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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賣了給傳媒,那個人的經理人反咬是哥哥苦纏他,該死的是那狗孃養的也沒否
認,任他的經理人說過天花亂墜,更是反面不認人,和哥哥劃清界線不相往來,
當時哥哥還在考試,被那賤人漠不關心的冰霜態度氣得內傷,差點沒吐血身亡,
結果弄得心力交瘁,終於在學業、愛情、朋友和家庭幾方面的沉重壓力下尋死。」
希嵐越說越激動,眼睛放出一種冷冽的寒光,彷佛坐在她前面的就是那個讓她深
惡痛絕的仇人。
感到自己的手被水弄溼了,秀楓摸一摸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哭了,他咬住了
自己的指甲,不讓自己哭出聲。有甚麼比得上被朋友出賣和比自己喜歡的人所離
棄更慘?
希嵐看到秀楓的眼淚,覺得這次的紅娘是做對了,她輕撫秀楓的頭,續說:
「有說“一朝被蛇咬,千年怕草繩”,本來哥哥已經是那種令人難以瞭解他內心
世界的謙謙君子,自他從醫院出來後更是把自己鎖進了一個象牙高塔裡,以微笑
作防衛線,與任何人也保持適當的距離,愛情更是他的禁忌,當然也不是沒有勇
士去攀這象牙寶塔,只是他們全都被哥哥那不痛不癢,毫無所謂的態度傷得粉身
碎骨,只好回到地面安份的繼續扮演著“好朋友”這個無關重要的小角色,從來
沒有人像阿秀你那麼絕,不過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說畢,她對秀楓做了一
個溫柔的微笑。
秀楓的心內五味雜陳,他終於理解希翔為什麼會不接受他,突然他感到身子
有點虛虛浮浮,其實自他回家後,他已覺得四肢無力,頭痛暈眩,只是聽到希嵐
要告訴他真相,他硬是撐起精神,現在不適的感覺四面八方的襲擊他。
察覺到秀楓的面色乍青乍白,希嵐一手按上他的額頭,一手按上自己的,「
不好了!他發高熱!」語音剛落,秀楓就神智不清的倒了在希嵐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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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楓在半睡半醒中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撫摸他的額頭,隨即為他更換冰袋,輕
輕撥弄他被汗水濡溼的頭髮,然後就用毛巾為他擦去身上的冷汗,這人的動作很
輕柔,好像生怕多一點的力度也會弄醒他這睡公主,究竟是誰呢?是希嵐?不,
這雙手很大,紋理清晰,有點粗糙,完全不是女孩子該有的嬌嫩細緻,阿俊嗎?
不,阿俊絕對不會以指尖磨紗著他的肌膚,唉,不理了,反正很舒服就是,發出
幾聲夢囈,慢慢他又昏昏沉沉的墜回他的夢鄉。
聽到秀楓的嚶嚀,希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的端詳著他姣好的睡臉,茶
色的頭髮好像柔軟的貓毛,很有惹人摸一把的衝動,因為身體不適而深鎖的眉梢
好像一彎新月,慧黠的大眼此刻藏在眼簾之下,深刻的雙眼皮襯著微微翹起的睫
毛,又是另一番的風景,配合顏色瑰麗,厚薄得宜的唇瓣,在他微微吐氣時,半
開半合時更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和誘惑,這就是所謂的眉目如畫吧。唯一的缺憾就
是額角上已結疤的傷痕和因為曾經撞斷而稍微歪斜的鼻樑,他想應是歸咎於兩年
前奪去了秀楓雙腿的那場車禍吧,蜻蜓點水的滑過他彷佛揉掐得水出的臉蛋,希
翔在那額角的傷疤印下了一個雨點般的輕吻。看著他因為發冷發熱而捲縮打顫的
身軀,希翔只想他快點恢復元氣,他不想看見他的小天使臥病在床,悶悶不樂的
樣子,這會叫他的心緊緊揪痛,希翔甩一甩頭,抖擻了一下精神,為秀楓整理好
被他自己壓住的被子,再倒了一杯暖水放在床頭櫃,以待他醒了可以飲用,就走
往了廚房為他煮稀粥。
希翔開啟雪櫃,赫然發現裡面最多的竟然不是食物,是藥!
醫生開的、藥房配的、二十粒裝的止痛成藥,竟然還有中藥!還有就是五花
八門的冰凍飲料和零食,有一瓶牛奶竟然過期了,有幾顆巧克力豆從包裝袋裡跳
了出來,那幾包層層疊疊放在冰格的凍肉,顏色都呈瘀紅,不知已經放了多少天,
希翔想也不想就把它們丟進垃圾箱,又發現他們不知已多少天沒清理垃圾了,不
禁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