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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眠躺在他身下,一面抬著頭去與葛可風接吻,一面除去葛可風身上的衣服,葛可風的一身肌肉一向是卓眠喜愛的,此刻細細得去摩挲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太思念他了,一直空牢牢的那一塊一下子就被填滿了,滿足的不像話。
多日沒有做過,又沒有準備,葛可風進來的時候卓眠幾乎痛得流出淚來,可是,即便這樣了,也不想叫他離開,只說“慢一點兒……再慢一點”卻仍舊死死地摟住對方的脖頸,不叫他離開。
葛可風見到他這樣早就迷得不知東西南北了,也沒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麼,身體不停的叫囂著“要他,要他,要他!”
幸好兩個人都是做慣了的,技巧什麼的都是有的,身體最本能的開始追逐樂趣。到後來卓眠都一點兒意識不清了,一會兒痛得厲害,一會兒又是那樣快樂,他摟著人,一面控制著身體去迎合葛可風,一面想著些不著天際的事兒:他好像瘦了……肉還是很結實……今天怎麼這麼猛……不著天際得很,卻一件件都是圍著他轉。
他們不停的接吻、擁抱,就像是兩個獸,不知疲倦的交合,肌膚緊緊貼著另一個溫度的肌膚,唇緊緊靠向另一個顏色的唇……
漫天的大火一樣,燒得那樣熱,那樣烈。
“嗤啦啦”一聲,彷彿整個世界都被燃燒殆盡,只餘下了兩個相依相偎的男人。
☆、分手
這兩個人一直折騰了近三個小時才去休息,昨天晚上都沒睡覺,這會兒又累又困,葛可風摟著人,找了間有床的房間就卷著被子睡下了。
睡下的時候很是心滿意足。
前面就說過了,這棟房子老早便預備好了,只等著兩人一結婚就搬進來了。
卓眠昨天不管不顧的把人帶來了,心裡頭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應該的,卻還是想著這兒現在還不會有人來,只他和葛可風兩個。
只有他們兩個。
隱隱的,覺得開心極了。
這是一種隱晦而曖昧的感情,像是偷來的,搶來的,帶著驚濤拍岸般的快感和心滿意足的幸福。
抱著這種感情,他躺在床上,一面告訴自己要儘快離開這裡,一面捨不得離開這裡。
葛可風醒得比他晚一點兒,眼眶下面還帶著隱隱的青色,卓眠看著覺得有點兒心疼了,用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眼眶,葛可風很享受這種極溫情的動作,甚至側著頭方便卓眠動作,兩個人窩在床上,也不怎麼說話,不過就是你摸摸我的眼睛,我碰碰你的耳朵,細微而瑣碎的傳達著彼此的思念。
他們這樣相愛,這樣合拍,他們合該在一塊兒的。
然而,有的時候,事情不會總隨你的心意的。就像我們永遠不能預測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一樣,對於未來的設想也總是會發生變化的。通常的情況下,這下變化來的迅速而出乎每個人的預料,然而,當我們回頭去看的時候,它又似乎是有跡可尋的。這個時候,你不禁就會去想了——如果我當時不曾……或者是,如果我當時去做了……可惜的是,它總是建立在一個假設上面的,那就像是建在一個動盪地基上的海市蜃樓。你迷戀著它,卻又實實在在的知道——看,它是假的。
是的,你知道的,它是假的。
就像卓眠在以後的日子裡回憶起這一刻時的感情一樣——我知道,我都知道,事情還是發生了,假設不成立。可是,他還是會禁不住的猜想,如果當時我沒有帶著葛可風來這棟房子裡會怎樣?
但是,此刻,馮秋玫就站在臥室門口,而床上,躺著的是□著身體的兩個男人。
她顯然是被嚇壞了,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顫抖的手,蒼白的臉,要知道,前一刻她的臉上洋溢的還是一種泛著幸福的微笑——昨晚,她愛的男人向她求婚了。
要知道,她一向都是一個小女人,安於並樂於做一個小女人,所以,在被求婚的第二天,她很樂意帶著她的密友來參觀她的新居。
這並不是她的錯,她只是最平凡的女孩子裡的一個,她想讓她的朋友分享她的快樂,她想帶著驕傲的姿態向她的朋友說:看,這就是我和他的未來。
她只不過是太快樂了。
卓眠完全愣住了,葛可風的手臂還環著他的腰,他的手還在葛可風的脖子上,他們一動不動,沒有馬上分開,也沒有說話,他只能看見馮秋玫對著他勾了勾嘴角——他想,也許她是想給自己一個笑,顯然,這個笑實在是太困難了。
她臉上的光一點點的黯淡下來了,像是夏日夜間將要垂死的螢火蟲,那點點熒光以你看得見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