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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H市的那套房子絕對不賣。……不是?那也行,那是我的東西,當然沒及時過戶是我的錯,讓你住到今天也是我同意的。今天就掰扯清楚了吧,你安排下時間我們辦下過戶,該付你多少錢,我給。也請你儘快找地方搬出去。……原來只是商量啊?我還以為你抓了什麼把柄來要挾我呢。……當然是不行。……有感情?你也說過我不懂感情,我只知道房子是我的,我愛給誰住給誰住。……當然當你是朋友,不是朋友我跟你廢話這半天干嘛,上法院是最簡單的。……別跟我談什麼日久生情,我不懂那些。靠湖邊的方向比這處好的房子多的是,你隨便挑一棟,你把那屋子東西照原樣全撬過去,不就成全了你們日久生情了麼。我賠你裝修費,總可以了吧?就這樣吧,我會盡快給你電話辦過戶的。”
許成虎一向不會安慰人,最多陪人打一架。這次為了心底那點說不出口的好奇,明目張膽的聽了半個多小時壁角,雖然很替宋家明不值,但是情況到底尷尬,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好陪著沉默。
好半天,宋家明才睜開眼睛,衝他做個鬼臉,把茶几上的卡遞還給他:“讓你看笑話了。你看,我不想再跟人討論錢的事情了。”頓了頓又說:“好的時候,會說一碗粥分你一半,不好的時候,搶的最兇的就是錢。”他很想回答說,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可是看著宋家明的眼睛卻說不出口,事實上很多人是這樣,當初為了給父母買房子出的份子錢多了,卻沒落名字,吳芳菲跟他吵了很久,必要給自己父母買了才罷休。
宋家明搓搓僵硬的臉笑道:“丟人丟到家吧,回頭過戶的時候你陪我跑一趟,行嗎?”他實在不想再單獨面對吳峰,又能找誰陪呢。
“行,哪天?”“過幾天呢,我得先籌錢把貸款還掉,再準備些轉讓費。”一面捧著頭哀嘆:“我要破產了。”心裡真是覺得好笑,才幾天,剛擺完酒就來要房子,真當那是他們的新房了呢。那時候說的多好聽:又不是分手了,分那麼清做什麼,反正在H市,你叔叔他們也不會知道,你哪裡來那麼多錢還貸款,我來吧,也算是我將來留給寶寶的一份東西,好歹她也叫我乾爹呢。今天又忽然找了所謂的證據,來要挾他賣他手裡的那三分之二產權,多麼好笑,多麼現實的人生。
許成虎寧願看他冰山臉,這樣強顏歡笑的看著很難受,一面順著話安慰他:“我養你和寶寶好了。”
他託著頭:“真的成小白臉了。”
許成虎忍不住好奇:“你們是怎麼開始的?”
宋家明微微側頭,這麼說這個傻大個聽懂了電話裡的人是誰了?呵,有什麼好隱瞞的呢,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是GAY,可是找個人訴說那點事情,還是算了吧。願賭服輸,這點他還是做的到的,扯出個微笑:“和所有人差不多吧,其實他人不壞,就是有點耳根子軟罷了。”
“你累不累?”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半個字也不說嗎?嗯,像個男人。問題是哥我好奇的不行啊。
“累啊,很想睡著就不醒。不過不行,寶寶太小了。”
“我抱你一會兒,好不好?”許成虎終於琢磨出了安慰人的辦法了,雖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宋家明定定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好久點了一下頭。
他坐過去,把人拉在懷裡靠著,順著那縷白色的頭髮,慢慢地措辭:“有一回我出任務,具體去哪兒咱就不說了啊。被俘虜了,關在地牢裡。開始還有審問什麼的,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就是關著,挺難過的。那裡很黑。每天只有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天窗能被月亮照到。我覺得自己熬不過去的時候,就仰著頭等月光。”他拍拍他的肩:“什麼事都是會過去的,被救出來那會兒,身上都長蛆了,後來也好了,就留了一條疤。你看。”他一手拉起褲子,右腿肚子上歪歪斜斜的兩、三指寬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凹凸不平,只是他膚色深,疤痕不太明顯。
“我身上很難留下疤的,沈灝可羨慕了,他受傷很難好,再輕的傷都是一道疤。為這個,他說我是野生動物。”宋家明摸了摸那坑坑窪窪地皮肉心說,你確實是野生動物。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的大人們啊,請你們留個腳印唄
☆、相處
許成虎發現宋家明像是被那場爭執抽走了力氣一樣,整個人都蔫下來了。他甚至不再炸毛,靠的太近了,他就說:別這樣,我不習慣。他也很不習慣,像是面對把軟肉露出來的貝殼,非常的沒有戰鬥力,也只好跟著正經起來。當然,好處也是有的,他待他越來越隨意了,不再有客氣的寒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