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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農村基層組織建設改革多年;為了農村長治久安;一般村裡都會劃分為幾個大隊,各個大隊又有隊長,這樣村長與村支書的工作任務以及許可權都有一定程度的縮小。但青山村卻是個例外,吳村長的聲望很高;以至於快到了退休年齡還是每日事不少;其餘的幾個大隊長十分清閒。
最近情況卻有所改變;村長臥床不起;一隊二隊三隊的隊長天天去醫院探望;大家有事只能去四隊田勝利家。只不過,大家都知道,村長是在田勝利家被救護車拉走的,至於村長為什麼會病倒,大家也是眾說紛紜。
普通的院子裡,石榴樹下,幾個女人在拆洗被單被罩,抖落的棉絮塵埃在明亮的光線下無所遁形,一個短髮女人打了個噴嚏,低聲說道:“喂喂,聽說秋芝跟老田好上了,是不是真的?”
“呀!我也聽說了,”正在穿針眼的女人一聽,把針插線上團上,激動揮著手,“大前兒個,就村長被拉走的那一天,我婆婆跟去看熱鬧,回來就說金秋芝跟田勝利相好上了,村長就是被他倆合夥氣出了病來。”
“真的?就是四隊的秋芝?這刻薄娘兒們竟然有人要?”另一個女人顯然不太相信,她手上拿著一把剪刀,靈活地把被子內襯布上縫合的白線給絞斷後,抬眼望向短髮女人,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確切回答。
短髮女人被她的話逗樂,發出咯咯的笑聲,“*華,咱們村裡叫秋芝的可不就這一個?你說說還能是誰?文娜說的是真的,我家大伯子那天下地,路過田勝利家的時候,你猜咋啦?”
她說完頓了頓,等另兩個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後,才招了招手,趴在她倆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默了幾秒鐘,另外倆女人啐口唾沫,罵道:“真不要臉!”
在她們對面一直沒說話的年長女人耷著眼皮,專心地拍打自家的棉被,聽她們說完後才撇嘴道:“長青家的,你這話可別到處亂說,秋芝那個人咱們惹不起。”
雖然金秋芝是個女人,但是很橫,而且橫了多年,橫起來根本沒辦法跟她講理。這女人還很記仇,你惹她一次,她能天天去你家大門口鬧。一般人誰能忍受得了這樣潑辣的人?說穿了就是女無賴。
短髮女人笑道:“琴姐,我又不是碎嘴的人,也就是跟你們才說這些,就圖個樂呵,要不然別人家的事與我何干?她金秋芝*跟誰相好就跟誰相好,我才不*搭理。”
“跟你家長青你也願意?”文娜打趣道。
“你說啥呢?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蹄子,我家長青多老實的人,”短髮女人站起來就往文娜身上掐撓,兩人哈哈大笑。
年長的琴姐看著她倆打鬧,笑罵道:“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穩重!看你們以後有了孩子咋辦?”
*華丟下剪刀,撐開被面,上下抖動一番,說道:“你們說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啥鬼?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鬼,那鬼都是瞎編出來的,哪能有啊?要不然,俺爹俺媽走了這麼多年,咋不給俺託個夢?”短髮女人不以為然。
“我也覺得是沒有的,鬼故事倒是聽過不少,小時候我不聽話,我媽淨是那這個嚇我,一嚇我就老實了,”文娜點頭道。
*華皺了皺略顯寡淡的眉毛,說道:“我起先也是想著沒有鬼啥的,可是現在一直在傳後山有鬼,我家還有一片地挨著後山,種了兩畝花生,這眼看著要下地刨花生,我心裡發毛,都不敢讓超子往那邊去。”
“你們別不信,我家老李他娘還沒去世時,有一次上我家,說她夜裡做夢夢見羊找不到草吃,想來想去,她的子女裡只有老李是屬羊的,所以趕緊來看看老李有沒有遇災,還去廟裡拜了拜,讓老李他爹在天上保佑著。當時我覺得這老太太真夠封建迷信的,但沒過兩天老李跟人鋸樹的時候,差一點就被砸到,”琴姐說的時候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華等三人聽完後面面相覷,一時無人開口。究竟有沒有鬼?誰也說不準。
晨曦手臂不便,村長住院期間也只去過三次,其他時間都是江銘誠代替,或者是等吳大進他們的訊息。村長清醒後,確實留下了後遺症,腿腳不靈活,說話不利索,不過,林富強說,村長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
人有三寶,精氣神。這精神好了,氣可以慢慢調理提高,晨曦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
晨風上午又來了一通電話,說是已經坐上了火車,二十幾個小時的車程,預計明日早上就能到家。晨曦打算做頓好的給弟弟接風洗塵,算起來晨風有將近半年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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