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犯了那啥啥事兒來著,全三監區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我給人家說錯了?冤枉人家了?這以後大夥知道了真相,我不是一大笑話麼我!”
邵國鋼:“鈞鈞,今天回家。”
邵鈞:“……我忙著呢。”
邵鈞回想起他那天早上給二九四遞饅頭,還煞有介事地開導教育說,你知道獄友們為啥集體排擠歧視你,你自己清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你後悔了吧,你醒悟了吧,以後別幹那不地道的事兒了,不像個爺們兒,巴拉巴拉巴拉……
二九四倆眼兒一翻,淡定地說,饅頭,您再給來倆。
邵鈞覺得自己當時在對方眼裡一定就像白痴,腦袋是饅頭餡兒的。
他之所以跟他爸爸耍了脾氣,最重要的原因,是知道這事兒跟公安有關。周建明的身份證在他手裡,這是監獄裡的例行公事,犯人的身份證都由管教儲存。那張身份證上確實寫著“周建明”。以邵鈞科班畢業相當靠譜的專業素養,他用手踒了兩下仔細看了看就看出,這是一張“真”身份證。
身份是假的,身份證卻是真的,市公安局蓋戳簽發,二九四這傢伙的身份明擺著是被公安“套牌”了。
還給套了個強姦犯的牌,這幫公安當初得有多恨這人啊,抓捕過程肯定不太順吧……
邵國鋼那天去到北郊的軍區首長大院,讓門口的警衛通報,進到裡邊兒,才見著邵鈞。
小樓後身的花園裡,顧老爺子蹲在那裡,專心致志地侍弄他那幾十盆花花草草,親自澆水,灌肥料。
邵鈞在花園裡折騰那個紫藤架子,搖晃出一地的花瓣。他小時候就喜歡爬那個架子,爬到上邊兒下不來然後哭著等人撈他,從小就是個又能鬧又會哭的小孩,整個大院出了名兒的。大院裡的後勤幹事和警衛員們一說起來就是,老政委家的小鈞鈞,今兒又把自己吊陽臺欄杆上了還是掉水溝裡了,又蹲在那兒嚎呢,嗓子都嚎劈了,哭一天都不帶喘個氣兒,死寧死寧的脾氣,他不累啊!
邵鈞在京城公子哥兒圈子裡能排上一號,不是因為他爸爸那個局長,而是因為他姥爺。顧老爺子早就退下來,手裡沒什麼實權,卻仍然是大院裡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老人兒。
邵國鋼走過去,跟老爺子點點頭:“爸。”
顧老爺子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