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本來他又氣又急,但馬上就冷靜下來。
這次他還有任務在身。
師父和大師兄一定在找他。
吳瑕想到師父對他沉沉的情義,心就安定下來,他總要有所成長,不能每次遇到甘宇就束手無策,不能讓甘宇拿走幽閉遮蘭。
雖然他的身體被死死夾住,但他的手還能動。
他慢慢地調動身體中的內力,不動聲色地匯聚與手心。
氣隨意動,力與心同。
吳瑕在甘宇漸漸沉浸的時候,假意推拒,抵住他的胸膛,甘宇自然是不把他搔癢癢的動作放在眼裡。
吳瑕猛地發難,貼在甘宇左胸的手掌匯聚了全身的內力,瞬間震了震。
甘宇竟然被彈開了幾步遠。
吳瑕欺身而上,雙掌跟上,連拍幾下,力可拔山,震天動地,正是吳瑕第一次見甘宇時用過的震山掌。
但此時的吳瑕與那時大不相同,震山掌更顯威力,近身攻擊的時候每一掌都像落雷轟隆。
甘宇一時不備,後撤幾步,手上的畫被吳瑕的掌風震飛,兜轉一圈又回到了吳瑕手中。
甘宇丟了畫,倒是沒顯得失落,而是舔了舔嘴角,說:“味道不錯。”
吳瑕牢牢抓住畫卷,怒視著甘宇。
甘宇繼續道:“幾日不見,你的內力這麼精進了,比我料想中的還要好,但是沒讓我白費功夫。”
吳瑕怒不可遏,罵道:“我的武功管你屁事!”
甘宇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但也沒糾結這事,只是笑道:“你最好把東西給我,我現在還真不想跟你動手。”
吳瑕知道剛才他是趁人不備雖然才逼退了甘宇,真要打起來,他絕不是甘宇的對手。
但是說什麼也不能把幽閉遮蘭給他。
竇振海的身體還躺在一邊,似乎已經枯竭,剛才甘宇吸乾了他的內力,應該用的是吸星大法。
吳瑕記得吸星大法有個弊端,就是吸取了別人的功力而因為經脈問題而很難化為己用,但是如果有了幽閉遮蘭通暢經脈百無禁忌的功用,那就完全沒有任何阻礙了。
那甘宇不就更強了?
絕對不能讓他得到幽閉遮蘭。
吳瑕想著,咬牙切齒地說:“我就是毀了這幅畫,也不會給你的。”
甘宇哈哈大笑,說:“我斷言你不會毀掉它的。”
吳瑕舉起畫,雖然很可惜,但是也比讓甘宇得到好,事後跟師父說清楚,師父也一定不會怪他。
甘宇看著他的動作,收起笑,臉色變得陰沉鬼魅,他說:“你下不了手的,因為這個東西能救你的師父。”
吳瑕一愣。
“你知道你師父有傷在身吧?”
吳瑕沒有吭聲。
甘宇知道這是預設了,繼續說:“那你可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傷嗎?”
吳瑕只知道陸之行一動真氣就吐血,但是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了,每次詢問,師父也總是不答,吳瑕還真不清楚其中的內情。
甘宇看著吳瑕,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得意,他說道:“你師父全身筋脈被鎖,空餘內力而無法運轉,如果強行運功,輕則血脈奔騰無章,重則直到極限,爆體而亡。”
吳瑕整個人動也不動了。
照理來說陸之行為武當七子,武功應該很是高強,可吳瑕很少看見師父出手,每次稍稍一動就吐血,教他武功的時候,也只是演示外功,而內功多為口述。
吳瑕知道師父有傷,可不知道竟然這麼嚴重。
……這個樣子……無法運功,跟武功被廢有什麼區別!
吳瑕知道習武之人,最為珍惜一身的功力,師父心裡一定很難受,可他從來不說,總是樂呵呵的。
吳瑕想到平日師父溫柔的笑容,心裡就像刀攪一般,痛苦萬分,可他現在的心痛,哪及師父苦痛的萬分之一。
吳瑕怔怔地站著,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在甘宇眼裡,讓他覺得礙眼,他哼了哼,說:“這麼關心陸之行?師徒情深真是感人,既然你知道了,你手裡的幽閉遮蘭,你還想毀掉嗎?”
吳瑕聽了這話,才機械地看了看手中的畫。
幽閉遮蘭……能通暢經脈,百無禁忌……
吳瑕閉閉眼。
甘宇看到他這樣,又笑了:“你不也起了私心?你與我又有什麼不同?”
吳瑕真的起了私心,他無法否認。
那一瞬間,他不想把這個東西交給武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