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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種超越現實的精神力量,這麼說可能有點誇張,但希翔已成了這幅畫的俘虜。
不知為何,他對畫者產生了一種遐想,直覺就把他當成他筆下這個可愛小天
使,尤其那對憂鬱的雙眸,深深的刻進希翔的腦海中——那眼波好像會骨碌骨碌
的流轉,有種說不出的吸引。畫得出這麼有震撼力的畫的人,性格也差不到那裡
吧……
最後他看到圍板右下角的簽名,「秀 4/1/2002 」……………。他笑了,一
個從來不信一見鍾情的人竟然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充滿遐思,荒謬得讓希翔自己
也不禁搖著頭,大笑出聲,笑一向循規蹈矩的自己此刻竟然如此瘋狂。
凌秀楓,一個到了香港定居的臺灣人,17歲,
樂希翔,一個到過臺灣旅行的香港人,21歲,
在2002年有了兩次致命的邂逅,
於是,兩個本來互不相識的人,兩條此路不通的平行線,
他們的生命齒輪一個一個,逐少逐少的契合了,
他們在彼此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在自己的心內為對方留了座,
可惜的是緣份和他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讓他們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中了愛神之箭的他們,不停在尋尋覓覓,
於是無數的過客座上留了座的椅子,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離開,
不知這個座位何時會有人座上去,而不再離開呢?
這個天使與王子的童話會如何繼續呢?
2
秀楓眉頭緊皺,不停的擦汗,因為正值七月上旬,烈日當空,他真是快溶掉
了。究竟他要在這大草園暴曬多久呢?別以為他在大公園裡,他只是在一所大學
其中一個校舍的其中一個大樓的一片草地中行走,早知這地方大得如此討厭,他
寧願不來了。
不過就算他不想來,他至少還要到這兒幾次,因為今天他來這所大學是做義
工,臺灣和香港的一個義工團體合作辦了一個名叫“身障生活新體驗”的活動,
它的宣傳單張說得很動聽:“誠意邀請你參加一個讓你認識及關懷身障人仕的籌
款活動。你可領導中學生體驗身障人仕的生活模式。從體驗中學習接納、關懷及
協助身障的人士。”他只想說兩個字:狗屁。
今天只是講解活動程式和認識其他義工,而這次活動的義工來源1 :來自臺
灣,一聽見目的地是這所帥哥多得享負盛名的大學,寧願自掏腰包買機票到港的
芳心寂寞女大生。2 大學的義工。3 :毫無目的,真的在香港當義工的義工,其
中包括傷殘義工。他是第三種,但帶點強迫成份就是了,因為是跨地區的義工活
動,像他這種會國語又會粵語的人就吃香了,他知道他是無根的浪人,臺灣人視
他為香港人,香港人又視他為臺灣人,他只好說他是地球人,準沒錯吧!
要說他這顛沛流離的流浪生涯,都可說拜他父母所賜了,他的爸爸是臺灣人,
媽媽是香港人,是那種夫妻感情因長距離而轉淡的典型。他就好像燙手山芋一樣
被父母丟來丟去,終於在兩年前,他17歲的時候決定帶著私房錢,到香港和他表
哥卓俊一起生活,當然他的父母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愛理不理。基本上他也習慣
了…………
而這學校雖然大得討厭,不過真的好美,美得像童話故事中的古堡,真可說
是綠水環繞,鳥語花香。正確點來說,整個山頭都屬於這所大學的範圍,更有四
個院校,距離遠得令學生要坐接駁巴士往來。這所大學在香港算是數一數二的一
流學府,他也是第一次到這裡,見識一下何謂“名校”,這裡奉行的是封建時期
的等級制,學生按成績而分配所屬院校,每個院校的學生也鬥得死去活來——不
願當最差的。
那種壓力令他想想也怕!可能是身為菁英的自信吧,這兒的學生十個有八個
像貴族,看人的眼光也是由上而下的,大部份人都忍不住瞄一下秀楓,當然用的
也是由上而下的目光。
「喲,真可憐,年紀輕輕就要坐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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