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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瑕問。
陸之行睜開眼,說:“是啊,也有俗家弟子,但是習武不問出身,不問年齡,不問性別。而且因為我們有武功,下山的時候,還是不要太過招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吳瑕心想,你和普通人的區別真是大了去了。
陸之行想了想,問吳瑕:“你十八歲,為什麼不去上學?”
吳瑕平靜道:“這還看不出來?沒有錢。”
陸之行沉吟一下道:“如果加入武當派,你也可以上學啊,我們有武學研究院,也附帶本科課程,將來能拿全日制本科文憑,如果想繼續深造的話,還能讀碩士博士。”
吳瑕聽了一愣,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
他最遺憾的事莫過於沒有辦法繼續上學,他對於那些可以去大學唸書的同學都很羨慕,可他實在是沒有經濟能力,他就想攢錢今後去唸電大函授也好。
現在陸之行說的正是他感興趣的,不知不覺吳瑕居然將陸之行的“鬼扯”聽進去了。
陸之行見他有興趣,就興致勃勃地繼續說:“而且畢業之後留在武當派裡,有五險一金,工資按照武功等級發,下山遊歷算出公差,還有出差補貼,待遇很不錯的。”
“……”越說越離譜了,吳瑕冷冷地說了一句,“我睡了。”便翻過身去,拿背後對著陸之行。
陸之行訕訕地摸摸鼻子,閉上眼,繼續打坐。
吳瑕就把陸之行當做透明人一樣,自己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反正只是包住嘛,房東又不負責管飯,從理論上來說陸之行除了住在吳瑕那裡,其他的做什麼都與吳瑕無關。
陸之行給吳瑕的那些錢拿去交吳瑕的房租還有多的,但吳瑕見陸之行的衣服牌子,就知道這人不缺錢,也就放下了那點愧疚心。
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除了陸之行還是千方百計想對他洗腦之外,一切都很好。晚上陸之行就在椅子上打坐,第二天照樣精神也很好。吳瑕住的地方只有公共廁所,陸之行居然也能跟著吳瑕在廁所裡拿桶接水洗澡。
“我以前跟師父一起在巖洞裡修行,條件比這艱苦一萬倍。”陸之行臉上有懷念的神色。
吳瑕面無表情。
從吳瑕的角度來看,有這麼一個人也挺熱鬧的,哪怕他是個神經病。
一轉眼到了週末,超市和快餐店的人都比工作日番了一番,吳瑕在週末反而比在工作日要忙碌。對於超市來說,人多也很麻煩,顧客破壞的商品特別多,吳瑕要不停地調整貨架上的東西,補齊標籤,對已經損壞的商品進行撤架和重新上架。他忙得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在他搬著梯子整理東西的時候,同事突然戳戳他的肩膀,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人了?”
吳瑕一愣:“什麼?”
“有個人一直跟著你,好奇怪。”
吳瑕回頭,就看見陸之行一半身體躲在貨架後面,伸出頭,對吳瑕詭異的微笑,還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吳瑕滿臉黑線,吩咐同事幫他幹下活,然後走過去,把陸之行拉到休息區,問他:“你來這裡幹嘛?”
陸之行微笑:“看你打工的地方啊。”他用手摸摸吳瑕的頭,說,“我跟著一個星期了,你很努力。”
“你是跟蹤狂嗎?”吳瑕瞪他,居然一個星期自己都沒有發現。
陸之行有點得意地說:“我要是跟蹤狂,絕對讓你無法察覺,我這不是出來跟你打招呼了嗎?不過……”他皺皺眉頭,道,“你的上司人品真的不怎麼樣啊。”
吳瑕一想到這人一直在後面盯著他幹活,看見他滿頭大汗臉上都是灰塵的狼狽樣,還看見他被主管罵得狗血淋頭,心裡莫名就很不高興。
他抬起臉,飛揚著眉毛鄭重地對陸之行說:“你這樣是犯罪你知道嗎?再跟著我,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陸之行張張嘴,想分辯一下,就聽見有個人怒氣衝衝地吼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吳瑕心道不好,果然就看見主管端著一張皮搋子臉呼呼地走過來,指著吳瑕噴口水:“上班時間在這裡偷懶!”
吳瑕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急切地對陸之行說:“你走吧!”
陸之行冷冷瞥了一眼主管,竟然看得主管一愣。
陸之行平時溫和有禮,有時候甚至比較脫線,但是吳瑕還沒見過他這麼凌厲的樣子,比那天打小混混的時候還令人畏懼。
主管結結巴巴地說:“還愣著幹什麼,外面好多活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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