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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說完,陸之行道:“天色不早,我們還是加個速吧。”他把兩個行李換到一隻手上,另一隻手搭上吳瑕的胳臂,喝了一聲,“走嘍!”便腳底生風,拽著吳瑕拾階而上,可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已經不見剛才的解劍池了。
又來了!騰雲駕霧的輕功!吳瑕心道,就知道武林人士上山都用輕功的。
可是加速之前能打個招呼嗎?比如喊個“準備發射”之類的?
陸之行託著吳瑕一路上山,兩邊的風景飛速變換,不只有各種型別的樹木,還有石洞石門,時不時有石碑佇立於道路兩旁,上面寫的字吳瑕也來不及細看,這次陸之行沒有功夫給吳瑕一一講解,而吳瑕也不敢去問,生怕一張口就吃了風。
吳瑕眼見著頭頂的天越來越近,天色也越來越晚,突然聽聞晚鐘唱響,山頭被橘紅的暮色籠罩,蒼翠的山峰竟泛著紫色的光芒,一片雍容氣派。
眼見著太陽就要跌下地平線,吳瑕也沒辦法去看時間,只是估摸著已經七點了。
此時陸之行突然長嘯一聲,清越嘹亮,山谷鳴應,激盪迴轉,聲音明明無形,卻像利箭穿破雲際一樣,一路上震得樹木的葉子都抖了抖。
“師兄師弟們!我回來了!”
吳瑕心中又想,這是先叫門嗎?還是說想展示一下肺活量?
陸之行心情喜悅,喊了這麼一嗓子之後,漸漸放慢了速度,吳瑕連忙問:“怎麼了?”
“嗯……繼續用輕功就要動內力了,我覺得我快忍不住了……”
大約是一路高速,吳瑕居然腦子短路了一下,又問:“忍不住啥?”
“……吐血。”
“……”
吳瑕見他喜上眉梢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吐槽了,但好歹自己要有些自覺好嗎!
不過馬上也要到了,兩個人便慢慢走了最後的一段路,天色漸晚,四周更是顯得靜謐,等到吳瑕已經看見前方建築物的飛簷的時候,太陽都掛在天邊要下不下了。
陸之行指著樹影之後的宮殿說:“那就是太和宮。”
吳瑕正努力想看清所謂的太和宮,就看見在道路的盡頭疾步走來一個人,那人穿著玄黑寬袖道袍,頭戴純陽巾,腳踩十方鞋,遠遠看見吳陸二人便欣喜地喊了聲:“陸師弟!”
那人不一會就晃到二人面前,吳瑕才看清楚來人的長相。
來人看起來跟陸之行差不多年紀,但是長得頗為秀氣儒雅,眉目之間如淡墨描畫一般,淺淺微笑,便給人謙和君子的印象。
雖然陸之行說他是武當人,可是他一直都穿的是普通衣服,這回一下子來了個穿道服的人,從石階上方,襯著暮色悠然而至,氣定神閒,倒真是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吳瑕猛地有些恍惚,竟然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8
陸之行見了來人,更是高興,哈哈大笑幾聲,連忙迎上去:“譚師兄,又是三個月沒見了!”
吳瑕好奇地看著來人,那人顯然也見著了陸之行身後的人,友善地看向吳瑕。
陸之行連忙替兩人互相介紹:“吳瑕,這是我師兄譚靈秀,武當七子排行第四;譚師兄,這是我的準徒弟,吳瑕。”
陸之行吩咐吳瑕:“吳瑕,快叫師伯。”
吳瑕心想我還沒完全想好要不要當你徒弟呢,要是遇上個靠譜的人,臨時跳槽也不錯,反正又沒簽合同。
當然,吳瑕心裡想的東西,一向不表現在臉上,他作為晚輩禮貌還是懂的。
他上前一步,對譚靈秀說:“譚師伯好,我叫吳瑕。”
譚靈秀上下打量吳瑕,繼而微微驚奇道:“陸師弟居然起了收徒的念頭。”
吳瑕只覺得這人俊秀沉靜,說起話來更是溫和細緻,不禁對他心有好感。
譚靈秀微笑,繼續稱讚吳瑕:“小小年紀淡定大方,難得難得,而且資質不錯,將來好好練功,以後必成大器。”
……又是必成大器,說得很容易啊。
譚靈秀衝吳瑕點頭示意之後,就轉向陸之行,道:“師弟,你下山三月,掌門師兄也估計你快回來了,可是我想大家都沒料到你帶了個徒弟回來,快上去見見大家吧。”
陸之行點點頭,對吳瑕說:“我們走吧。”
於是三人成行拾階而上,其間譚靈秀詢問陸之行:“師弟有沒有按時吃藥?”
吳瑕看了陸之行一眼,這些天,他是沒見過陸之行吃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