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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邊輕輕的搖著邊說:“其實我不懂什麼紅酒,當初就是把所有知道名字的酒都買回來,一瓶瓶喝過去。我只會分喜歡和不喜歡。那些什麼圓潤、精緻、緊實度之類的詞都是學了去賣弄的。”說著還跟他眨眨眼。
許成虎也跟著輕嗅,這次居然聞出淡淡的咖啡豆的味道,喝進口的味道倒沒有什麼變化。他見識過宋家明和齊衛兵一起喝酒時的架勢,現在這一通話是開解他還是實話就說不清了。是什麼樣的環境讓他養成了這種隨時遷就、注意他人情緒的習慣呢?
宋家明問:“吃飽了嗎?要再吃點菜嗎?”
許成虎說:“我自己去找找。”去廚房翻了盤子鹽酥雞、煮花生,端了出來,邊吃邊喝。宋家明卻安靜下來了,垂著眼握著酒杯輕輕的搖,慢慢的喝,彷彿那紅色的液體裡裝滿了隱秘的心事,可以讓他就此把它們都埋葬腹中。
等他倒第二杯的時候,許成虎覺得這人今天是要買醉了:“過量了啊!”“沒事,今天高興,要慶祝的。”“就算寶寶生日也不是你喝醉的理由啊。”“不止呢,今天開始我自由了。”許成虎想難道師兄大人走了嗎?
“我給你講故事吧?是別人講給我聽過的。從前,有個人他失戀了,很痛苦。有一天他碰到個高僧,他就問高僧:你說為什麼我這麼愛他,他卻要和別人在一起呢?高僧就說:在前世啊,你愛的這個人是個女子,她倒斃在路邊,衣不蔽體,很多人路過都沒理會。你路過的時候起了惻隱之心,脫了外袍給她蓋上才走開。又有一個人路過看見也起了慈悲心,把這女子埋了。所以今生他來報恩,於你一場愛戀償你披衣之恩,於他人一場婚姻操持一生是償那人還他入土為安。你可懂了?”
許成虎看著直視著他的雙眼,那眼睛裡似有霧氣重重又似死水無波,是問他懂了嗎?他最不耐煩這種文藝腔了,每次都短路,瞪著眼睛想了半天,試探地問:“難道那女的活著的無父無母?無兒無女?一點牽掛也沒有?有可能是亂世才暫時沒人安葬吧。就這麼把活著時候的事都一筆勾銷不合適吧?怎麼也得排個順序慢慢算清楚欠誰的更多,再還帳吧?”
宋家明滿腔的幽怨被澆熄了一半:“就算死了以後的事!”
“哦,那這樣的話,是不是凡是談過戀愛沒結成婚的都是隻披衣服不埋人的?那有的人當年得給人披了多少件衣服啊,有那功夫還不如把買衣服錢買把鐵鍬呢!”靠,尤其是我啊,我算算,我給人披了多少回衣服了……
宋家明又被噎了,喝了口酒順順氣。
那邊還沒完,繼續說:“那結了婚又離了的算是披了衣服的呢還是挖坑埋人的呢?”
“沒過到白頭偕老的都算披衣服的!”
“那假設啊,萬一那女的先死了,男的又後娶了一個,是算他是披衣服的還是他挖了倆坑?”
宋家明決定以後絕對不跟當兵的講文藝故事。
許成虎覺得很開心:“哎呀,那這人當年要是個和尚,特慈悲,一路埋了很多的人,他今生是不是就命犯桃花了?跟誰過好呢?你確定他們不是來報仇的?最有意思的就是這人埋了別人,然後他自己死的時候被別人好心給埋了,你說他是接受人家報恩娶他埋了的,還是自己先報恩跟埋了自己的結婚呢。”
宋家明想著一堆人在哪裡爭這個是我埋的場景忍不住撲哧笑起來。
許成虎卻慢慢地道:“把自己不能堅持到底歸咎到什麼前世恩情不夠,簡直是懦夫,敢變心不敢認的軟蛋。真信的人才叫蠢呢!”
宋家明想起兩年前的今天,對面坐著吳峰,滿面沉痛的跟他說完這個故事,然後說:“家明,也許咱倆真的沒緣分,趁這段時間分開一陣子,再冷靜想想吧。你眼睛裡現在只有寶寶,你家那些人,根本沒有我。我每天回到這裡就覺得呼吸不過來……”他說了很多,然而吳峰都不理,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變化。當天夜裡吳峰就走了,說是去H市開新公司。拿走了那邊別墅的鑰匙。
每個週末回來跟他討論怎麼裝修房子,一個月以後忽然說,公司擴大了,不能讓你家那些蛀蟲插手公司的事,你先從公司退股吧,反正放在我手裡跟這裡跟放在你那裡不是一樣的麼。你要是不放心家裡的房子和車子都先過戶到你名下,就當我給你的轉讓款。他聽得心裡冰涼,然而為了證明不是他說的那樣,他心裡並不是不愛他,幾乎是毫不反駁的簽了協議。就是那份協議來來回回修改了無數次,每天給他發一份新版本,內容一條條增加,從簡單的退出股權,到轉讓股權,再到家裡財產的分割,詳細到家裡開了一年多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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