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雨水的滋潤,終將變成綠洲。
「我去找車,送你回家,你等著我……別怕,已經安全了。」
滿頭大汗的男孩微笑的揉了揉他的頭髮,大步跑開,留下他一個人,坐在禿禿的石頭上等待了一分鍾又一分鍾,直到太陽不再毒辣,四周的溫度也開始下降。
少年攥著衣襟,一邊抽泣一邊告訴自己,他已經安全了,那男孩答應了會送他回家……他只要等著就可以了……
寂靜的樹林裡,突然傳來腳步聲,少年興奮的跳下石頭,向來人跑去。
男孩來接他了……接他回家了……然後呢……然後他就回家了嗎?
「救命……救命……」
幽暗的倉庫,難聞的氣味,身體被五花大綁,遭受著少年無法承受的拳腳相加。
為什麼……為什麼騙我……你明明說我已經安全了、你明明說會送我回家,為什麼要把我重新送回這幫惡魔的手裡?!
「小兔崽子,還敢跑?!要不是你老子的臉怎麼會被燒成這樣?!」
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得少年滿嘴都是血,耳朵也嗡嗡的響個不停,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下巴上貼著大塊紗布的男人上前又狠狠的踹了他幾腳,還不解恨,拎著他的衣領還要打,坐在一邊打撲克的男人懶洋洋的開口:「小心別打死了,也別踢壞了內臟,不然就沒辦法賣了。」
當天晚上,少年被塞到後車箱裡,運到了一處骯髒的小醫院。
他狀況實在太過悽慘,嘴巴和鼻孔都不停的往外流血,瞳孔也開始渙散,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看了他一眼,高聲道:「快解開繩子,再勒一會兒這小鬼就斷氣了,有些器官可就不能賣了!」
被鬆綁的那一刻,少年突然跳了起來,求生欲讓他迸發出驚人的力量,撞開攔著他的人,從醫院跑了出去。
小路漆黑而安靜,身後是死亡的追逐,眼前卻一點光亮也沒有,少年虛弱的身體和心臟已經負荷不了這樣的奔跑,在缺氧昏倒之前,他衝進了一家撞球廳,跌倒在地,抱住離他最近的男孩的腿。
「救我!」
救我──救我──救救我!
「啊──」加賀原衫從床上彈坐起來,劇烈的喘息著,夢中的一幕幕那麼清晰,那種無助、恐懼、絕望──直到現在還讓他冷汗直流。
一雙手臂張開,從背後將他抱住,溫和平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做噩夢了,我在這呢,別怕!」
加賀深吸幾口氣,稍微平靜了些,才扭頭靠進林景禹的懷裡,「幾點了……」
「九點。」
「九點……天怎麼還亮著?」
「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你睡了快二十個小時!」林景禹親了親加賀的頭頂,嘆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居然弄得比我還像個病患……這就是所謂的﹃為伊消得人憔悴﹄嗎?!」
加賀沒有理會林景禹的調侃,沈默了幾秒鍾,突然起身整理被壓得皺巴巴的衣服。
「害羞了?」林景禹坐起來,摟著加賀的腰,將他拉到面前,替他整理衣領和袖口,將襯衫下襬塞進褲子裡,「我聽小叔說……你為了我,去了中東?」
加賀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你能做到的,我也做得到!」
林景禹收緊手臂,臉貼在加賀胸口,一邊聽著他的心跳,一邊說:「我能做到這一生一世,對你絕無二心,從身體到心靈都忠貞不渝,你也可以,對不對?」
「你好好養病,我出去辦點事……晚上再來看你。」加賀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輕輕扭動身體,掙脫開束縛,有些慌張的後退了幾步,可是手腕還被林景禹緊抓著不放。
對峙了半分鍾,林景禹先笑起來,側了側臉。
加賀握了握拳頭,俯下身,在林景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逃命一樣的跑出去。
離開醫院,加賀原衫給還在俄羅斯的松井一郎打了個電話,讓他回日本,想辦法在國際刑警那邊疏通一下,畢竟被他們盯上,以後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松井一郎一一應道,掛電話前說:「對了,小少爺,你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了當年參與人,你看怎麼處理?」
「什麼事情?」
「就是那次綁架事件。」
加賀腦子裡嗡的一聲,趕緊扶住柱子,才穩住身體,深吸了幾口氣,道:「帶那個人……來見我……」
松井一郎辦事很有效率,一個小時後,加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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