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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聽我說……”隔著不寬的馬路,我底氣不足地吼著。
“他有多脆弱你知道嗎?”易然不顧來往的車輛,跑著越過馬路,衝上來就給了我一耳光。重重的耳光打得我的牙齒咬到嘴角,血流了出來。
我有多脆弱你又知道嗎?“你聽我解釋……”我哭著求他。
“給我滾。給我滾……不准你再傷害他。畜牲,你再去傷害他我一定殺了你。”說完易然朝蓮消失的街角大步奔跑過去。
“易然……”我抖著雙腳大叫,我想跟他解釋,我想告訴他我有多愛他,我想跟他說昨天是我的生日,我被他上了。我想跟他表明,他是我的唯一。
我捂住流血的嘴,坐到馬路邊,看著車流人流來來回回。冷笑了幾聲。這麼久的小心保護,卻連你的一個吻也留不住。這根本不符合規則,在布魯克林我們不是這樣做的。出來跑,遲早是要還的。我給了那麼多,易然,該你還給我了。
去快餐店買了一份自助餐,細嚼慢嚥地吃下,又去花店買了一大捧茉莉花,捏在手裡,雪白芳香的花朵迅速在手裡變黃,枯萎。離開樹,它們就不能活。沒有易然,我也不能活。在公交站臺的對面,坐了一整夜,看著茉莉花茶的露天廣告牌上易然笑得純淨,我也笑了。這樣的人應該是我的情人的。
黎明時刻,我掏出槍,將它上了膛。拿手機給梁錚打了電話,“出來,有事。”鄉下人明顯還在夢鄉的聲音。“又幹嘛啊?”
“綁個人回美國。”
“風二,你不要亂來,這裡不是紐約。”
“我知道,可我還是要這麼做。”
“易然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冷靜點,想清楚。”
“我很冷靜。你來就對了。帶槍。”
在清晨的街道上走著,我握緊了手裡的花,將它們捏出汁水。張開手,讓它們飄到空中。放心,不會再讓你們枯萎了,因為我要把樹搬回家,我要一輩子守著他。今後他的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全都是我說了算。這才是我和他應有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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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二,走了……他知道你在家都不回來,等在這裡也沒用。”梁錚躺在沙發上,穿著易然的襯衫,晃著雙腿說。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易然都沒有回來過。靠,他不是跟蓮私奔了吧。我把槍往茶几上一拍。“你他媽少廢話。等著就對了。反正我一定要帶他回美國。”梁錚望著天花板,過了幾秒,問
“黑社會都追不到男人嗎?為什麼方霆也不喜歡我……”
“那你換女人追好了。”
“不說了,不說了,說起來就鬱悶。我去弄點吃的回來。該吃晚飯了。”梁錚站了起來。馬上他的手機也響了,手機鈴聲居然是
beatles的歌。太他媽土了。
“我知道了。”梁錚落寞地把電話掛了。坐回沙發,臉色一下暗了下來。“你裝什麼深沈?方霆打來說他生兒子啦?失落成這樣……”我擦著槍問。
“蓮自殺了。”
我騰地從地毯上站起來。太大一件事了。“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
聯想起易然三天徹夜未歸,覺察到事態的嚴重。易然那麼喜歡他,他居然自殺。看官,你們說這種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該不該挨飛刀。我匆匆趕到醫院。在醫院綜合大樓的水池前看到眼睛都哭紅了的易然。他坐在水池邊上,噴泉已經把他的衣服淋溼了,他魂不守舍般。很明顯,蓮的死讓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輕輕走過去,抱住他冰冷的身體。還沒開口安慰,已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畜牲……都是你。都是你……他只是想繼續活下去。為什麼不給他一條活路?”我坐在地上,惶恐地望著他。我怎麼沒給活路,我只是砸店嚇嚇他而已。“我沒傷害他。”我小聲反駁著。
“是你是你……就是你……”他撲上來對我拳打腳踢。我伸出手臂去擋他的拳頭,沒有還手。易然失去控制般地把我往死裡打,直到他的哮喘發作。“是……你”易然開始氣促,咳嗽。哮喘發作的他已經神志模糊了還是不肯停下拳頭。我被打得鼻青臉腫。肋骨都要斷了。
旁邊有幾個人上來拉開了他,送到急救室。一個女護士扶起我,要幫我料理傷口。我拒絕了。快步跑到停車場,梁錚已經等在那裡。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蓮的自殺經過。“那我去了。”說完轉身就要跑。梁錚上來拉住我“這裡不是美國。出了事沒人能保你。”
我甩開他的手,不顧梁錚在身後的叫喊。直接走出醫院,去找那個放毒蛇咬蓮的神經病男人。照著梁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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