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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他依然是卓氏做大的股東,地位卻遠不如前了。
想到這個,他又頭疼起來。
就在他不知第幾次想著對應將要來臨的股市變化時,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他猛地睜開眼,端起桌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請進。”
來的人是卓琢,自從他父親的事兒一出來,卓琢就悄悄的坐飛機回來了。
卓眠一向把這個妹妹放在心窩子裡疼愛的,此時見她進來,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還沒睡嗎?”卓琢從來到家還不到三天,人卻瘦了一大圈。
卓眠看著她,心疼起來了。卓琢長得很像卓眠,有時一個女孩子最為寶貴的一段時光,整個人活潑又可愛,粉雕玉琢的一個孩子,現在卻透著一股疲憊,臉色也不好了。
卓琢點了點頭,端著一碗粥進來了,斷枝喜鵲青瓷碗裡頭,滿滿的一碗魚片粥。卓眠看著,總覺得沒那麼疲憊了。
卓琢也不說話,輕輕地依偎在卓眠身邊,像只小貓兒。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將手裡的檔案反卡下去,和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月光。
月光很好,一如往常,仍然是桂華流瓦,凌波而來,月光之下,也是一如往常的寧靜安詳,悲歡離合的,不過是人罷了。
總是人罷了。
“there is nothing new in the sun。”卓琢靠在卓眠的肩上,輕輕地說,明明還是很稚嫩的聲音,卻,染上了蒼涼。
他嘆了口氣,卻說不出什麼安慰卓琢的話,因為不管是什麼話,此刻都是空洞而無用的,都是失了父親,被父親拋棄的兩個孩子,只能相互舔舐傷口。
there is nothing new in the sun。日光之下,並無鮮事。這句話卓眠的母親曾經說過,是在夫妻二人鬧得最兇的時候說的,那時卓眠問他母親,為什麼要對那些女人和孩子這樣好。
他的母親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對他們不是好,只是世間之事,大抵如此,方法,也大抵如此。”他的母親這樣說著,雖然笑著,卻顯得孤獨極了。
那時他不懂,只是依偎在他母親身邊,陪著她,伴著她。
卓琢也向他問過,為什麼男人總要有情人,就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他自己是怎麼說的?
there is nothing new in the sun。
天下的男人,也大抵如此。
此刻,卓琢又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他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是說他父親還是在說他,或者,是他們。
“……有哥哥在。”我總是會會護著你的。
卓琢靠在他的肩上,點了點頭,又伸出胳膊摟住卓眠的脖子,閉著眼睡著了。
他側頭看了看旁邊的孩子,白皙的面板上,眼窩上一圈暗黑,忽然就覺得自己這個哥哥,並不是多麼稱職。
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說道:“哥哥總是會護著你的。”
這晚之後,卓眠就迅速的回到了公司,如同過去千萬個日子一般。卓眠他們把訊息瞞得太好了,直到現在,大家還是以為卓董事長只是病了。
雖說有點人心不穩。卻沒出什麼事兒,一見卓眠又照往日一般來上班,都放下心來了。
這不卓總都回來了麼?還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和前幾次一樣罷了,董事長又不是沒有進過醫院!
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即便他們卓家使出了渾身解數去暫時壓下卓董事長的死訊,還是有幾家媒體報道說卓董事長已死的訊息。
只是撲朔迷離的多家猜測和卓氏的高調回應,才勉強將訊息變成了誤傳,只是,到底能撐多久,誰都不能說,也只是儘量拖一天是一天。
必須在這之前,先把遺產的事處理好,否則他甫一登上董事長的位子就傳出這個訊息,股票必然是要下降的。
外人先不說,就算是董事會的那幾個同樣姓卓的,也必然是要給自己使袢子的。
但是,遺囑的事兒,卻是真的不好處理,遺囑是他父親親自擬定的,公證處公證過,不是他能改的了得,而且,要他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兩歲的孩子出手,他又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那個孩子,畢竟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弟弟。
可是,想要收購那百分之十五的股票也很難,先不說蘇影未必願意賣給他,就算她願意,他也不想,一來是他根本拿不出這樣多的流動資金,二是這件事兒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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