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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明側頭想想：“可能也不錯。”

“他們還建議我留鬍子。”

宋家明嫌棄地搖頭：“那就真成獅子了。”

……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好久，許成虎忽然說：“天不早了，我回去了。”

宋家明看不見人的眼睛，他有點不習慣這樣子小心翼翼的許成虎，有點懷念那個想盡辦法也要賴在人身邊的薩摩。他拍拍膝蓋站起來，說：“是不早了，我去放水，你得好好洗洗。自己去拿換洗衣服。”說著進了主衛。

這天許成虎被按在水裡刷豬毛似地給搓了一刻鐘，心裡的煩躁好像也順水沖走了一樣。他照例窩在陽臺和床之間的地鋪上，聽見低沉的聲音帶著點睏意：“你的衣服太舊了，明天我陪你去買兩件衣服吧。”他清清喉嚨答道：“好！”沒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小呼嚕聲，他對著黑暗的空間說：“家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作者有話要說：

☆、偶遇

說到買衣服，許成虎的印象就是S市那條著名的步行街以及那裡一年四季的人潮，一想到他就頭暈。沒錯，他暈人多，人一多他就下意識的緊張，每次逛街都好比一次戰鬥。幸好宋家明領著他直接去了江東西路，這裡就好多了，一排排店員多於顧客的商店走過來，他居然覺得逛街也是不錯的嘛，如果價格再合理點就更好了。

他們是在梅隆商場五層往六層的自動扶梯那裡遇見何為的。何為手裡也拎著個精緻的袋子，深棕色的紙袋一長串英文字母，站在扶梯上。宋家明看見何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下扶梯了，只得微笑出聲招呼說：“何師兄，這麼巧。”

何為也很驚喜，忙退後兩階：“家明！好久沒見到你了，打你電話一直說有事，茶館也沒見到你，上哪裡玩去了嗎？”

“沒有，一直在醫院。師兄也去買童裝？”六樓是童裝部，而且明天就是六一了。

“你住院了？哪裡不舒服？好像瘦了很多。”何為幾乎是有些心疼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他。

宋家明並沒有解釋只說：“已經沒事了。嘉嘉上學了吧？”

“嗯，9月份就二年級了。許先生也來買東西啊？”何為開始並沒有認出許成虎，他也瘦的脫相。

宋家明接道：“我們一起的。”果然，許成虎兩手拎滿了紙袋，只不知是誰的，何為莫名地感覺不舒服，想說點什麼又咽回去了。

許成虎被宋家明一句“我們”安撫住那看見何為的瞬間變得有點焦躁的心情。再回憶下自己剛才媲美女人的掃街行為，不由愕然，難怪有人愛逛街。只要宋家明帶著點驚豔或者讚賞的眼神點頭說不錯，他就忍不住去刷卡，結果襯衫、褲子、t恤、襪子、內衣、甚至連睡衣、睡袍也各買了一套，這會兒冷靜下來之後，他開始合計自己的房子本被摧殘了多少。

兩個爸爸邊說爸爸經邊挑衣服，宋家明挑中了一款粉紅的裙子，比了大小叫店員開了票。何為看中了一套海軍服襯衫搭中褲，回頭叫店員，正看見許成虎從宋家明手中接小票。其實許成虎純是慣性，捏了票的這頭才發現宋家明沒有放手的意思，才意識到這次是買寶寶的衣服，要鬆手卻也有些不肯，正僵著呢。宋家明垂下眼睛，又撒開了手，他忽然開心起來，美滋滋的去付賬，他哪裡知道身後何為正看過來，宋家明不想當著何為的面為這點小事爭執。

買好衣服，何為一力推薦說旁邊有家不錯的本幫菜。許成虎動作敏捷坐在了宋家明邊上。沒有得意多久，就發現自己像是坐在火炕上一樣，左右都不對勁。不知怎麼那倆談到了何為的課題，一連串的術語說的許成虎後背越來越直，每個字都能聽懂，合在一起就是天書了，何為還故意加上若干拉丁語的單詞。其實去年那段時間他也聽過他們討論類似的話題，那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無比的煩悶。

何為和宋家明原本是一個導師，這次的課題其實是宋家明的碩士題目衍生出來的。宋家明越聊越興奮，說的口渴。放水杯的時候硌到筷夾歪了一下，整理的時候，卻瞄見許成虎的左手握著打火機，拇指一下快過一下地虛動著。再瞄眼他的側臉，滿面的嚴肅、焦躁還有點點羨慕，像是那個在公司會議上聽吳峰跟章靖宇他們熱熱鬧鬧地討論十字星、上升通道等等術語的自己，不由得有點心軟。順手把杯子轉到左手邊，又給三個人加了點茶水，垂下了右手。

許成虎正在剋制自己摸藥片的衝動，醫生囑咐過，儘量不靠藥物控制情緒。忽然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輕輕蓋在自己的手上。他不由地掃了眼周圍，宋家明很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