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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越……”葉明華岑在耳邊叫喚他,因為走廊很安靜,電話話筒的聲音被放得很大,葉銘晨也聽到了。
花希越乾笑了一聲,揮開葉銘晨伸過來的手,“我和你一直在對付各種各樣的敵人,解決各種各樣莪難題,卻連痛失親人都不知道。”語氣聲裡充滿了嘲諷,他嘲笑自己,看向葉銘晨的眼神充滿悲慟,搖了搖頭,“葉銘晨,我覺得我真失敗。”
話落,在狹窄的廊道中消散,一滴熱淚滑下他的側臉,被窗外淺色的陽光打亮。
Love 100 敲響警鐘
墓園,朦朧的灰色天空將細碎的雨珠拋向地面,呼嘯的風中,雨下得很冷。
明明是夏日,氣溫卻降得不像話,如此突兀。花希越穿了一件長款薄大衣,雙手插在口袋裡,垂下眼注視著墓碑,幾尺外蒼天大樹的枝蔓在風中擺動,零落的樹葉被捲過眼前,掛著水珠。
“你知道你沒必要假裝沒事去上班,葉銘晨會給你假期的。”陳尋就在花希越身邊,與他肩並肩站著,相隔不過幾十公分。
花希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有那清淺的眸底洩露出些許尚未散去的悲傷,“有些人你已經失去了,花再多時間去緬懷也是徒勞。”一切已經不可補救,他沒辦法找個藉口,讓他的生活就此停住。
“休息是為了讓內心安息。”陳尋把傘開啟,然後摸出一支菸點上,“你想往前走,但那是一種盲目的逃避,你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去調整自己,去接受現實。”
菸草的味道很快混進了雨水帶來的溼氣中。
“這就是現實。”花希越仰起頭,長出一口氣,“我們也有一天會老會死,我們會在乎,最後時刻也沒有人能陪在自己身邊。”
“,美好的家庭論。”陳尋笑著吐出煙,他身上的氣味與墓地的氛圍很好地融合在一起,“死亡總是不可避免,何況她已經八十多歲了。人生來就孤獨,孤獨地來,孤獨地離開,這都不值得悔恨遺憾。”作為職業殺手,過多的經歷死亡,陳尋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這一點。對他來說,人人死而平等。
“謝謝你。”花希越知道,對殺手而言,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安慰,他轉身面對陳尋,一縷煙在眼前飄過,“但你不會只為這件事而來。”
“任務結束了,我要走了。”陳尋當然不是來道別的,他沒有那種給對方 臨別贈言的習慣,嘴角挑起一個弧度,他的笑容在陰霾的佈景修飾下,顯得森然詭異,“有人很快就會來找你。”
花希越登時皺眉,口吻變得嚴肅,“那個男人知道了。”
“我說過,這是遲早的事。”陳尋輕抬眉宇,似笑非笑的表情,“請別指望接替我的人這麼好說話。”
說罷,陳尋轉身,揹著身抬起手作為揮別,修長漂亮的五指在空氣中一劃而過,“Fanewell。”
Fanewell這個詞有再見的意思,但在國外,沒人會隨便使用它,因為經常在朋友天各一方,或者愛人決絕分手時它才會被使用。
花希越明白陳尋的意思,陳尋的任務結束了,他不會再出現在他或者葉銘晨面前了,“陳尋,”他叫住殺手,“我可以問問你的真名是什麼嗎?”
“你確定想知道嗎?”陳尋沒有回頭,但是他笑著眯起了眼睛,朗聲道,“奉勸你不要那麼好奇,因為知道我真名的人都死了。”
花希越沒有再追問,他望著陳尋的身影遠去,卻說不出一句珍重再見。雨還在下,墓林空曠寂靜,只有雨聲響徹耳邊,他握了握拳,轉身時看到有個戴墨鏡的男人從大樹後放走了出來,高壯的身材,穿著黑色西裝。
男人走到花希越面前,低下頭道,“我的老闆想見你。”
花希越看了眼男人腰間的佩槍,無奈地笑了笑,“我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那好,我們走吧。”
他跟著男人走出墓地,路邊儼然停著一輛梅賽德斯S350L,豪爽大氣又不顯花俏的轎車不會過分引人注目,但仔細審視便會發現它的昂貴自有道理。
“這是你的車?”花希越坐進車子,隨口問了一句,男人以點頭作為回答,“夜先生的貼身保鏢都有。”
不愧是夜家的人,就連保鏢的配置都比許多大公司總經理的要好,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有人的保鏢竟然人手一輛價值兩百萬的賓士轎車。
跟著這樣豪爽的老闆,想不忠心都難。花希越感覺葉銘晨會如此看中手下的人,儘自己所能給他們一切,也多少受到了他父親的影響。
“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