的臉倏地慘白,心被嚇得卜通卜通直跳。
柴靜楚走到他旁邊,伸手把杯子撿了起來,也不說話,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和以前一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是對白雅頌來說,實質上已經「腐爛」了。
他強自鎮定地把灑到桌上的粉末清理掉,剛要重新泡一杯,柴靜楚突然說了一句。
「咖啡不要放那麼多奶精,你想變成肥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