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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想當年,探病的家屬有幾個不是一邊抹眼淚一邊魔音穿耳地嘮叨不止,他曾經非常羨慕那些躺在床上一臉痛並快樂著的戰友們,換了他自己,他發現還是這樣平靜的更合胃口些,至少他不用分神去安慰對方,連帶著自己也平靜了下來。於是非常配合的要求一直固定在床上。這也是不可能的,幾個人一合計,就變成了齊衛兵和宋家明一人一半的時間看著許成虎,沈灝得不時地出門。
每天起床活動的時間裡,齊衛兵貼身緊隨,固定在床上的時間裡換宋家明上。得虧齊衛兵訓練有素,前腳把許成虎固定在床上,後腳他就撲倒另一張床上睡著了,一喊就醒。讓睡眠不良的宋家明深深羨慕。
許成虎雖然被固定在床上了,可是未必睡的著。而宋家明實在不是個好的談天物件,他從來不太會找話題,兩個人的共同話題又少了些。許成虎精神上已經疲憊不堪,他一開口,倆人的對話就奔著冒粉紅泡泡的方向一去不復返。宋家明只好拿出哄寶寶睡覺的招數,開始講故事。有一次被齊衛兵聽了個正著,趴那邊床上打著滾的樂,許成虎一張老臉臊得厲害,再也不肯聽故事了。宋家明只好蒐羅了記憶裡的歌一首一首地哼唱,許成虎就養成了在他的歌聲裡睡著的惡習。
半個月的時間就讓三個人都熬的形銷骨立的。終於,連著兩天許成虎沒再出現意識混亂的狀態。醫生說血塊吸收的很快,最多再半個月就能出院了。宋家明就抽空去了趟叔叔家,把寶寶接回了家。半個月沒見,父女倆親熱了很久,好容易哄睡了孩子,他想想還是去熬點粥吧,明天白天好帶去醫院。
忽然聽見門鈴聲,許成虎橫眉立目地站在門口:“你一天都跑哪兒去了?”
“你怎麼出來了?”這還穿著病號服呢,怎麼出來的?
“你瞎跑什麼跑,跟我回去。”許成虎已經跟自己較勁一整天了,各種奇怪的想法發酵成了火氣,在胸腔裡咕嘟嘟得冒泡。
“沈灝沒跟你說嗎?我回來看看寶寶,明天白天再過去。”宋家明試圖解釋,許成虎卻扯了他的手腕就走。這可從來沒有過,之前瘋歸瘋,只要能開腔說話絕對是清醒的啊,這是又出什麼岔子了?他下意識用力抵住門問:“成虎,你醒著嗎?”
“我睡著能跑來嗎?”許成虎今天一天都沒見著人影,不知怎麼忽然覺得這人一定是煩自個兒了。眼前飄來飄去都是吳芳菲指著他鼻子罵“是個人跟你都過不下去!”一會兒又覺得他這是出門碰到啥事了?如果沒有了宋家明會怎麼樣,這個念頭一起來,他就想把眼前的東西都砸了,強自鎮定著繞過看著他的小胡跑出了醫院。很好!人悠閒自得地呆在家裡呢,像是火柴丟進煤氣罐裡,“嘭”得一聲,滿腦子的糾結都炸成幾個大字“他煩了,他想跑”在眼前來回得飄。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至於為什麼他沒功夫去想。
齊衛兵一拐彎就看見倆人貓戲耗子似的拔河呢,立刻轉身把好奇的保安堵回去:“謝謝,我找到人了。”
他只當倆人打情罵俏呢,很隨意地搭上許成虎的肩:“虎子,傷還沒好利索呢,跟我回醫院。”
“幹你屁事!你走不走?”許成虎煩躁得一揮手。齊衛兵當然是不會被他扣住,但是另一邊的宋家明就被砸門框上了,三個全傻了。
齊衛兵以為他又犯病了,左腳跨上一步想把人分開。許成虎正懵著呢,冷不防手腕一痛,回手就是一拳,倆人一來一回就在走廊裡動上手了。宋家明蹲在地上好半天才覺得沒那麼暈,一抬頭,這倆打得那叫一個好看啊,跟武打片似的,上躥下跳的。問題是也不是拍電影的時候啊,那位肝上還有傷呢,蹦躂得這麼歡實腦子裡血塊再給顛到啥不知名的位置,咋辦?他急得亂轉,索性哎呦大叫一聲。那倆果然住了手。
許成虎看見宋家明額頭青紫一片,鼓得老高皮子油亮,非常的壽星像。又悔又亂,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抬腳就往屋裡走。齊衛兵拉他:“跟我回醫院檢查一下。”他沒回頭:“先等會兒,我給他拿冰塊敷一敷。”拿了冰塊給宋家明敷上,邊小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今天一天沒見著你,老覺得害怕,怕你出事,越想越亂……你別生氣……”宋家明坐在地板上呆了好久:這是被家暴了吧?!
回到醫院,住院部醫生診斷:可能大概不一定是血塊的影響吧?心理醫生就乾脆多了:這是焦慮紊亂、情緒紊亂,先吃藥試試控制的住不。
從那天起許成虎就變得暴躁易怒,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是,現在他是神智清醒。正因為都知道他是清醒的,所以個個都接受不了。沈灝和齊衛兵哪裡見過這麼事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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