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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掉,要不是那場事故,他不會逃離了倫敦,逃離了他的愛人。這一逃避就是十年。
聽見費里斯·金痛哼兩聲,藍風緩緩的睜開眼,“把他帶到手術檯那邊去。”轉身,踢了一腳發呆的南汐,“還跪在這裡幹嘛,去幫忙。”利索的從櫃子裡拿出消毒服,一人扔一把,什麼也不說。
一切弄好,將所有的醫療裝置調準,他站在手術檯邊,深深呼吸一口。告訴自己,十年前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拿刀換刀,縫針剪線一步步做的小心翼翼卻又動作熟練。“擦汗。”
安澈在調控心電圖,使個眼色給南汐,南汐笨手笨腳的拿著毛巾擦過去,“走開。”被藍風痛斥一聲,立馬又站到一邊去,唯恐擋住了他救人。
“心跳在下降,血壓量也在減少。”安澈盯著儀器看,說。
藍風扭頭看一眼,風風火火的走到一旁的櫃子前,“你,過來。”他朝著南汐一喊,下巴指著櫃子,“找一枚鎮定劑。”南汐翻開,顫抖著掏出了,藍風一眼看中那堆東西里抽走想要的,南汐反應過來手裡還剩下一堆。
很多時候南汐在想要是自己那天不跪他,是不是就不會喚起他對往事的記憶?是不是也就不會折騰到他和肆學的感情?
三個小時下來之後,藍風脫掉衣服,長長地鬆口氣,“等他穩定點送去醫院。”藍風走出,在院子長椅上坐著,抽上一支菸。安澈在他身邊坐下,望著遠方,“藍風,十年了。”
藍風雙手搭在膝蓋上,不語。
“你精湛的技術還是可以救人的。”安澈伸手想拍下他,給他加把勁,可是手凌空而停,最後奪走他嘴邊的煙,“肆學有哮喘,你一抽菸,他就知道。”
藍風目光頓了頓,是啊,如今,他身邊有肆學,那個人也早起結婚生子。他苦笑了下,站起來,“十年的時候,我覺得醫獸比醫人好。”
安澈笑笑不說話。
之後送費里斯·金去醫院,南汐也平靜下來,“對不起。”站在醫院的走廊上,他跟他說。
安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南汐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一個電話就把他叫過來又是忙前忙後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安澈走到他身邊,低頭,“我很慶幸,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想起的是我,而不是他。”
帶著安澈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南汐心裡一顫。自己,竟然在緊要關頭的時候想起的是他!
南汐倒退一步,“學長,你沒事吧。”匆忙趕來的薛萌叫道,想起在醫院裡立馬捂住嘴,害怕吵到別人了。
安澈看了一眼他,乾淨的不沾一絲雜誌。扯出一抹苦笑,“你的學長沒事,連刀子都有人替他捱了。”
薛萌看了看他,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勁兒,學長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自己說謝謝了?
那一聲謝謝在安澈聽來無比的刺耳。他笑了笑,卻感覺有些呼吸困難,拍了下南汐的肩,“你回去吧,費里斯我會照顧的。”
南汐剛想說他也要留下來接到崔教授的電話,說是有幾個新進的想要需要他過去一趟。又只好跟安澈說下,跟著薛萌一起走了。
安澈城主膝蓋蹲下來,怎麼就覺得不舒服了呢?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他安少想要得到的就會得到,可是今天看見南汐慌張的眼神和無助的樣子,他感覺到自己下不了手去硬搶。如果,那個人真的已經屬於別人了的話。
他站起又蹲下重複好幾遍,大口大口的換氣。漸漸的才恢復平靜。護士跑過來跟他說病人醒了,他很紳士的說聲謝謝,大步走向病房。
“費里斯。”他叫了一聲,只見病床上的人笑了下,聳了肩,跟安澈簡單的說了幾句。臉色依舊蒼白沒血氣,安澈看著他的樣子好像很累,囑咐他好好地休息,有什麼需要就開口。
費里斯·金拍了他,笑著說沒事的。
晚上,南汐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安澈,當然是為了詢問下關於那個人的病情。
“哦,你自己可以自己去看看的啊。”安澈故意刁難說。
南汐一頓,要不是過了醫院探視時間,他當然會自己去看,還需要打電話問嗎?“醫院探視時間已經過了。”
這個安澈當然知道,他換了個姿勢,靠著肩膀夾住電話,伸手去剝了個荔枝,“今天來找你的那個是你新歡?”
南汐:“不是。他的病情怎麼樣了?”
安澈聽見一句不是,心情大好。抽張紙擦了手,拿住手機,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