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宋家明看著許成虎木著臉,想他到底聽懂了沒有啊,我只是用慣了這錢包,忘記了而已。再解釋下去倒像自己真的被捉到什麼把柄似的,索性閉上嘴巴,開始喝咖啡,卡布奇諾涼了以後苦味更重了點。
許成虎非常佩服自己的鎮定,他覺得自己很快就回了神,把紙條和照片都放回去,很穩當的還給宋家明。宋家明一杯咖啡早已下肚,看著對面佯裝鎮定的許成虎心裡嘆氣:這個傻大個!可是他又說什麼呢,對不起,我曾經愛過別人?笑話罷了,他許成虎當然也愛過別人。他拿起錢包,取出紙條撕碎丟在盤子邊,說:“走吧,取衣服去了。”
許成虎當然不承認自己心情好了一點,就像宋家明也沒說這錢包就是那次的禮物。
婚禮這天很熱鬧,天不太涼,宋家明給宋寶寶打底衣褲外面套了條長袖的白紗公主裙,把頭髮盤了起來,她今天要做小花童。請的人太多,宋家明、許成虎都成了司機。倆人不是接新娘的主力,站在樓下抽菸等待,許成虎問:“你怎麼不上去幫忙?”
宋家明笑笑:“我都多大了,不去湊熱鬧了。”實情是嬸嬸從小就說他克父,GAY的事情鬧出來之後更加讓嬸嬸嫌棄,叔叔是個不理事的,他們刻意囑咐他開車、留下來招呼司機,自己又何必在大喜的日子去給人添堵呢。
下午宋寶寶跟著練了幾趟走地毯,就煩了,跑到爸爸懷裡睡了一覺。總算到晚宴了。晚宴的時候很熱鬧,司儀忙上忙下的折騰一對新人給大家看。許成虎被安排坐在宋家明旁邊,作為婆家這邊的親戚。
宋家明父輩只有這一個叔叔,爺爺奶奶這輩都沒人了,兄弟輩只有他們堂兄弟倆個人。倒是嬸嬸張東玫那邊親戚多些,從近90歲的老母親,到姑姑和叔叔,以及張東玫的姐姐和弟弟,加上跟宋家麒平輩的,再小一輩的熱熱鬧鬧佔了整兩桌都沒坐下,又分了一部分坐在宋建國這邊。宋建國為人一向不是很活絡而且混得並不算得志還有些貪杯,宋家明嬸嬸只得拉了宋家明出來撐門面,介紹自家侄子在高開區開公司云云。
結果許成虎一場飯吃的如坐針氈,他再聽不懂S市的話也能分辨的出來,有幾個明顯是一副相看女婿的態度的。幸虧小花童送了戒指跑回來喊了聲爸爸,嚇跑了幾個。可是仍舊鬧心。
宋家明也累得夠嗆,一邊打點精神應對,一邊要看著叔叔不要喝多了,只好把寶寶交到許成虎懷裡。九點鐘親戚朋友陸續散了,新娘新郎平輩的朋友跟去酒店的新房去鬧洞房。嬸嬸張東玫招呼幾個幫忙的小夥子收拾殘局,打包飯菜、收拾東西,又叫宋家明去幫忙結賬。終於忙完了,宋家明還要送嬸嬸和喝醉的叔叔回家,只好讓許成虎帶著熟睡的寶寶先回家,又怕寶寶在車上著涼,叮囑許成虎拿衣服裹好再抱出去。
許成虎回到家安置好寶寶,等人等的無聊跑去書房找書看。以前不覺得,現在看見好幾格子關於金融的書籍非常的不順眼,一本本抽出來翻看。很多書上都寫了字跡,和那紙條上一模一樣,看的他氣悶。抽了本《笑傲江湖》靠在羅漢床上看。看著看著卻掉下一張紙,上面很漂亮的行書寫的龍飛鳳舞,連蒙帶猜地看下來,大意是封檢討,內容是昨天通宵打遊戲,屢教不改罪行惡劣,保證下次不再犯云云。他一口氣憋在胸口,把那紙碎了屍猶自憤憤,坐在地板上一本本的書挨個抖過一遍。平靜下來之後坐在地上後悔,簡直比當年毛頭小子都不如了。明知道已經結束的事情了,心裡卻火燒火燎地難過。
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好奇一下宋家明以前是什麼樣,忽然看見冰山一角,才發現自己真的吃不消。他大概是很愛那個吳峰的吧?至少他從來沒有管過自己幾時吃飯幾時睡覺。偶爾看他晚了,也不過就是問上一句,再不多言的,絕不可能要他寫什麼檢查。甚至連齊衛兵都比他跟他更談得來,那麼自己與他又算什麼呢?會不會換一個人跟他在一起,他也會是這樣的應對、這樣的關心?許成虎煩躁地咬著煙,又想起晚上幾個人明顯的意圖。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不是說他不相信宋家明,也不是說宋家明對他不夠好,只是好像總是欠缺了些什麼。他一直以為男人麼,和女人總是不同的,宋家明做的足夠足夠了。可是忽然發現原來宋家明還有這樣的時候。就像這張檢查,多少可以看的出當年他和吳峰兩個有多麼的黏糊。甚至就連他跟齊少聊天也彷彿有種讓人羨慕的東西在。
這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在他已經被宋家明侵佔了整顆心之後,卻發現對方彷彿還是遊刃有餘。胸口空落落的難過。那些瑣碎的小事都變成了長在肉裡的小刺,看不見可是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