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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是我領上山的,我是不是錯了?”
☆、41
吳瑕終於忍不住了;抓住陸之行的手;說:“師父!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能把任何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樣的話;他會心疼得要死。
陸之行說完舊事;感覺疲倦至極;眼睛的神采也微微暗淡了一些;那日在遊輪上;與甘宇對手那一下宛如剛剛發生;他覺得應該把這些告訴吳瑕,因為——
“你是不是之前見過甘宇?”陸之行問。
吳瑕心裡咯噔一下,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地反問:“什麼?”
陸之行見他的反應就知道了,嘆了口氣,道:“我是說那天拍賣之前,你就見過甘宇。”
陸之行強打起精神,說:“我又不是傻子,你幾次出去回來都很奇怪,扯些理由小學生都不會信,但我覺得不應該管束太多,你要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那天在船上,我見甘宇看你的眼神,充滿了興趣,他要是不認得你,幹什麼想帶你走,所以都到這個時候了,我說了半天,該你了,說說你的故事吧。”
吳瑕聽他最後一句,略帶玩笑,可在吳瑕耳裡卻是嘲諷。
吳瑕撲騰一下跪下,終於把他和甘宇怎麼遇見,還有在雷神洞的事都說了出來。
陸之行聽了,沉默不語。
吳瑕心中忐忑,絕望地想,這下師父徹底對他失望了,他偷偷抬眼看師父的反應,只見陸之行蹙著眉頭,抿著薄唇,眼裡全是怒氣。
陸之行一拍膝蓋,怒道:“怪我不好,要是我多追問你就好了,也不會讓你三番兩次被他欺負去!”
吳瑕心頭一熱。
是了,師父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都是先關心徒弟。
吳瑕搖搖頭,說:“師父,我要是早知道甘宇是什麼人,就不會跟他牽扯了。”
陸之行道:“他武功高強,你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陸之行見他跪著,也沒有讓他起來,而是說道:“當年我領來一個孤兒甘宇,多年之後又帶來一個你。莫師姐對此耿耿於懷,可我對你一見如故,就想這麼好的習武之才怎麼能只在餐廳做服務員呢?這幾年我們成為了師徒,我也很快樂,總覺得回到了少時的武當,平靜祥和,我只要想著教導你就行了,而你這麼乖巧懂事,讓我也很欣慰。”
吳瑕再次抓住陸之行的手,握著不放開。
陸之行喃喃地說:“要是永遠都那樣該多好,我一直不懂有些人為什麼千方百計挑起事端,他們就不知道平和難得嗎?”
他看著吳瑕,由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說:“這三年,師父過得很高興,師父也要謝謝你。”
吳瑕連忙搖頭:“我才是!如果沒有師父,我還會一無所有,是師父給了我一切。師父不僅僅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親人,我的——”話到嘴邊,他突然愣住了,他想說什麼?他不再滿足於師徒關係,還想更進一步,可那進一步,卻讓他害怕。
陸之行安撫地回握他,說:“我知道你為人正直,也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武當的事。”
吳瑕鬆了一口氣,身體一軟,差點沒跌在地上,他急切地把他進隱仙岩的事又講了一遍,末了,說:“師父,這真的只是陰錯陽差!”
陸之行點點頭:“莫師姐總擔心你會成為第二個甘宇,但人與人又怎麼會相同?我看走眼了一次,可對你,卻是堅信自己不會看錯。”
“人生在世,不能事事順心,即使你在武當有了不愉快,也應記住武當弟子追求天人合一,不管發生什麼,都要保持自己的本心。知覺從耳目之欲,便是人心,人心善惡複雜,不求別人,只求自己不被迷惑。知覺從義理,便是道心,道心是天命之性,你要時刻記住追求道心。”
“那些陰邪貪痴之人得到了秘籍又怎麼樣?高強一時罷了,但你要相信,只要你一直保持自我道心,假以時日,你就是最強的。”
吳瑕若有所悟。
所謂豁達無為,並不是說什麼懶懶散散,而是一直保持義理道義之心。
這說起來簡單,可世上誘惑煩惱太多太多,誰又能一如既往?
若真能始終如一,那一定是無人能及,俯渺天地的境界。
“我說的你可記好了?”陸之行問。
吳瑕激動地點點頭。
陸之行終於笑了,吳瑕最喜歡看他發自內心的笑容,如同春風化雨。
“我就知道你記性最好,那師父就沒什麼可以教你了。”陸之行說著,吳瑕聽著有些奇怪,“你自行下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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