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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宇開始溫柔地說:“不過不要緊,縱然武當的人都排擠你了,可你還能到我身邊來。”他頓了頓,強勢地說,“並且只能到我身邊來。”
他開始念那本金蛇劍法,吳瑕一點都不想聽,可是又無法捂住耳朵,甘宇沙啞低媚的聲音從耳朵傳進他的腦海裡,好像天魔之音震得他腦子裡一團亂。
吳瑕知道甘宇在聲音裡注入了內力,強烈地吸取著他的注意力,他怎麼都無法忽略,那些心法牢牢地在他腦海裡打下來烙印,吳瑕知道他恐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吳瑕滿頭大汗,剛開始還抵抗著甘宇的魔力,可後來也許是心法的作用,他的精神開始渙散,機械地記憶著甘宇唸的心法,其他的事都不知道了。
到了最後,甘宇也懶得唸了,直接把書冊放在他面前,快速地翻動書頁,吳瑕覺得自己可能走火入魔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與眼睛,他的一切感知都在追逐那些心法,即使一目十行,那些字就像鋼釘,一個一個釘進他的腦海。
甘宇甩過最後一本秘籍,這些心法都是貨真價實的能引導內功運轉的,即使是光讀不去參悟,也要耗盡大部分心力。
甘宇不比吳瑕,看一遍就記得,但也零零碎碎體悟了不少。
吳瑕虛脫地閉上雙眼,血不斷地從嘴角冒了出來。
甘宇知道一時之間記憶太多的武功心法,任何人都受不了,輕則內力紊亂,重則筋脈逆行。再加上吳瑕根本就沒有那麼高深的內力來承受那些心法,現在恐怕自己的那些武功也被淹沒了。
所以甘宇根本不擔心吳瑕記下了心法就能天下無敵,現在他只能是腦子滿滿的記憶娃娃。
甘宇抱起吳瑕,往外走去,走到密室門口,他回望滿地的武功秘籍,想起了他第一次到這裡時的震撼。
可經過了這麼多年,他也懂了,再多的秘籍也無法令人一步登天,修習的功法多了反而容易擾亂人心走火入魔。
他想得到的都得到了,這裡已經對他失去了吸引力,這次他來也只是為了化功大法。
他看了看懷裡的吳瑕,既然已經有了一個活辭典,那還留著此地幹什麼。
甘宇摸了摸身上,摸出一支打火機,打出火,丟進書堆裡,書堆立刻燃燒了起來。
吳瑕緊閉著眼睛,滿頭虛汗,沒有精力去顧及甘宇。
甘宇站在出口處看了會,燃燒的火焰好像妖魅繁盛的花,讓他感覺到滿足。
甘宇抱著吳瑕走進了出去,那些人還在那裡,武當弟子們還拿著劍看著他們,但張平和莫致開始運功打坐,葉雲軒還在昏迷中,陸之行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無力地坐著,譚靈秀卻移動到了陸之行身邊,搭著他的手腕,皺著眉頭。
甘宇不悅道:“不是跟你們說了看好他們的嗎?”
那些武當弟子不敢做聲。
他們雖然被甘宇指示,但多是用毒藥控制,他們對陸之行他們心裡還存著一些愧疚,陸之行有傷在身,譚靈秀要求照看他,他們也就沒有阻止。
陸之行見吳瑕進去的時候雖然狼狽,但人還是好的,可跟甘宇去了密室一趟,就虛弱地由著甘宇抱著,面色蒼白如紙,嘴角也不停地滲著血。
他握緊了拳頭,對甘宇說:“你有什麼怨氣何必找小輩的麻煩。”
甘宇道:“我哪裡是找他麻煩,我是為他好。師兄,你這個徒弟深得我心,反正你雖沒死也跟廢人一樣了,你徒弟交給我了。”
陸之行難得動怒,可他此時心潮澎湃,怒氣迷離了他的眼睛:“你對他做了什麼!”
漸漸,眾人突然發現甘宇背後的石壁裡飄出一絲煙火氣,好像什麼東西燒著了一般。
莫致臉色一變,道:“你放了火?”
甘宇笑道:“我把那些困擾你們的秘籍都燒了,這樣你們也不用整日擔驚受怕,多好。不過放心,即使燒了,那些武學也全在吳瑕的腦子裡了。”
“你!”陸之行猛地站起來,旁邊的武當弟子被嚇了一跳,手裡的劍抖了抖,劃過陸之行的肩膀拉出一道血印來。
甘宇道:“師兄既然這麼不知好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抱著吳瑕,對陸之行身邊的武當弟子說:“送你的陸師叔上路吧!”
☆、44
那個弟子遲疑了一下;為陸之行求情:“師叔,你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何必趕盡殺絕。”
甘宇獰笑道:“你不按照我吩咐的做,最多三天你身體裡的蠱蟲就會鑽進你的腦子;你想你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