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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迅速地平靜下來,她望著吳瑕,道:“我覺得你應該猜到了我要說的事。在那之前,跟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進福利院的嗎?”
如果放在以前,吳瑕本來是不願意給別人透露自己的幼年時光的,因為那實在算不上很好的記憶,可現在吳瑕覺得那些事情都算不得什麼了,於是他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有記憶的時候起就在福利院了,據說我來的時候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身上髒兮兮的,院長告訴我,我是被遺棄的。”
葉雲嵐快速地否定他:“不是的!你不是被遺棄的!”
吳瑕道:“其實葉老闆想必已經調查過了,又何必讓我再說一遍?那時我年紀尚小,恐怕知道的還不如你知道的多。”
葉雲嵐微微愣了愣,對如此一針見血的吳瑕有點不適應。
她再次端詳吳瑕,發現他似乎放棄了虛與委蛇,句句單刀直入,沒有了裝作和善的耐心。
她心裡苦澀起來,說:“沒錯,武當出了那件事之後,我聽說了你的血同樣開啟了那道機關。那機關是當年雲軒被甘宇激怒,親自把自己的血灑在石壁上鑄造的,就連我是他的親姐姐去了也打不開那石壁。”
吳瑕道:“如果是這樣,即使我的血能開啟機關,也不能說明什麼。”
葉雲嵐苦笑:“那些都無所謂,只要把你留在上面的血去做基因檢測就知道了。”
吳瑕默默然,他倒是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是科技的時代了。
葉雲嵐走到一旁,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資料夾,遞給吳瑕,說:“為了保險起見,把你的基因序列和我與雲軒的分別都做了比對。”她哽咽一下,“你就是我們失散多年的弟弟。”
吳瑕接過檢測報告,低頭翻了翻,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平靜地說:“我知道了,然後呢?”
葉雲嵐對他的淡定感到不解,她走到吳瑕面前,懇切地說:“你並不是被拋棄的,那天雲軒帶你一起出門,可是半路卻遭到了伏擊,他一不小心把你弄丟了,他一直都在責怪自己,所以才會變成那個樣子。我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弟弟,你可知道我心裡的痛苦?現在我們找到你了……”
葉雲嵐小心翼翼地抓住吳瑕的手,說:“我很高興,非常高興,你不高興嗎?”
吳瑕任由葉雲嵐握著自己,他終於有點恍惚了。
現在抓住他的手屬於一個叫做“姐姐”的人,吳瑕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找到親人,而這過程簡單得有點不可思議。
吳瑕的目光落在基因鑑定報告書上,就是這個東西決定了他們的血緣。
吳瑕抿抿嘴唇,終於放柔了目光,說:“我也很高興。”
是真的高興,親人團聚,他怎麼能不高興?
可是他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不見激動。
葉雲嵐怕他還有疑慮,走到櫃子旁,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相簿,抱著它走回吳瑕身前。
那相簿雖然樣式老舊,但儲存得很好,仍能看出在當時恐怕價格不便宜。
葉雲嵐翻開相簿給吳瑕看:“你看,你出生之後的相片我們都一直儲存著,你那個時候可愛極了。”
吳瑕看著相簿中陌生的孩子,衣著富貴,眾星捧月般被家人珍愛著,稚嫩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看上去非常天真爛漫。
對於那時候的事,吳瑕一點都不記得了。
或許他也受了什麼創傷,導致他忘記了幾歲前發生的事,也導致他再也不會笑了。
葉雲嵐也被照片上的小吳瑕觸動了,她說:“這些年你失去的,我都會加倍補償給你。你如果想休息休息,我立刻安排你去私人海島上放鬆一下,或許你想繼續深造?你似乎對學業非常看重,我也可以找知名的教授給你做推薦,你想去哪裡唸書都行。”
吳瑕替她合上了那本相簿,說:“能與你們相認,我真的很高興。但我現在還有要做的事必須去做。”
葉雲嵐愣了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沉下臉道:“你要做的事,是指江湖事嗎?”
吳瑕沒有說話。
葉雲嵐道:“如果你是指你看了那些秘籍的事,看了就看了吧,只要你待在葉家,葉家有的是錢,自然能封住他們的嘴,保護好你,所以你根本不用那麼辛苦。”
吳瑕阻止了她的話:“如果錢能解決一切問題,當年我就不會和你們失散了。”
葉雲嵐驚呼:“你還在怪我們!”
啊,女人,總能小題大做,吳瑕終於覺得有點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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