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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說話也行。”花希越跟著他站起,偏偏他剛站起來,葉銘晨又坐下了,像在鬧脾氣一樣。
做了個深呼吸,花希越告訴自己要耐心,咖啡店做久了,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勸誡安慰的話他張口就能說出一大串來,但是,面前的是葉銘晨,他們骨子裡都好強驕傲。
“那封遺書說的沒錯。”經過了長久的緘默,葉銘晨忽然開口。一年前他剛當上總監的時候,把徐仁通的公司‘華中媒體’正在跟進的客戶平均分配給了幾個業務能力最強的銷售,在他的指導下,那些客戶的費用都成功被拉到了財通網。
華中媒體本就是中型公司,客戶數量有限,毫無疑問這件事要有人負責,內部訊息傳出他這個月提交了辭呈。徐仁通的能力本就不強,又上了年紀,離開華中媒體更難覓出路。
徐仁通落得如此下場,只因為前年某屆營銷論壇上他得罪了葉銘晨。
“我沒想到他竟然……”眉頭狠狠皺起,葉銘晨意識到這次的確做得太絕了,徐仁通無路可退,才會選擇自殺。說他殺了徐仁通一點都沒錯,雖然不是他動的手,但他間接把那個人逼上了絕路。
他一直率性而為,從未想過會導致這樣的後果,竟然真的,有人因為他死了,那個人還有妻子,有孩子……失去了父親,她們今後的生活會怎樣?這是葉銘晨不敢想象的。
葉銘晨的自責讓花希越感到意外,他以為他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他的死讓你有什麼感覺?”
“我說不清,”沉悶的表情,葉銘晨的語聲失去了往常的平穩,他低下頭,用手捂著臉,“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會改變我,伴隨我一生。”
說出這句話的葉銘晨,看上去是崩潰並且絕望的,他的眼角甚至現出淚光,在那雙犀利的眸子中閃爍。
花希越冷然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鱷魚的眼淚,亦不知道多年後他會為這件事感到慶幸,畢竟,他參與了他的成長。
晚風迎面吹來,讓熨燙整齊的襯衫微微發皺,花希越鬆散的淺咖色頭髮向後翻飛,他忽然笑了,“商場本就是強者生存的地方,所以你不必愧疚。”
“即使不是你,也會有別人打倒他。在我看來,徐仁通只是死於自己的懦弱。”花希越抿起嘴唇,微微眯著眼,“那些人,那些記者,”他嗤笑,“他們根本不瞭解你為了成功付出過多大的代價。”
“這些事你自己記住就好。”花希越的聲音不大,卻蘊含著一股強勁的力量,像塊巍峨的巨石,即使只是安然地放置在那裡,都會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葉銘晨忍不住抬起頭看他,“你的過去一定很糟。”沙啞的聲音。
“不會比你更糟。”花希越拍了拍葉銘晨的肩膀,葉銘晨緊緊盯著他,眉頭擰起,“為什麼來這裡?”
“我需要一份工作。”瀟灑地挑了挑眉,花希越隱去了真正的原因。
“誰問你這個?”葉銘晨的眸色驟深,銳利得就像一把手術刀,伸手扳正了花希越的臉,“你為什麼跟著我過來?”
“我只是覺得,”不經意地聳聳肩,他勾起嘴角笑了,“也許每個人都有需要和誰聊聊的時候……”
話語被一個突兀的吻中斷,葉銘晨不否認這兩天他忍耐得比較辛苦,壓下花希越的身子,低聲詢問,“如果不約會呢?”
性感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似乎有溫度,足以讓聽到的人渾身發熱。
花希越的手推上葉銘晨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可以感受到結實飽滿的胸肌,他們的吻一直就沒有停止,不得不承認,葉銘晨的吻技好到沒話說,舌尖搜刮到齒齦,刺激著他口腔的敏感帶。
淺吻漸漸轉為激吻,親吻的間隙中,花希越捏著他的脖子,指尖能觸碰到對方後頸上方短短的碎髮,“要我提醒你嗎,你是PUA,對身邊的人下手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花希越的提醒一點也沒有錯,PUA的原則就是不吃窩邊草,那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在愛情遊戲裡,懂行的人也都清楚,身邊的人是碰不得的。
“所以你是怕麻煩,還是怕愛上我?”葉銘晨啃咬著花希越的唇瓣,反覆咀嚼細細品嚐,那雙銳利的眸子有了少許的柔和,或許還有些深情混雜在慾念裡,“記得嗎,是你先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
說得好像真的是他先勾引他一樣。花希越不滿地抬起眼,剛想抗議,身體卻在這時微顫了一下,他平日習慣女人的目光,卻從未被同性用這樣深情的眼神注視過。他頓了頓,眸色驟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