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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如此,他匆匆地闖進陳若飛的生活,又匆匆地離開,帶走了陳若飛的怡然和自若……這是李瀚唯一確信的一點,陳若飛的故事中沒有李瀚,他儘管又重新變得平靜、淡然,卻因此失色……
一個人要花多少年的時間去遺忘另一個人,答案可能是兩年……一個受到傷害的人要花多少時間和心力再去愛上另一個人,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也尋找不到答案……
陳若飛對李瀚說,也許這一輩子他會只愛過李瀚……這不是陳若飛對李瀚的表白,他只是告訴李瀚一個事實,他已然無心無力去愛一個人……
李瀚追著陳若飛一直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李瀚眼看著陳若飛開啟車門要坐進去時,突然衝上前去,將陳若飛按在懷裡。他雙手不安分地在陳若飛身上來回滑動,不是為了情…欲,僅僅是在找“唯一”。陳若飛並沒有很大的反應,只是平靜地開口告訴李瀚東西不在他身上。李瀚失望地垂下雙手,目送陳若飛上車。
汽車發動後,一路前行,而後被堵在不遠處的紅綠燈前。李瀚呆呆地望著陳若飛的汽車恍然發現車後座的玻璃上懸掛著一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李瀚心一驚,一下朝陳若飛的車狂奔而去。“若飛,若飛!‘唯一’,是‘唯一’!”李瀚的喜悅洶湧而出,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陳若飛的車邊,開啟車後門,從玻璃懸掛處,扯下東西。“真的是‘唯一’!”李瀚高興得忘乎所以,在後座上大喊起來!陳若飛呆愣了一瞬,突然意識到後車門還開著,尚未開口提醒。李瀚便沒頭沒腦地拿著戒指從車上跳下來。前方紅燈閃爍過後,變成綠燈。李瀚只顧著手中的“唯一”,完全沒有注意身邊疾馳的車輛。
也許這個世界當真有命中註定的東西……就在李瀚興高采烈地衝到陳若飛車的前座時,後方一輛計程車按耐不住陳若飛攔路中央便轉過方向急踩油門。一聲巨響,一股衝擊,那枚拿捏不住的戒指……李瀚飛騰而起,而後落在陳若飛的車前……血慢慢地滲出……疼痛隨之而來……李瀚看到“唯一”從他的手上飛出,而後又掉在眼前,發出清脆的響聲……明明近在咫尺的東西,卻無論如何努力也抓不到……
“若飛,‘唯一’……‘唯一’……”李瀚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不知是因為淚水,還是因為體內的生命在逐漸地消散。
陳若飛快速從車上下來,呆愣地看著血泊中的李瀚,直到李瀚輕聲低喊他的名字,他才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阿瀚!”陳若飛突然慌亂起來,急速跳動的心臟彷彿難以負荷,他一瞬感到窒息,而後行動先於意識,撲到李瀚身邊時他的身上也沾滿了血漬,他緊捏著李瀚的手,難以自制地大喊起來,“救護車!救護車!!”
四周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李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目光還隨著那枚冰冷的戒指。陳若飛將“唯一”撿起塞到李瀚手裡,要他緊緊地握著,但李瀚已經沒有意識了。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唯一”落地的地方,渾然不覺戒指已經在他手裡……陳若飛無措地用雙手將李瀚的手和“唯一”捧在胸口,反覆叫著李瀚的名字,腦中不斷浮現當年李瀚把這枚戒指親自戴在手上的情景。曾經的幸福或是痛苦都已成雲煙,陳若飛已經怕了將一顆真心懸在一人身上的日子,為什麼到了如今,他還要死死地抓著李瀚的手,為什麼他還是那樣恐懼,哪怕讓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換李瀚的命……
卻有一個猜也猜不透的結局
李瀚總歸是幸運的。計程車擦過陳若飛的旅行車加速、撞到近處的李瀚時,速度並不是很快。李瀚送到醫院的模樣很是可怕,但是各項身體檢查一出,發現沒有傷及頭部、內臟和骨骼,主要是外傷,失血過多而已。儘管李瀚從手術檯上推出來時醫生一再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可陳若飛還是呆呆地坐在李瀚身邊守夜。二天的時間裡,陳若飛近乎一動不動地盯著李瀚,不吃也不喝,任誰勸阻也無用。看到這樣的情景,莫說是李瀚的母親,連王曉東也認為李瀚這次有驚無險的意外會換來陳若飛的愛情。唯有肖紫赤不那麼樂觀。
“如此心力憔悴耗盡自己的愛情,對若飛來說難道不是一種負擔?”在肖紫赤而言,李瀚對陳若飛而言是一種疲憊,一種隱憂。
王曉東聞言便是很長的沉默,他是最初為李瀚和陳若飛牽線的人,到了現在,是否也該給他們兩人一個明確的了斷?
病榻前,王曉東站在陳若飛的身後,和他一起看著昏迷的李瀚,想了很久,斟酌著語言,最後還是嘆息一聲,單刀直入地問道:“若飛,你還會和李瀚在一起嗎?”
陳若飛單側首看了王曉東一眼,不知是漠視抑或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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